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星眨了眨眼睛,原本空洞的双眼变得有光,她坐了起来。
大叔不停地跟沈星星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
女孩摇了摇头笑道:“没事没事,这些都是工作。”
其实大叔内心也是有压力的,既不可以真欺负了女演员,又要演的逼真。
易北在二楼的阳台看着下面的画面,林林从他的身后走过来,“星星,的确不错。”
闻言,男人勾唇笑着:“这么说,星星有机会当我的师妹了?”
林林也笑了一下,“或许吧。”
导演说再来一条,让大叔务必狠下心的去欺负盲女,顺便让画家也做做准备。
大叔也是经常混在各个剧组里的,所以还算蛮敬业。沈星星就当自己是盲女,空洞的眼神,恐惧的表现,撕心裂肺的喊叫。
外头下着大雨,画家手里拎着一个红酒瓶子走了出来,一下敲在了流氓的头上。
“滚!如果不想死在这里的话。”
流氓自知理亏,便捂着流血的头离开。
画家垂眸,看向蜷缩着身子,痛哭的盲女。他丢了手中残破的玻璃瓶,蹲下身去抱盲女。
盲女的神经一直在紧绷着,当画家去抱她的时候,她的双手开始乱挥,慌张的尖叫着。
“好!卡!”
沈星星见到易北的脸上都被自己抓红了,内心极其的愧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易北不在意的笑道:“不碍事,这可是真真实实的抓痕,而且你手上也没什么指甲,下手也不算狠。”
两个人休息了一会儿,副导演就走了过来,“星星啊,等会儿你和画家会有亲密戏,你对亲密戏有没有什么障碍啊?”
他在之前就听说,沈星星还是一名电影学院的学生。
虽然这剧本里没有什么特别亲密的,但情侣之间亲亲抱抱举高高什么的还是有的。
易北也有些担忧地看着沈星星,他倒是无所谓,演员嘛。就是不知道沈星星能不能过了亲密戏的这道坎,或者,她心里会不会觉得对不起夏侯之类的膈应。
见大家的视线都落在自己的身上,沈星星一瞬间压力特别大,“你们怎么都看着我啊,这样弄得我压力很大啊。”
她知道作为演员,亲密戏是无法避免的,更何况夏侯早就给她打了预防针,她心里也做了很久的铺垫。
她未来是要做演员的人,自然要给观众最真实的感观。
“画家都不介意了,我这个盲女要介意什么。”沈星星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轻松,“放心吧,我争取不ng三次哈哈哈。”
……
画家帮盲女处理好身上的伤口,他那不经意的温柔让无助的盲女像是抓了救命稻草一样,伸着手紧紧抓着他。
两个灵魂孤独的人,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同类一般,在风雨中互相依偎着。
风雨停歇时天也亮了,盲女的脑袋正靠着画家的肩膀睡的安心。
画家看着昨晚残留的蜡,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画家第一次画了有人的画。
画里的人站在乌云之下,白裙轻轻飘着,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
好似,在一片黑暗的环境中,她是唯一一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