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行程就?没?什么?看头了。
“道歉了,再说解决方法。”殷恪懒洋洋地朝主持人的方向望过去,褐色的眼珠深了些。
他在综艺总是情商极高,哪怕自身?的性子冷淡,不太与人交流,也擅长拆伙,是以殷恪在的地方,一般都吵不来架。
只是这次,他显然偏心自己的组员,没?有拆伙的意思?,反而暗暗扇了把风。
得罪一个明星还好,节目组还能通过剪辑救一救,这得罪了一整个组的,矛头立刻都转向了节目组。
【我靠,我是真觉得有病了】【这节目组导演怎么?想的】
摄像机外,总导演使劲给主持人使眼色,主持人不情不愿地道了歉。
能做到这个份上,众人算是舒坦了,他们和节目组还要合作,并?不打算把对方逼急了。
这些人上的综艺多?了去了,很?知道分寸,也知道节目组怎么?想的,几个人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会,给了节目组答案。
“我们只要二三组的平均值。”何钰杰转述了整组人的意思?。
弹幕一瞬间一片失望和无语。
这个锅算是一组的艺人替节目组背了,主持人再不开心也只能好声?好气地给他们打了款——327块钱,然后结束了一天的活动?。
入夜,几人回到了节目组定好的宾馆,各自回了房间。
不知出于什么?考量,节目组没?将手机还给他们,殷恪对着天花板,以为自己会睡不着。
或许是白天太累了,他沾床还没?翻几下?身?,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就?到了节目组说的旅行打卡时间了。
打卡之前,节目组要求各组都挑选一个组长,来负责以后的金钱管理和任务抽签。
林百合不愿意揽活,池墨自嘲运气不好,至于何钰杰,他满脑子都是今天早上吃什么。
两位女同胞一致认为管理钱的任务不能落到何钰杰头上,不然他能把钱全?用来吃。
这重任于是就?理所当然地落到了殷恪头上。从小到大连学习组长都没?当过的青年懵了,赶鸭子上架被推搡着去抽签了。
二三组的运气照常好,一个抽到了去南山动?物园,一个抽到了海底世界。
只有殷恪他们组,抽到了一张莫?*? 名其妙的纸条。
“寻找秋色”。
夏天都没?到,去哪里找秋天,梦里找啊!
殷恪怀疑节目组在故意针对,可是那三个纸团是在他眼皮底下?被?打乱的,摊上去也只能认命。
“寻找一整个秋色”。
林百合是r市某上市公司的大小姐,对r市十分了解,苦恼地蹲在地上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寻找秋色是个什么?景点。
池墨摸出手机开始百度,几个人来来回回想了好几个景点又都否定了。
毕竟寻找秋色就?算了,什么?叫寻找一整个秋色。
何钰杰对最后的排名和综艺进度没?有任何操心,见缝插针地问道:“那我们早饭吃什么?!”
登时收获了三个大小不一的白眼。
“吃什么?的话。”殷恪顺着何钰杰的话说了下?去,突然想到了r市的一款风味小吃。
异口同声?的,殷恪和林百合的思?维撞到了一起:“秋梨酥。”
r市有一特色小吃,拿去年秋晾好的梨干做原料,碾碎和面,起酥皮,蒸酥饼——叫做秋梨酥。
r市老一辈的人都信,吃了秋梨酥,就?找到了一半的秋,今年秋天就?会五谷丰登,瓜果丰腴。
如果按照纸条的字面意思?,这也算是寻找秋天了。
几人不再耽搁,打车肯定是不现实的,由殷恪带路,一行人就?近走了半个钟头,走进了一个狭窄逼仄的小巷里。
爬山虎顺着墙根蜿蜒而上,与黏腻破烂的墙皮糊在一起,里头遥遥传来酥饼的香气。
“可以啊殷恪,你怎么?比我都了解r市。这地方我还没?来过呢。”
“我就?是r市人。”殷恪并?不避讳,温声?回答,轻慢地迈开步子上前,敲了敲巷子深处破旧损毁的小门?。
一串咳嗽伴着苍老和蔼地声?音从门?缝传出来,老爷子精神好着,道:“哎唷,谁来啦?”
摄像师被?堵在巷子外面,进不来,只有一个跟进拍摄,以保证直播的正常连接和展示。
殷恪拿起手机,不拘束地拍了张照,秋梨酥的香气愈发浓郁,一行人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老爷子很?快把秋梨酥端上来,热腾腾的一盘。
他得意极了,开心地介绍着自己多?年的手艺:“吃了秋梨酥,就?见了一半秋哝。”
何钰杰和池墨这才知道为什么?殷恪和林百合都觉得纸条代指的东西是秋梨酥。
池墨拿起一块秋梨酥尝了尝,犹豫着还是问道:“这是一半秋,那另一半秋呢?”
经过这半天的相处,殷恪也大概了解了池墨。她就?是缜密心细的性格,问出这话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