沈昱瑾背着从嘉慢慢往下走。
两人一路下来，楼梯上，走廊里，都没人。
从嘉觉得奇怪，按理来说下课的时候外面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
两人走到教室门口，听见里面传来老师讲课的声音，沈昱瑾停了下来。
从嘉趴在沈昱瑾肩头，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你不是说没打下课铃嘛？”
沈昱瑾侧头用余光看看她，小姑娘鼓着腮帮子，一脸郁闷，他耐心地小声道歉，“是我不好，之前的下课铃没听见，现在进不去，我带你去吃饭吧。”
也只能这样了。
“好吧，那你背我去。”
沈昱瑾轻轻地笑着，“当然，你摔伤，我也有责任，自然要会负责到底。”
从嘉绷着脸轻哼一声，却忍不住嘴角上扬，“那你以后还随随便便跟其他女孩子聊天吗？”
“我不是随便的人。不过要是她们夸你，我会忍不住赞同，怎么办？”
“那——”从嘉思考了一下，“夸我例外。”
沈昱瑾无声地笑了，“小嘉儿。”
“干嘛？”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第一个女朋友，以后要是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认真改正。”
第一个？
从嘉被这三个字取悦到了，小脸红扑扑的，有些烫人，“好。”
沈昱瑾背着她不急不慢地往校外走，身上八十多斤的重量，沉甸甸的，他却走得很平稳。
从嘉看着他的侧脸，脑袋往他脸庞挪了挪，想离他更近一点。
沈昱瑾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洗衣液混合着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有股淡淡的清香，仔细闻一下，里面还带着属于他的气息，像冬日初雪，干净凌冽，又清新。
细软的发丝轻轻扫过脖颈和脸颊，又酥又痒，沈昱瑾身形一顿，步伐乱了。
他收紧手臂，把人往上抬了抬，才清了清嗓子说，“小嘉儿。”
“怎么了？”
从嘉侧着脸，说话时热气洒在皮肤上，沈昱瑾喉咙滚了滚，嗓子有些干，“你乖一点，别乱动。”
同样的话，他今天说了两次。
第一次，从嘉摸到他的腰，他这么说，她以为他在害羞。
第二次，她分明没有碰他，还这样说，她就有些困惑了。
“沈昱瑾。”从嘉歪着脑袋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有些好奇，“你在害羞吗？”
少女说话时软软糯糯的，天气冷的缘故，带了点鼻音，跟小奶猫似的。
沈昱瑾不自然地吞咽了一下，声音有些急地否认，“没有，但你别整天招惹我，挑战我的自制力。”他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我哪有招惹你……”
从嘉嘀咕了一下，有点不服气，趴在他肩头细细琢磨着话里的意思。
两人到饭店后，沈昱瑾无视周围人的眼光，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到椅子上，转身却发现小姑娘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正要开口，听见她小声的“啊”了一声，似乎有什么事恍然大悟了。
然后脸迅速红透。
眼神躲闪不敢看他，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