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生:“沫沫,放暑假了,我去找你玩吧。”
这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的魅惑,且带着一丝清晰可见的撒娇,但也能听得出来是白星的声音。
“沫沫在我家。”
顾楠白皙的脸顿时黑了下去,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没等电话那头的人再次说话,就将电话挂掉了。
“不准回家。”
他伸手将对面的人拉入怀中,面色郑重,带着无法让人拒绝的语气。
“我不回家,难道让我在这里看你跟别的女生秀恩爱?”
叶沫沫推开了这个往常让她觉得心安的怀抱,撅了噘嘴,指着对面美得不可方物的人说道:“都是你,跟你谈个恋爱,还要上刀山,下火海,过五关斩六将,好累啊。”
说完叉着腰,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眼睛突然一亮,似是想起了什么,撇着粉嫩的唇瓣,可怜兮兮的眨巴着两颗星星眼:“顾楠,楠楠,我不回家,我回顾爷爷送的那价值一千万的别墅里总可以了吧。”
“不行。”
站在沙发旁边的顾楠一伸手将靠在沙发面前的人推到在沙发上,强制性的压着她的左右手:“休想逃。”
“你——”
被压在沙发上的叶沫沫动弹不得,两条腿悬空的在沙发那里挥舞着:“顾楠,你这个坏——蛋——”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顾楠欺身吻了下去,口中的香甜气息让他整个人都沉迷在其中,久久不能离去。
哼!
又吃我豆腐!
阻止不了这一切的人只好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左手捶着这结实的胸膛。
自己一定会从别墅里逃出去的!
晚上。
高档的烛光晚餐,灯火通明,一排排的仆人恭敬的站在一侧,长桌上摆放着各种美酒佳肴。
叶沫沫用力的切着牛排,仿佛在发泄自己这一整天的不满,旁边的仆人走过来倒满了酒。
“今日是我们顾氏救命恩人到来的日子,让我们一起干杯。”
坐在叶沫沫右上方的顾则举起了高脚杯,杯中的红酒的颜色极其的醇正,那属于红酒清甜的香气缭绕在饭桌周围。
“我……不能喝酒。”
叶沫沫不情愿的举起酒杯,她真的不能喝酒啊,一喝酒就头晕……
今天心情这么差劲,喝了酒,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将酒杯停顿在了胸前,表情看起来很是凝重。
“不能喝就别喝了,都是自己人。”
顾则举着透明的高脚杯,慈爱的说着,并没有过多的强求,而是带着一种温和的目光。
“就是啊。”
与此同时,正在举着酒杯的苏落也是一脸的温柔,这态度让坐在顾则对面的顾夜产生了一些疑惑。
苏落平日里性情并不温和,但是这频频对待叶沫沫的这种反差的的态度,着实让他不能接受。
“这……”
叶沫沫举着酒杯,开心的点了点头,然而红酒却被旁边的顾楠用右手拿着她的左手。
只见他含情脉脉的看着她,目光灼热,看的她心跳都加速了许多。
“我喝。”
说完,她的手就被他的手拿着喂他喝下了一整杯的红酒,殷红的唇瓣上还微微残留着鲜红的酒渍,勾人心魄。
舌尖轻舔唇瓣,散发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魅力,让在场的两个未嫁的女生看脸都红了一拍。
许茉莉脸“蹭”的红了一片,在岳阳村里,女子未嫁娶的时候是很少与男生接触的,尤其是看到如此绝美的男子,更是破天荒,第一次。
连忙低下头的叶沫沫拿着筷子夹菜的时候不经意见看到了坐在顾楠旁边的许茉莉。
只见许茉莉露出了和叶沫沫第一次见到顾楠时一样花痴的神情,叶沫沫有些不开心的夹着菜。
夹了一下又一下,那根金针菇好似泥鳅一般每次都从筷子上溜走,显得她有些莫名的尴尬。
“唉,你看茉莉,你是不是对顾楠动心了,我可是看到你脸红了呢。”
苏落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纸微微擦着嘴角,眉毛仿佛也在笑的说着,看起来很是满意这门婚事。
“夫人……”
这么被说中心事的许茉莉一下子脸变的更红了,害羞的看了看对面的人。
“茉莉,你喜欢顾楠我是知道的,很多女生都喜欢我儿子,只是我儿子可能比较花心,你要是不介意,叔叔给你再选一个青年才俊。”
正喝着红酒的顾夜脸上轻微有些红晕,看着似醉非醉,说出了自己心底的话。
他虽然喜欢苏落,可是,这些年看来,有些事情是无法强求的,尤其是感情。
“感情,强求不来的。”
这句话刚落,又喝了一杯红酒,声音听起来很是憔悴。
平日里帅气硬朗的男子也有这么苍白的一面。
一心想着回到苏氏那里的苏落很少看到他这幅模样,眼底轻微的滑落着一丝的难过。
自己不爱顾夜!
自己不爱!
一边想着这句坚定的话,苏落此刻的筷子却掉落一根在光滑的地板上。
旁白的仆人捡起筷子后,又推着餐车递上了新的筷子。
“连筷子都不会用。”
顾楠已经习惯了刚才的那一幕,父亲的那种低微到骨子里面的爱让他早已麻木。
拿起筷子替她夹了一半的金针菇,丝毫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谢谢。”
叶沫沫收回筷子,吃起了自己盘子中的金针菇,然后看着刚刚呈上来的烤,两只眼睛顿时成了星星眼。
一切一切的烦烦都阻止不了,她对美食的热爱。
“。”
叶沫沫拿起带着棍的烤好的轻轻的咬了一口,笑容绽放仿佛比咬了一口的还要融化的美丽,让旁边的顾楠禁不住咽了咽口水。
“哇——”
她咬了一大口,连着木棍的那一头却十分的黏连,直接拉出了一条长长的白色的柔软的白丝儿。
“这下成了拔丝。”
顾则笑了笑,伸手让仆人递给了许茉莉一根。
这边,看着那根沾在叶沫沫唇边的长丝,顾楠白皙的手指微勾,将那根白丝扯断,丝毫不嫌弃的放入了自己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