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影光被问得措不及防，挠挠头，有几分尴尬：“可以是可以……但祖宗，我今天的零花钱已经花完了……”
季南笙：“……”
更生气了。
沐晨星见季南笙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怯怯懦懦地上前，“我还有一点的，要不我请客？”
她家虽然比不上江影光，但零花钱也不少。
季南笙侧眸，好看的眼睛里，朦朦胧胧的，“不用了，你们回去。”
现在已经过了放学时间，他们的司机都在等着，没必要耽误孩子放学。
也不是非吃不可。
说着，也不管司夜跟不跟上来，抬脚就往门外走。
负责守门的保安，被刚才那一幕吓到，低着头不敢看她，活像她是什么生化武器一样。
一中附小，打架是家常便饭，但像今天这样被一个小女孩血虐的，简直前所未见。
这小女孩，简直是霸主本霸。
司夜掀起眼皮，看着女孩的背影，蓦地生出一股被抛弃的感觉。
她就这样走了。
不怕他跑了吗？
季南笙，到底玩什么花样？
要对付他，为什么现在不动手？
司夜抿了抿唇，二话不说地跟上去，拉起季南笙的手：“姐姐等等我。”
他的手上还流着血，季南笙感觉掌心湿漉漉的，温热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倒也没有嫌弃，任由他拉着。
男孩的手软软的，像软糯的糯米团，季南笙忍不住捏了捏，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手怎么弄的？”
“刚才太紧张了，不小心弄的。”司夜勾唇，掩饰眼里的嘲讽，“怕姐姐受伤。”
季南笙：“……”
还真是……弱呢。
这小场面也能吓到？
以后好歹是要成吸血鬼的人呢？
这么弱鸡，怎么日天日地日空气哦？
“胆小。”季南笙嗤之以鼻，“我很强，不用作这种无谓的担心，顾好你自己吧。”
司夜的眸色深了深，抬起过份好看的眉眼，注视着季南笙的侧脸：“姐姐，有多强呢？有点好奇呢。”
季南笙目不斜视，一副理所当然地口吻：“比你想象的还要强。”
“是吗？”司夜笑，绝美的脸上充满了向往，“真是期待呢。”
“姐姐。”司夜握着季南笙的手紧了紧：“我现在很弱，弱到你一根手指就能弄死我。”
“但我会变强大的。”
“很强的那种。”
言下之意，要收拾他，只能趁他最弱的时候动手。
不然，等他封印弱了，季南笙的死期也到了。
如果季南笙真的是神界派来的，她不可能不知道。
季南笙垂眸，脚步一顿，夕阳把两人的身影拉得好长。
地平线上，两只影子摇摇地对望着。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听他的口气，好像能预感未来似的。
不过，可能吗？
司夜微微一笑，笑容无辜，琉璃瞳里满是茫然，：“知道什么呢？姐姐？”
季南笙在他的脸上扫视一圈，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司夜不过是书中人物，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
“没什么。”季南笙道：“回去了，我饿了。”
司夜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季南笙，果然是知道的。
那么接下来，她打算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