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个时候,一阵消毒水的味道从远至近的飘了进来,还有那整齐的脚步声。
只见医院院长在一群医生护士的簇拥下快步走来,看起来很是干练,走路似带风一般,白大褂的两边衣摆随着一步一步而飘动着。
那仿佛是一种生命力的象征,看起来很是充满勃勃生机。
这才是医生的使命,救死扶伤,焕然新生,带给的是一种希望的动力。
“好帅啊!”
看着那正中间c位出道的院长,叶沫沫不禁惊呼出声,然而身边却传来幽幽的一句:“你刚才不是见过医院院长吗?”
“可是我才发现医院院长是如此的帅气!”
见过?
原本信心十足的女医生脸色突然惨白一片,不过很快便恢复了那一脸自信的样子。
就算是见过又怎么样,还不是没什么关系。
倒是眼前这男子却浑身散发着一种强大的压迫感,让她比往日里都收敛了很多。
“顾院长好!”
笑容一如往常一样灿烂,本应是对这个微笑而感染的人却面色铁青的将一个蓝色的文件夹重重的朝她头上砸去:“你的良心喂了狗,这件衣服已经被你玷污了,你从今以后没有资格成为一名医生。”
突如其来的毁灭感让翻着文件夹的女医生直冒冷汗,这上面记录的都是她每一次开的检查账单还有医药账单。
“你竟然违背医生职业道德,私自给正常人随便开安眠药,你收了多少钱?!”
正在打算等着律师前来的顾院长已经无法再翻下去那上面的一桩桩一件件,然而却收到了正朝这边赶来的一对中年夫妻。
顾楠搂着叶沫沫走到了一边,从远处观望着这一切,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还我儿子!柳湖,柳湖你给我滚出来!”
中年妇女一眼便认出了与照片上相差无几人的背影,捉住了正企图从双双鞋子下面爬走。
“我不是柳湖……我不是……”
女医生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接着伸出自己的手还指了指:“我根本就不是柳湖,我是柳惠。”
“不可能?!你整容了想骗过在场的人,你可骗不了我,我找你找了整整五年了。”
头发凌乱的中年妇女一把将要站起来的女医生扑倒在地上,他的丈夫则按着了她的腿:“我和我媳妇是不会再让你跑了,你的面容变了,可是你的一举一动早就让我们夫妻俩研究透了。”
“求求你,顾院长,你看在我女儿作为你助理的份上记就帮帮她吧,柳惠她可是一名好医生,身为志愿者前去贫困村救人,这可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一直不说话的老人突然开口央求着,这让站着的顾院长眉头微撅,发出了一抹长叹。
“顾楠,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我不是柳湖,我是柳惠,我收回我刚才的话,那是我有眼无珠。“
见身为自己导师的院长恭敬的朝那本就神秘的少年看了过去之后,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多么的愚蠢。
医院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前去动手帮忙的,有且只有一部分的人动了动,但是仍旧未走出来。
自从那一年柳惠女医生前去贫困村再回来以后,整个人都变了。
多次出现手术失误,一向淡泊名利的人竟然整日里发表论文,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顾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她吧,毕竟这些柳惠犯罪的证据并不充分,况且柳惠曾经给你爷爷治过病。”
顾院长有些不忍心的看了一眼已经哭的梨花带雨的人,更重要的是柳惠是一个医学天才,曾经将自己母亲的顽疾治愈。
“我的儿子……”
妇人失望的垂下了眸子,手里握着一把剪刀,眼看就要刺穿那已经被划了很多道的手腕。
“不可以,不能徇私枉法,顾楠,你不会放走柳惠对吧……”
看着那对夫妻眼中的绝望还有那令人作呕的女医生,她不甘心的望着顾楠。
“好。”
顾楠笑了笑,没有抵抗力的将她搂入怀里,嗓音沉沉:“我只听你的。”
正在这个时候,那对夫妻突然剧烈的呕吐起来,从墙那边朝这边翻滚着,那名男子在喊出最后一声:“柳惠不是柳惠!”
在望过去的一瞬间,那里已然变成了两具抱在一起的尸体,明明刚刚还是鲜活的人。
“楠楠……”
叶沫沫并没有向其他人一样望了过去,而是将圆圆的脑袋靠着他的胸膛,一点点的啜泣着:“她们的儿子的仇都没有报呢!”
微微扬起头的那一秒却发现了女医生左手拿着的一把注射器趁所有人去检查尸体的时候将注射器塞进了兜里。
“死者死于身体中毒,估计是在来往医院的路上就已经服毒自尽,因为这药物经过检测是一个小时前服用的。”
听着尸检报告的叶沫沫脑海里虽然有着刚才那鬼鬼祟祟的一幕,但是却好似却又像是一场错误。
可是想着这医院里还有自己帮派的人,便并未在多想,而是跟着顾楠走到了病房中。
“沫沫!”
“老大!”
“老大!”
病床上躺着的一群人很快便看见了走进来的人,一个个的连忙坐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叶沫沫欣慰的露出一抹微笑,身后的顾楠打了个响指,就见一张张vip至尊的豪华轮游被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保镖们送到了床上人的手上。
“哇塞,豪华游轮啊!”
王丽丽大喊起来,一把搂住坐在病床前的人:“还是老大厉害,像顾楠大大这种男朋友才配得上老大对不?”
“对!”
病房内一时之间充满了欢声笑语,顾楠第一次发现原来有叶沫沫在的时候,自己这个校草也会有被忽视的那一天。
遇见沫沫,就像是遇见了魔法。
“对了,韩欣呢?”
早就发现少了一个人的叶沫沫一开始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见大家如此开心,便问了出来。
“韩欣……”
小美放下了手中的游轮船票,指了指窗户外的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正跟一个人说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