饯塞到巧喜手里?:“吃点甜的,放松放松。”
说着,长衡自己也?吃了一颗,嘴里?都是甜甜的果?蜜香,“下去吧,好生照顾她。”
同样的一句话,从长衡嘴里?说出来就像裹了蜜一样甜,甜到人心口里?,从皮肤中?渗透出来,少女红着脸点头,连忙走?了下去。
长衡笑说:“兄长,对待女孩子要温柔,表情不要那么严肃嘛,不然讨不到媳妇哦。”
表情贱兮兮的,长劭刚要开口反驳,被长衡用扇子挡住了嘴,“嘘,兄长不要说,我不想听。”
长衡转身?就就跑,腰间挂的环佩碰撞发?出声响,红色的穗子摇曳,显然是最轻松恣意的状态。
长劭看着那道无忧的身?影,锐利的眼眸中泛出一点无奈的笑意,骂不得打不得,也?能只能被他们惯着了。
长衡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被溺爱,被娇惯,性子却没有那么娇纵,该明事理的明事理,有退有进,不讨人厌,还十分招姑娘喜欢,不用担心以后娶不到心仪的女子。
这样无忧无虑一辈子就好了,他答应母亲的事也?算做到了。
“啊!小?老头儿你下狠手啊!”
房间里?传来长衡痛苦的惨叫声。
长故下了床,神?色愠怒,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漆黑的木棍,再仔细看上面还雕刻着十几行小?字,最醒目的是棍子上的字头,小?篆刻着“长家家规”四个字。
这根木棍是长家的家法,犯了错就用这个?抽,长衡小?时候可?没少挨抽,当然长大后也?是挨抽,只不过因搬出去了,长故抽不到,次数才减少了。
“没规矩!你是不是觉得你长大了,搬出去了,我打不到你,所以才越来越如此肆无忌惮!竟然如此这样称呼我!太傅这样教得吗?夫子是这样教的吗?读书十几载,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长故声音洪亮,言语也?清楚,哪还有死了儿子的疯癫感,若不是脑后铺着花白的头发?,就这声音都有人以为是壮年发出来的,而不是出自年过半百的老人。
长衡跪在地上,挨了抽也?跟没事人一样,笑嘻嘻道:“爹,我知错了,以后有事绝不瞒着您了,绝对有什么说什么。再说了我刚办了好事呢,你就功过相抵,别打我了呗。”
“你还说!你还提这件事!你真是气死我了!”长故把家法放回原位置,被长衡气得吹胡子瞪眼,他儿子没京城中?说的那么风流,他是开心的,可?是他受不了隐瞒,尤其还是自己的亲儿子对自己的欺瞒。
他和劭儿都在尽心尽力保护衡儿,没想到衡儿为了自保,欺他们瞒他们,胆大妄为,简直不把他这个?爹放在眼里?!
要不是怕他这把老骨头承受不住丧子之痛,实在瞒不住了,才告诉他,不然以长衡的性格,就算他死了也?不可?能知道长衡“装傻”这件事。
“你说你想瞒我到几时?是不是等我入土了才告诉我你很聪明这件事!?”
“不敢,不敢,”看老头儿气得太厉害,长衡想站起来为长故顺顺气,但?是被长故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你小?儿天资愚钝,很愚钝,没那么聪明,连最基本?的算数都不会。”
“愚钝?你愚钝?把我们瞒得一问三不知,跟个?傻子一样被你刷得团团转,到底谁愚钝!?”
“我……我……”兄长不是说爹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会开心吗?
怎么如此生气,恨不得把他的脑袋削掉。
长衡咽了一口唾沫,心想可?被兄长害惨了,早知道先回自己府里?了。
“我也?是偶然才知道那些事的,就是走?着走?着突然飞来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他故意停顿。
长故抬手又要揍长衡。
长衡连忙歪身?子,多了长故的大掌,说:“写着,爹,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长故打了个?空,绷着脸说,“还敢躲,我看你就是不知悔改!”
“真的知道错了……”长衡歪了歪身?子,往长故那边靠,“那你打吧。”
房间里?忽然被漆黑的阴影笼罩,沉稳的脚步声响起,不用想他们都知道进来的人是谁,所以没有一个?人向后看的。
来人开口,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爹,这次就算了吧。若不是阿衡设计,恐怕我俩要命丧黄泉,和您阴阳两?隔了。”
“你……你就宠他!迟早有一天被你这个?兄长惯坏!”长故一拂衣袖,转身?背对着长衡,面对长劭,语气算不上柔和,也?算不上严厉,“可?有受伤?一切可?都顺利?”
“谢谢爹!谢谢兄长!”长衡要站起来,头顶上传来生气的声音,“跪下!我让你站起来了吗?”
“没有……”长衡又跪了下去,跪之前?朝兄长递了一个?求救的目光。
长劭说:“本?来掉下山崖,多亏了衡儿及时赶到,给我包扎伤口,现在已?经无碍了。”
“你别帮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