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择手段,要了皇兄的性命。还请皇阿玛责罚。”
皇上沉吟,似在思考。
君齐站出来说:“这场比赛谁都想赢,竞争本就该如此。若是人人都不想赢,都既来之则安之,还怎么一争高下,不能较高下,比赛有什么意义,竞争还有什么意义?所以,儿臣不怪十三弟。还请皇阿玛从轻责罚。”
皇上看向君灼:“从轻责罚……”
君齐说:“长劭长大将军曾提到?过,北越还未授封,不如就让十三弟前去北越,管理那?儿的臣民百姓。我相信以十三弟的能力,一定可以让北越变得焕然一新。”
长衡静静看着君齐和皇上一唱一和,长劭、长大将军曾提到?过……拐着弯撇清关系不是皇上的主意。外人听?去肯定?认为把君灼安排到?北越是长劭的主意。
果不其然?,君齐看向了他,似乎在等他附和。
皇上也问:“长衡你怎么看这件事?”
“恕臣无知?,对边关的事儿一窍不通,所以,不知?道兄长提到?过这这件事。兄长常年不在朝中,或许是九阿哥认错了,错把穿盔甲的人认成了我兄长。”长衡道。
君齐瞪着长衡:你哪边的?你到?底帮谁?
长衡皮笑肉不笑:你管我帮谁。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帮外人诬赖自己的兄长。
“微臣觉得,十三阿哥说的有理,既然?是竞争,就应该意识到?竞争带来的恶性后果,受伤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有波及性命便?无伤大雅。就比如,兄长被蛇咬伤,现在还在养伤中。说来惭愧,我也没?能幸免……”长衡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被包裹的双臂,上面?还有一点血迹。
长衡将自己的袖子放下:“若是因为九阿哥受伤就处置十三阿哥,那?未免会让人看了笑话,说九阿哥玩不起,因为受了伤,没?拿第一,就气得到?皇上面?前告状,要求皇上处置十三阿哥。这传出去多不好听?啊,而且以后再想开设这样的比赛,也会有人借此当例子,有了顾虑,不敢在赛中大展拳脚,处处谦让,从而降低比赛的竞争性……”
皇上沉思,将话题转移:“既然?如此,朕一直为一件事头疼,不如君灼替朕解决这件事,不要朕为难,就算是戴罪立功了。”
长衡松了一口气,这算是保住君灼了吧。
君灼道:“儿臣听?命。”
皇上道:“迎娶北越公?主。”
“……”
听?见这话,长衡好容易松下去的气又提了上来,险些把自己憋死?。
北越公?主是北襄王的女儿,北襄王是北越之地的现任封君,皇上的亲弟弟。
皇上此举,还是要把君灼送到?北越。
保和殿安静下来。
君灼终于看了长衡一眼。
长衡进殿到?现在的第一眼。
长衡冲君灼摇头,不能答应。
君灼看向高台上的明君。
保和殿内安静至极,所有人都在等君灼的答案,就连君灼自己也在等自己的答案。
君灼又偷看了长衡一眼,这次他俩对视了,只一眼,仅这一眼,亶爰山下无数次偷看,亶爰山上的失控,所有的迷茫与?不解,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偷看?
为什么失控?
因为对方是长衡。
为什么犹豫?
为什么拒绝?
因为对方不是长衡。
“儿臣卑劣,公?主聪慧。迎娶公?主是儿臣之荣幸。”他说。
此言一出,殿内更加安静了。
长衡安安静静看着君灼,一向含情的眼眸此刻结了一层薄薄的霜,冷淡凄婉。身体?晃荡几?下,慢慢地收回自己的目光,也是,皇命难违,他不可能保下君灼,君灼为了活命选择这条路是对的,是对的。
知?道君灼是为了活命,可是他的心还是好痛。
他感觉自己呼吸不过来了。
好难受。好难受。
真的就不能想想其他办法吗……就一定?要娶公?主吗?娶了公?主就代表着要前往北越,去了北越就代表他们两个人再无见面?的可能……
皇上喜笑颜开,仰天长啸的声音在长衡听?来,非常的刺耳。
耳朵嗡鸣,目光涣散不能视物,过了好久,长衡才反应过来。
殿内已经没?了君灼的身影,对于这件婚事,皇上十分满意,下令君灼回去准备,择个好日子前往北越迎娶公?主。长衡淡淡的轻轻的一笑,又无奈又悲伤,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起来,欲开口,看见殿内没?了熟悉的人,又住了嘴。
皇上看向他:“长衡,朕对你围猎赛上的表现十分不满意。罚你继续去藏书阁抄南陵律令。”
“微臣听?命。”
也好,这样就不用?亲自送君灼离开了。
省得到?时难过。
见长衡是这种?状态,皇上拧眉,想了想又道:“朕还有一个好法子能让你免去禁闭,不知?长衡可听??”
长衡跪在地上没?说话。
皇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