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一片空白,被君灼囚得太久了?,再加上君灼特别猖狂,几乎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他以为南朝的朝政是君灼把持,忘了?君灼只不过是个太子,南朝也有皇帝的事情。
可是南朝的皇帝,贵为一国之?君,就?那么害怕君灼吗?
“在?想什么?我为什么有那么大的权利。”君灼轻笑,手背轻轻蹭着长衡的脸,“当然是,谋反了?。”
他的语气特别随意,好像说的不是谋反,而是在?说吃饭了?。
“听说过么?南朝的皇宫之?所以这么冷清,是因为人都被我杀光了?。”
长衡想起第一次到南朝军营的时候,那些人说的话?,看来并非谣传,君灼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所以,好好待在?我身边吧。”
鲜血汩汩而出,君灼也不在?意,捏住长衡的下巴吻了?上去。
长衡猛地推开君灼,道:“那你还不如?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就?这么不想待在?我身边是么?”君灼圈着长衡的腰,把人箍得更紧,低头咬住那张说不出服软的话?的嘴。
那是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吻,带着血的味道,长衡都怀疑君灼要生吞了?他,紧咬着牙关不让君灼得逞,抗拒道:“放开!放开我!”
挣扎之?中,君灼脖颈的血染了?长衡一身。
一呼一吸里,都是血腥味,长衡作呕,几乎悲哀的想,他真的逃不掉了?吗?到死都要留在?君灼身边吗?
他不想。
一点都不想。
感?觉到喉咙间的挤压感?,长衡被迫张开嘴呼吸,回神时对上疯狂而炙热的目光,心头微颤,继而听见那双眼睛的主人兴奋道:“衡儿?,我很开心,光是一个吻就?能让你有感?觉了?。”
“我没有。我没有。”
长衡并拢双腿,企图掩盖不堪的事实,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这样呢?
都是君灼。都是君灼。
“这里也出水了。衡儿你爱我,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
“我没?有!”长衡一把推开君灼,“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成为你那样的人!永远不会。”
君灼还在?说,长衡的理智完全崩溃,矗立了?十几年?的信仰高楼,被君灼用三言两语推倒,只剩一片荒芜的废墟。
废墟的下面一遍遍传来“我不是”的声音,震得长衡的鼓膜生疼。
废墟之?下,一颗支离破碎的心慢慢停止跳动,尘埃泥土将其掩埋,困在?黑暗之?中。
他看见前面一片黑暗。
他逃不出去了?。
他被君灼抱到床上,被君灼脱去衣服,躺在?君灼身下,被利器刺穿。
长衡紧紧攥住身下的被褥,疼痛的五官都跟着扭曲,这种事情,无论多少次,他都不会习惯。
疼。
太疼了?。
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长衡眼里盛满雾气,眼尾发红,看着驰骋的凶手。
君灼将他的手从?被褥中抠出来,霸道的与他十指相扣,吻上长衡:“说你爱我,衡儿?。”
长衡咬了?一口君灼的舌头,以此表示不可能。
君灼总有办法折磨他,让他失去理智。
这种事情真的是可怕的东西,一旦上瘾就?戒不掉,甚至食髓知味。
很快,长衡在?君灼的研磨下崩溃决堤。
他无意识张着嘴,口水顺着嘴角流淌,好似被冲上岸的鱼,君灼的胳膊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是让他上岸的凶手。
可是他别无选择,只能求助凶手。
让他放过他。
他在?君灼的引导下,说出那三个字。
君灼的眼睛瞬间变得赤红,动作也越来越快,只有疯狂和长衡交|||合,他才感?觉这个人是他的,是真真切切属于他的。这不够,远远不够,他要长衡爱他,他要长衡永远属于他。
可是,长衡却非常抗拒他。
竟然要杀他。
是他给的爱不够吗?
不,是猎物还在?反抗阶段。
等过了?这个阶段,一切就?会好起来。
他是猎人,他熟悉猎物的心理活动。
他要耐心等着猎物咬钩,不能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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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衡醒来,殿内没?了?君灼身影,床边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反抗的结果就?是得到一套干净的衣服吗?
长衡自嘲一笑,拿起衣服穿在?身上,黑而长的头发散在?脑后,赤着脚走在?大殿上,昏暗的烛火随着他的步伐跃动。
他还是想逃。
他不属于这里。
长衡又开始琢磨其他离开这里的方法,目光四处游移,这才发现,殿内的瓷器全都被搬走了?,尖锐物的物品一个都没?有,这是怕他自杀,还是怕他再次暗杀君灼?君灼竟然也怕死?
长衡往另一边走,看见那个血腥的屏风,雄鹰折翅……
从?前他不明白这幅画,现在?他感?同?身受。
长衡低头,看见脚上的细链,现在?的他与折了?翅膀的雄鹰有什么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