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看了时安一眼，继续说：“我是池淮的男朋友。”
池淮抬眼瞧他，时安的视线猛地落到他身上，池淮解释道：“前男友。”
“前男友？我怎么不知道？”
顾时反驳道：“现男友，昨晚刚确认关系的，”前面是红灯了，顾时侧头盯着池淮，意有所指地问：“池老师不记得了吗？”
一说到昨晚，池淮只记得某个磨人精一定要跟他分享吃菠萝的经验的事情，红着脸撇过头，半晌说了声：“嗯。”
但他的反应在不知情的时安眼里看来，就像是被人胁迫了一样，虽然那人是顾时，在她这里人品实力都算过得去，但如果池淮不愿意，她也是万万不能让人占了自家孩子的便宜的。
于是时安挺腰，十分正经地对顾时说：“顾影帝，虽然你很有钱，演技也不错，人品到现在也没什么问题——但池淮我带了好些年了，你私自拐跑我家孩子也是绝对不行的。”
池淮觉得这个话题在说下去就不知道会跑偏到哪里去了，他没有办法一时间跟她解释清所有事情，又怕顾时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东西，只好抢在顾时前面道：“时姐，我是自愿的，我和他大学就认识了。”
“什么？”时安震惊地望向他，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了好几次，最终泄了气，妥协道：“算了，你是自愿的就算了，”她又扭头向顾时，“顾影帝，你要是敢欺负我们家池淮，我肯定要去网上曝光你。”
“可以。”顾时说。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都没有再说话，时安自己消化了一阵儿，才将这件事放下。
因为太过震惊，把刚才池淮说的那句反常的“等录完这个节目就真做不了了”忘得一干二净。
池淮下午有一场古装戏，他是客串，只有短短的五个镜头，但那几个镜头都是打戏，人也很多，只要有一个人出了错，整场镜头都要重新拍，所以三个白天的镜头整整拍了4个小时。
终于过了之后，导演给了二十多分钟的休息时间，池淮去车上吃了个饭，是时安带过来的。
“你姐夫做的，可好吃了，快尝尝。”
池淮跟她开玩笑：“人家经纪人都让艺人减肥，到你这儿还让我多吃。”
她捏了捏池淮胳膊，“你可不用再减肥了，多吃点上镜才好看。”
保姆车门开着，池淮偶尔往外看一眼，就这一眼，与远处的导演对视上了。
池淮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和高中的时候遇到不会的题还被老师叫起来的前兆一样。
不出意料，导演盯见他，撤回了要往旁边走的脚，奔着池淮的车就来了，隔着几米就开始喊：“池淮？可以换服装去了，咱们拍个夜场，早结束早收工。”
时安是想让他吃完饭再去的，池淮搁下筷子，说：“我回来吃。”
然后匆匆就下车了。
晚上要拍一个水下的镜头，上身只有一件薄薄的亵衣，池淮从水中出来的时候整件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将他的上身透了个干净。
一个工作人员好心提醒了池淮一声：“池老师，你肩膀那儿是磕到了吗？”
池淮接过那个工作人员递过来的镜子，自己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顾时那个属狗的早上咬的。
第22章 探班
和池淮演对手戏的那个新晋流量小生陈皓一晚上一直在出错，以至于池淮下水下了二十多次都没有拍成功。
他本身就没吃饱，再加上反复下水着了凉，胃和肚子一起疼。
池淮再次从水里出来，忍着痛坐在岸边，等着工作人员上来给他补妆。
导演扔了喇叭，嘴抿着，十分恼火地走到这边，朝陈皓喊：“你演的那是个什么东西？台词台词记不住，动作动作做不好，你演的是男二号！什么是年轻弟子不知道啊？让你演成中年油腻大叔了？”
池淮闭着眼让化妆师上妆，结果就被导演盯上，扯进了无畏的纷争中去。
“你学学人家池淮，”导演拿剧本指了指池淮，“人家也不是科班出身，怎么就差这么多呢？你好好把专业学学比什么都强，谁不想火？就你这样光想着自己发挥私自往上加戏的人能火吗？收起你那点儿小心思，好好演戏，你要是再不行，这个男二号你也别演了。”
池淮觉得自己背后一凉，睁眼向后看去，正好看见陈皓剜了他一眼。
池淮：“……”
“池淮，你先休息一下吧，”导演先是放低声音对着池淮嘱咐了那么一句，然后转头，上演了一个一秒变脸，对着陈皓又是一顿输出，“陈皓，你自己去研究一下剧本去，那个台词好好背背，别再忘词了，半个小时之后继续过来拍。”
“工作人员们也可以先休息一先，没吃东西的赶紧吃点东西去。”
池淮终于得了空把刚才那顿吃了一半的饭吃补上，他刚想起身往保姆车那边走，远处一阵骚乱，有工作人员在喊：“夜宵来啦！”
池淮转头，听见刚才喊的那个工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