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勋!”
张勋正准备上马,突然听见后面有人叫自己,回头看去,范中允正在不远处向自己走来。
“怎么,专程来给我送行的?”
“友人正欲远行,无人相送,岂不显得悲壮呼?”
范中允笑着说道,顺手把一叠白纸递给了张勋。
张勋接过这些写满了字的白纸,疑惑道:“这些是什么?”
范中允默默道:“这些是我对于此次战事的看法,都写在这里了,你有空的话看一看,希望能帮到你。”
张勋点了点头,把这些纸塞入了怀里。
“不要被黄詬的平庸将军的称号所迷惑,在我看来,此人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名将,之所以名声不显,是他把需要应对的问题都消灭在萌芽之中,没有让它形成大患,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说的大概就是黄詬这种人。你身为监军判官,若能在关键时刻帮到他,此次珵州之战,你当可全身而退。”
这几年和张勋的相处,让他把张勋当成了自己的至交好友好友,得知张勋参与了此次的珵州之战,范中允把此事放在了心上,刚好他有个交情不错的朋友,在兵部任职,于是在前几天,他把兵部关于珵州的情报做了一番归纳,分析与总结,之前范中允的猜测得到了证实,此次珵州之战很不简单。
张勋看出了范中允脸上的忧虑,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询问,他知道,范中允也有许多话对自己说,但是时间来不及了。
“一路保重,回来了我请你喝酒!”
张勋深深的看了一眼范中允,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城外50里,旌旗密布,大军与云集。肃杀之气弥散,好似弥散在整个天地间。
张勋最后一个来的,他牵着马走入了左边的文职当中,而虽有疑惑,但此时也不敢出声。
前方有一座高台,兵部侍郎萧徽正在那里慷慨激词,历数珵州节度使的罪过,同时激励诸军将士,诛杀叛逆,以报君恩。
1个小时后,萧徽总算讲完,随后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
“万岁!”
饿的架势都举起手中的武器,高声大呼。面十分壮观,气势恢宏,就连张勋也被气势所感,高呼万岁。
萧徽夫一分为二,一半给了黄詬将军,一半给了监军刘丛喜。
“出发!”
黄詬手握半个虎符,下方的大军医院,我即大手一挥,发布了出征的号令。
大军出征绵延数十里,极为壮观。
刘丛喜对张勋极为客气,伤害与自己共乘一辆马车,但是张勋觉得骑马跟随大军而行非常洋气,就拒绝了刘丛喜的邀请。
不过几个小时后,他就后悔了,因为他虽然会骑马,但是从来没有长时间骑过马,时间一久他感觉大腿内侧和屁股都火辣辣的疼。趁着,你休息的档口,他溜上了刘丛喜的马车,一直到上路,他也没有说下去,一直陪着刘丛喜聊天。刘丛喜也看破不点破,嗯,也就理所当然的留了下来。
刘丛喜身为监军,身边有100多个护卫,更是带了好几个厨师,大军刚开始安营扎寨,埋火做饭,张勋就已经蹭上了刘丛喜的热饭,更是享受着美酒、香茶,张勋不禁感慨,这到底是出来游玩,还是出来打仗?
吃了晚饭,张勋准备去找李守国和王峰,却被守门的拒绝入营,黄詬您开拔之后就立下17条军规,第八条就是没有主将文书,夜间不得随意串营,违者30军棍,即使张勋亮明了身份,也没有能进去。还没有进去,张勋倒也没有生气,反而觉得黄詬令行禁止。
承平五年,七月二十六。
安国大将军黄詬领军五万,出兵珵州。
黄詬以左武威将军毛福安为前锋,领骑兵3000,巡查敌情,以左卫大将军单仇为后军大将军,领步兵4000,骑兵500,护卫辎重粮草,黄詬亲率中军主力4万余人,朝着襄州出发。
八月十六日。
原来八天就能到的襄州,黄詬用了15天才到达,张勋在军中很低调,通过谢谢日子的观察,黄詬不管是性格上还是领军作风,都十分谨慎。在出了关内之后,广后广不由己,五里一岗,十里一哨,大军的百里之内,遍布游骑。
黄詬的这般谨慎行为,引起了军中许多将领的不满,都认为他太过于小心。
黄詬除了是安国大将军禁军右将,他还是泾平关镇守使,平时镇守在泾平关,对禁军右军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指挥权,除非朝庭禁军右军出征,皇帝下诏,让他领军出征,否则他根本没有禁军的指挥权。黄詬在竞争中威望很低,根本就没有多大的指挥权。
夜晚,离襄州城百里指外的地方,一座规模极大的军营拔地而起
。一座做极大的帐篷,在数百精锐护卫严密防守之中。
我篷之中,数十高级将领齐聚一堂,账目中传出了极大的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