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君灼说:“我需要口罩。”
医生心累,拔高了音量说:“那也?要先量体温!”
背上的人惊了一下,君灼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背了个人,又改口道:“医生,你快量体温,他快不行了。”
君灼把昏昏欲睡的长衡放下来,抱在?怀里,医生才看见还有一个人。
长衡落到地上,这会儿已经烧得意识混沌了,无?骨头似的靠在?君灼怀里。
大脑混沌像是死过了一样。
长衡的状态太糟糕了,医生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放下手?上的单子快速走到长衡面前,摸了摸长衡的体温,烫得实在?吓人:“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烧到现在?!?”
“不是。挂完水后退烧了,现在?又烧上去了。”
医生捏了一把汗:“打的什么?针你知道吗?”
“不知道。”
上午到现在?还没有八个小时,长衡体内的药效还没过,医生不知道长衡上午用?的什么?药,现在?不敢随便乱用?药,道:“先去里面,用?酒精给他物理降温。三点?后我再给他看看。”
八个小时后,药效差不多后,他再给长衡检查一遍,打个小针,或者开药。
君灼抱着?长衡,问:“有没有口罩啊。”
医生说:“在?里面,你等会给那个小护士要。”
因为是酒精擦浴,涉及到个人隐私,医生给长衡安排了一个独立的房间。君灼把长衡放在?床上,然后出去要护士姐姐要口罩了。再次进来时,医生已经准备好用?物了,看见君灼时嘴角抽了抽:“你这是……”
君灼怕自己被传染,带了六个医用?口罩,声音更加沉闷:“杞人忧天?。”
“?”
医生并不是能理解君灼的话。
你都说你自己杞人忧天?了,还要带那么?多口罩?
口罩不花钱吗!
因为人手?不够,医生还要照顾外面其他的病人,他让君灼把手?消了一遍毒,然后交给君灼酒精擦浴的手?法。
君灼举着?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要给他脱衣服?”
“废话!你再磨蹭他就要烧死了!”医生扯下君灼脸上的口罩,“这里消过毒。在?这里不用?带,你等出去带。”
如果?让其他病人看见,会产生不好的影响,都觉得会有传染病,然后疯抢口罩。
这只是校医务室,规模很小,没那么?多口罩卖给那些学生。
君灼还是很信医生号的话的,走到床前,开始手?忙脚乱给解长衡的衣扣。
“你醒来别骂我,也?别打我,都是医生让的,都是为你好。”
解到最后一颗纽扣的时候,长衡忽然抬手?扇了他一巴掌,非常抗拒:“我说了别碰我。”
君灼转头看向医生,目光有些无?助可怜。
“估计他有严重的洁癖吧,不喜欢和人有过多的触碰。”医生溜之大吉,“方法我都交给你了,我先去看看其他病人。”
君灼:“……”
他今天?挨了三个巴掌!
三个!
长衡你祈祷你别醒,不然我揍死你。
酒精打开的那一瞬间两个人身?上都是酒的味道。
那是他第一次直视男生的身?体。
长衡的身?体很白,白得病态。背着?他的时候就感觉他很轻,身?上确实没有几两肉,肋骨痕迹看得一清二楚,腹部薄薄的一层,好像一折就断。
擦到后背的时候,君灼笨拙的帮长衡翻身?,没控制好力气,不小心给长衡身?上掐出来指痕。
看着?长衡紧皱的眉头,君灼喃喃道:“我也?没用?多大劲,怎么?就留下痕迹了。”
苍白的皮肤落下红色的痕迹格外刺眼。
君灼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手?掌,长衡真娇贵,就是玻璃做的。
长衡背后的两扇肩胛骨也?很突出,很漂亮,像蝴蝶的翅膀。顺着?腰线往下,有两个浅浅的腰窝,凹在?身?上更显的人瘦削。趴着?喘气有些艰难,床上的人嘤咛了一声。
君灼回神,沾了酒精给长衡擦拭后背。
擦完后,君灼不敢耽误,又拿了放在?旁边的病号服笨手?笨脚给长衡穿上,病号服有些粗糙,长衡的身?体那样娇贵,不知道会不会磨得长衡的皮肤不舒服。
这是君灼第一次为别人着?想,虽然只是随便想想。
再然后就是擦下肢,君灼也?不知道自己害羞个什么?劲,可能因为都是男生,不好意思看,所以做了很大的心理准备,才敢脱长衡的裤子。
刚褪到腿弯,君灼又挨了一巴掌。
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真的当他脾气好吗?
他差点?要骂娘。
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近长衡的身?。
每个脸颊都有三个指印,以鼻梁为分界线,形成对称图形,倒是滑稽。
酒精擦浴不是擦一遍的。
要一直擦到温度有降低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