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窟窿,炽热又坚定的走进长衡的心。
现在,长衡想起那段往事?还?是觉得君灼傻。
笑着想,世界上怎么还?有那么傻的人,把朋友的安危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苦涩的茶水里倒映着模糊不?清的面容,依稀可见温柔动容的目光。
“不?合胃口?还?是这茶有问题?”长劭微微蹙眉,他怎么好像看见他的弟弟在对着茶水傻笑,难道这几日吃鱼吃多了,补脑过度了?
长衡回神:“没、没什么。”
长劭喝了一口茶,“我?还?以?为茶水里被下了毒,把我?刚恢复聪明?的弟弟毒傻了呢。”
“什么叫刚恢复聪明?,在你眼里我?就?是傻子?吗……”
“也许是吧。”
“你这般毒舌小心以?后讨不?到?新娘子?。”
“不?成亲。南陵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边关需要我?,百姓也需要我?,我?怎能在这种节骨眼上跑去成亲。更何况战场上生死无定,娶了人家姑娘让人家等?我?,岂不?是会误了姑娘的大好年华。”长劭的话锋忽然一转,非常自?然的把这个11球抛给长衡,“传宗接代的事?,还?是交给你来吧。”
长劭拍了拍长衡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相信阿衡定不?负爹爹厚望。”
“……”
长衡嘴角抽了抽,欲反驳却不?能。
如果我?能产子?的话,就?十三?皇子?那个做法,三?年前爹爹就?能退休在家带孩子?了,而且还?不?止一个孩子?。
长劭见长衡沉默,好奇他的反应:“阿衡这个反应可是有心仪的姑娘了?”
“没有。”长衡说?,“春兰算吗?夏竹算吗?”
“呃……算,但娶妓子?回家爹爹未必同意。”
“……”
废话,就?是同意了他也不?能娶啊。
他要是娶了其中一个,另一个第二天就?能血洗了侯爷府。
或者君灼用?眼泪淹了他的侯爷府。
他可真惨,两边都不?是人。
想到?这儿,长衡悻悻然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饭后两个人出?去了一趟,逛了逛城外的集市。
小商贩居多,买的都是些?蜜饯、糖葫芦、茯苓饼等?一些?甜食。
长衡向来不?能拒绝甜得东西,缠着长劭,让长劭花银子?买了许多甜蜜饯,边走边吃特别满足。
温柔的阳光落在两个人身上,耳边的叫卖声,空气中的糖香,随处可见的生活气息。最?终要的事?,看上什么东西就?买什么,不?用?花自?己的银两。
搁谁身上谁不?满意。
和兄长在一块儿的这段时光大概是长衡最?后一段快乐的时光了。
他拿了一块儿蜜饯塞到?长劭嘴里:“兄长也吃,我?一个人吃多没意思。”
长劭皱着眉吃:“我?不?喜吃甜食。”
长衡哪儿管他,看上一个小玩意,撒丫子?就?跑,还?不?忘冲着长劭喊:“兄长、兄长快看这个,这个玩?*? 意好生有趣,还?有机关呢。”
那是一个木质的小蜻蜓,头上有个发条,逆时针转几下再松手,就?可以?让木蜻蜓飞起来。
长衡觉得非常有趣,笑嘻嘻晃了晃竹蜻蜓意思是让兄长买。
长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快空的钱袋子?,然后沉默的给了银两。
两人在闹市中玩了一天,天都快黑了才回客栈中休息。
长劭回到?自?己的房间,脱衣服时才发现长衡买的木蜻蜓落在他这儿了,拿着竹蜻蜓去找长衡,敲门没人应,心急下直接踹开了门,房间里空无一人,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兄长莫担心,去去就?回。
长劭拿起纸条看,上面确实是长衡的字迹,房间里又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他就?住在隔壁长衡出?事?他可以?第一时间听见,他没听见任何声音,应该是长衡自?己主动出?去的。
月光下,府邸顶上的瓦片泛着冷冷的流光。屋脊上的脊兽严肃坐立,仰着头好像在啸月,冷峻又威严。
啪嗒啪嗒——
穿着黑衣的人踩着瓦片飞速从房顶掠过。
脚步声听着。
随后又响起。
只见另一个方向奔来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与方才那个不?同,这个黑衣人什么都没带,两手空空而来。
脊兽静静看着这一切发生。
南王府在京城中位置很偏,甚至都不?如丞相府的位置好。府中守卫也没那么多,只有门前象征性的守着四?个侍卫。
住在这里的人可想而知是个只有身份,没有任何实权的人。不?久后可能就?被送往某个偏僻贫困的封地。
先到?的黑衣人鬼鬼祟祟躲在窗户旁,手里拿着类似于竹管的东西,大概有手指那么长,捅破窗户纸钻进去。
黑衣人对着竹管吹了一口气,白色的烟雾慢慢飘进房间里。
后到?的那个黑衣人则躲在房顶上悄悄盯着那个黑衣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