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诗婕找父亲确认那天并没有接到陈凌的电话后,把陈凌约到了学校顶楼的天台上。
陈凌一开始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哎呀,我还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呢,诗诗,这是你的秘密基地吗?”
“凌凌,我特别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对我?”包诗婕开门见山。
尽管在审问中,张猛并没有交待幕后指使是谁。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她们俩都心知肚明,就没有必要再假惺惺了。
陈凌带着冤屈的哭腔,泪水终于喷薄而出,“为什么你们一发生不好的事情就先想到是我干的?我害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别再演戏了好吗。”
包诗婕失去了最后一点儿耐心,“这两年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好吧,我现在就帮你回忆回忆。第一件,偷了陆沉和杨清的合影,然后告诉陆沉是我拿走的。
第二件,去年元旦汇演,你把我爸妈没去接我的事情告诉给了万涛,所以他们才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就堵到了我。
第三件,故意建议去吃火锅,蹲在桌下假装系鞋带伺机而动,踮起脚顶翻锅底,烫伤杨清,也许你也曾想过要烫我。另外还间接害死了男服务员。
第四件,把我特别恐惧毛毛虫这件事透露给张猛,假冒江河写信给我。现在想来,你那天突然到我家里来,也是为了提前确定我对虫子的害怕程度。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损害你的利益了吗?“
“够了!包诗婕。”
陈凌骤然打断她的话,眼神透露出另包诗婕感到无比陌生的绝然,“从今天开始,你争取你想要的,我争取我属于我的,我们互不干涉。所以,你也别用你的那套道德标准来衡量我的所作所为。因为,我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句话多么熟悉,好像滥俗影视剧小说中的台词,好像有人这么对她说过,又或者是她在哪里看到过。
在她的记忆深处,某个人一直在和她玩躲猫猫的游戏,而她却还迷失在前生今世迷雾般的丛林中,没人能带领她走出去,也没人能帮她分辨真伪。
她想起来了。
十八岁的陈凌在信中对她这么说过。
二十四岁的陈凌喝醉后也这么说过。
所以,陈凌也和自己一样,是重生的?
“和陆沉订婚的是杨清吧?”包诗婕眼眸一黑,猝不及防地问道。
“对啊,是不是很不甘心?”陈凌说完之后,大笑了起来。
猛然笑声又戛然而止,她知道自己上当了!
因为包诗婕已经发现了她的秘密,她刚才那个问题是在试探自己。
“果然如此。”包诗婕倒是很冷静,“说实话,在杨清被烫伤后,我不是没有怀疑过你也是重生回来的。”
陈凌嗤笑一声,“所以,你还是被我骗了那么久?”
“我做梦也没想到,和我一起长大的闺蜜会这么对我。我只是觉得,你即便是重生的,也不该是那样恶毒的人。我现在仍然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从上辈子开始就讨厌你。”陈凌终于说出了压在心底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