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姜岐也当真不是个什么好玩意。
一句话说得贾张氏那双满是红血丝的肉泡三角眼,忽然变得通红! 就跟只积年成精的老兔子似的! 来自贾张氏的悲痛情绪值+1999! 贾张氏瞬间双手叉腰,从小马扎上蹦了起来! 指着姜岐的鼻子就开始骂街。 “克父克母的天煞孤星!” “少来说这些屁话!” “我家东旭不在了,老娘还有棒梗!” “将来不缺人摔盆挑幡!” “不像你这竹竿成精的小鸡崽子!” “能不能活到结婚生子还得两说!” 来自贾张氏的愤怒情绪值+1999! 姜岐脚尖微微一动,贾张氏下盘不稳,顿时“蹬蹬”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贾大妈,年纪大了不宜激动!” “可别磕哪摔哪又碰瓷!” 他的动作极快。 就连有些功夫底子的傻柱都没看清楚姜岐动作,只当是贾张氏心神激动没站稳。 贾张氏愣了愣,坐在地上放声嚎哭! “老贾啊!东旭啊!” “你们睁开眼睛看看啊!” “这小王八蛋动手打人了!” 来自贾张氏的愤怒情绪+999! 不得不说。 还是贾张氏好,这位就跟一点就爆的火药桶似的。 简直就是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 那张金光灿灿的自行车票就像在不远的前方跟他招手! 贾张氏撒泼的越狠,在满院百十号人的眼里形象就愈加不堪。 当然,这位原本也就没什么形象可言…… 就连坐在贾张氏身边的棒梗,都悄悄拖着小马扎挪开了半尺…… 他觉得太丢人…… 姜岐踢开贾张氏,转头就装出一副委委屈屈地样子。 望向一大爷易中海的眼神,无比幽怨。 “一大爷,您看清楚了,我可连动都没动过。” “贾大妈这是讹人!” 傻柱都没看清楚姜岐的动作,易中海自然更加看不清。 只能轻轻点头。 姜岐接着问道:“那您可听见了我刚刚说的话?” “您可是咱们95号大院里,最正直公平的人。” “给评评理。” “我不过见贾大妈眼睛里满是血丝,好心好意劝慰她两句。” “可有说了一句不好的话?” “她老人家扭脸就骂人。” “我尊敬长辈是应当的,可也别尽着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欺负……” 说着还苦眉苦眼地往傻柱身边靠了靠。 像极了没有依靠想找棵大树撑腰的可怜孩子。 傻柱连忙拍着姜岐肩膀,低声安慰:“小七,别怕。” “有哥在,没人欺负你……” 阴沉着一张大黑脸,望向还在坐在地上撒泼的贾张氏,隐隐带上了几分不善。 这两天贾张氏不断磋磨秦淮茹,已经让他心中极度不满。 现在又来找姜岐的麻烦。 作为年轻力壮大老爷们的保护欲瞬间拉满! 许大茂看着姜岐装模作样的做派,眼皮子直抽抽。 先是装脑震荡,这会子又装柔弱无助? 这孙贼怎么不去拿个大众电影百花奖回来? 姜岐这番唱念做打下来,瞬间将易中海架上了台子。 开口帮着姜岐说话吧。 贾张氏是块滚刀肉,谁沾上了都是一身臊。 不帮姜岐,装做死而不见吧。 他这正直公平的一大爷,还怎么在95号大院里立足? 来自易中海的憋屈情绪值+999! 易中海正在踌躇纠结,怎样将眼前的场面圆过去。 坐在火炉旁边的聋老太太,咧着没几颗牙的嘴唇冷冷开了口。 “张二丫,你给我起来!” “我身边没个男花女花,以后还要指望柱子跟小七给我养老!” “你最好少欺负人家孩子无父无母无依靠。” “中海顾念你中年丧夫,晚年丧子,寡妇失业的,生活不易。” “我这双老眼里可容不下沙子!” 贾张氏满心委屈。 正想要辩解,刚刚明明是姜岐挑起的事端。 平白无故拿英年早逝的贾东旭说事。 还让她摔了一跤。 “老太太……” “话可不是这么说……” “明明是那……” 她话还没说完,被一大爷易中海一记眼刀镇压了下去。 聋老太太是他耗费多年时光祭炼成的功德至宝。 不容许任何人挑衅。 早在95号大院里没半点好名声的贾张氏就更不成! 来自贾张氏的憋屈情绪值+1999! 又是一道爆表的情绪值。 姜岐心中大红花,小红花,中红花,纷沓而至,宛若天女散花! 秦淮茹抱着小槐花急忙起身,拉着贾张氏坐回小马扎上。 轻声劝道:“妈,人家小七也没说什么……” “节哀顺变,保重身体,那句不是好话?” “当着这满院子的人,何必这样……” 贾张氏反手一把掌抽在秦淮茹脸上。 “啪!”一声脆响! 全场震惊! “贱货!” “别以为你心里打得什么鬼主意我不知道!” 傻柱急忙起身,一把将秦淮茹连同小槐花护在身后。 怒道:“贾大妈!” “你是不是当真疯了?!” “怎么又打人?!” 姜岐冷笑道:“弱者向来只有欺负另一个比她更弱的人,才会得到心理满足。” “贾大妈这就是专门捡软柿子捏!” 贾张氏才被聋老太太说了两句。 这会子倒是不敢再招惹姜岐。 朝傻柱啐了口唾沫! “傻柱!” “放开秦淮茹!” “娶来的媳妇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 人群中。 许大茂阴阳怪气地道:“贾大妈,秦淮茹任你打打还算了。” “至于任你骑?” “您有那个工具吗?” 这话一说,整个中院百十号人瞬间哄堂大笑! 就连易中海跟刘海中闫阜贵都掌不住笑了。 姜岐嘿嘿直乐。 许大茂这马脸孙贼,着重点永远不在正常人该在的地方! 贾张氏被满院中人笑得恼羞成怒。 “一大爷,不是开全院大会说正事?” “这会还开不开了?” 易中海磨着后槽牙暗道,天不收的老虔婆! 要不是这泼妇上来就找姜岐那刺头的茬,正事早就说完了! 何至于现在还坐在中院里吹冷风! 傻柱转头看着秦淮茹脸上几道指痕心疼不已。 低声问道:“疼不疼?” 秦淮茹摇摇头,噙着一泡眼泪。 “习惯了……” “傻柱,你也别再帮我出头了……” “只怪我的命不好……” “不配嫁进这四九城……” 说着眼泪汪汪坐回棒梗身边。 姜岐将秦淮茹那副怯生生的盛世白莲模样看在眼里。 暗暗皱眉。 来了,来了。 秦淮茹的吸血大法,就是在一次次对傻柱的pua中修炼大成的。 伸手将傻柱拉回身边。 悄声道:“柱子哥,别再管秦姐了。” “你越出头,贾大妈就磋磨的越凶……” 傻柱握紧一双沙钵大的拳头,看着贾张氏的目光愈加不善。 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强行忍住不一脚将贾张氏踹飞的念头。 转开话题,低声道:“小七,我说得没错吧?” “有老太太出头护着你的感觉,可好不好?” 聋老太太眼里向来只有易中海跟他,如今又多了个姜岐。 在傻柱看来。 对这无依无靠、单薄瘦弱的小兄弟自然是件好事。 此时的他还完全不知道。 姜岐非但想将他从贾家那烂泥潭里拔出来。 还想让他跟易中海割裂开。 有那位道德天尊在,傻柱逃离秦淮茹那一家子吸血鬼要困难得多…… 没看见原剧集里连娄晓娥带个亲生儿子何晓都拔不出来…… 姜岐仰起脸,对傻柱微微一笑。 “嗯,很好。” “谢谢柱子哥。” 此时,许大茂拖着一张小马扎凑了过来。 觍着一张加长马脸笑道:“小七,你那碗红烧肉盖面送得可真值当!” “有老太太护身,还怕什么这院子里的牛鬼蛇神!” 姜岐暗暗好笑。 许大茂还真没说错。 这南锣鼓巷95号大院里,可不是正是满院群禽乱舞的牛鬼蛇神? 傻柱登时沉了脸。 他对许大茂可从来不惯着。 冷冷地道:“许大茂,你又皮痒痒了?” “老太太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 “能被一碗红烧肉盖面收买的?” “一来人家老太太是看着小七身边没个依靠可怜!” “二来也是小七为人做人局气!” “不像你这马脸奸贼,谁都不知道你那马肚子里什么时候往外冒坏水!” 许大茂冷笑一声。 “小七,实话告诉你,这院子可里没几个好人!” “尤其是你身边那张大黑脸就是个祸祸头子!” “趁早掰扯干净!” “不然仔细他带上一窝吸血鬼坑死你!” 傻柱勃然大怒! “马脸孙贼!” “老子兄弟之间的事,要你来挑拨!” 说着又要动拳头。 许大茂急忙往姜岐身后藏。 冷不防他刚刚拖过来的小马扎没有放平稳。 登时摔了个四脚朝天! “哈哈哈哈哈!” 整座中院顿时传出阵阵快活的笑声。 姜岐忙着接受两个活宝刚刚给他带来的情绪值。 见许大茂摔了个四仰八叉,以为是傻柱出手打的。 连忙将许大茂拉起来。 哭笑不得地看着傻柱。 “柱子哥,您那拳头重,老打他做什么?” “万一当真打伤了,许大妈许大爷不找你拼命?” 傻柱一张大黑脸上满是得意洋洋地笑容。 “这孙贼自己摔的!” “我真没打他!” 一大爷易中海敲敲桌子,轻轻咳嗽一声。 “柱子,许大茂!” “都消停些!” “现在开始说正事!” “咱们厂领导决定了,东旭的遗体明早派车送去化人场。” “趁着他今晚还在院里最后一夜。” “咱们商量商量帮把手的事。” “奠仪什么的那是旧社会说的话,咱们如今就不提这个了。” “地呢,是咱们厂后勤王主任安排的。” “就在东郊,也是厂里的职工墓地。” “大家伙帮着凑个破土发丧的钱就好。” 这几年光景不好,但凡谁家老了人都是薄葬。 不过挖坑破土总还是要给人钱的。 一大爷易中海这几句一说。 原本还因为许大茂摔那一跤,而散发着快活欢笑的95号大院。 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