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贱命一条,不值得你为我求任何人。”
“兄长。”
长衡转身,攥着?拳头?,一字一句道:“求你,给?我解药。”
君灼慢悠悠走到长衡身前?,俯身在?他耳边说:“诚意我还没看?到。”
过于肮脏的环境,连带着?君灼身上那身龙袍都变得肮脏。
长衡越看?越觉得刺眼。
“长衡,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
“来人呀,将皇后带下去。”
“至于长劭便?关?在?偏殿吧。”
遣散所有人后,君灼原路返回,回到天牢中,弯腰拾起那一对儿玉佩,神情?破碎,哪还有方才威风凛凛的气势和不可一世的威压。
他拿着?破碎的玉佩,指尖颤抖的厉害。
他应该早些?明白的。
他应该早些?承认的。
……
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只能用这种手?段把长衡留在?身边。
就是因为君灼太了解长衡,所以才选择这样的卑鄙的手?段把人留在?身边。
却不知道这样只会把长衡逼得越来越远。
如同口是心非的两人,每次交锋时都嘴硬,将违心伤人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把最爱的人推得越来越远。
推到大洋彼岸后,才知后悔。
开弓没有回头?箭。
君灼已经把自己逼上绝路了。
一滴滚烫的泪落在?玉佩上,顺着?裂缝纹路流淌。
天牢漆黑一片,他与长衡的前?路也亦漆黑,只能一点一点艰难的摸索前?行。
-
次日晚上,君灼解决完朝中的琐事,到长衡那里用膳。
小?宫女着?急忙慌跑进来禀告消息,让长衡快些?洗漱更衣——昨日被从天牢送回后,长衡就是这一身装扮,这一个?动作,坐在?哪里发呆,眼神看?什么都空洞。
就这么坐了一夜,将与君灼十二年相处的点点滴滴,包括每一个?细节,都回想?了一遍。
确实如君灼说的那样,有诸多巧合,只是因为遇见的人是君灼,他从未细想?罢了。
长衡神情?冷漠,看?了一眼带血的衣裳,淡淡道:“就这样吧。”
毫无情?绪起伏不知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宫女听。
宫女一脸为难,跪在?地上请求道:“侯爷还是更衣吧,皇上来了看?见侯爷没有更衣,会惩罚奴婢的。”
“这些?事我会跟他说清楚,他不会惩罚你的。你下去吧。”长衡现在?想?一个?人待会儿。
不知道兄长现在?怎么样了。
春兰和夏竹又是否平安了。
夏竹背着?春兰的尸体跌跌撞撞来到她们曾经相约的竹林,她们的约定,无论谁先死,要把尸体葬在?这片竹林中。今生同葬,来世续缘。
夏竹为春兰立碑,跪在?碑前?,打开春兰给?她,却从未用过的救命锦囊。里面是一根琵琶弦,是最柔软杀人最锋利的一根弦。春兰用着?最顺手?的一根弦。她给?了夏竹,让夏竹危急时刻用来保命。结果却一次没用过。
夏竹温柔一笑?:“姐姐,我来了。”
用琵琶弦勒住自己的脖颈,在?春兰碑前?自缢了。
我们约定过无论谁先死,都不允许对方哭。
可是姐姐,我们没约定你死了,我不可以去找你。
所以,我来了。
殉情?曲续续弹,今生缘来生续。
长衡猛地打冷颤,怎的忽然?那么冷?
原来是门开了。
“皇后可想?我了?”君灼穿着?龙纹锦袍走进来,招摇的像只开心摇尾的狗。
“想?死人干什么。既然?你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还在?这装什么?”长衡起身,走向里面,“还是说,你装上瘾了。又或是深情?给?外人看?。给?外人看?什么,外人又不知道我们的关?系。皇上你的戏未免太多了吧。”
“怎么会,是皇后这具身体太诱人了,不然?,你以为我留着?你这条贱命干什么?让你天天气我?”
“气你?”君灼看?不见的地方,长衡的指尖嵌入了掌心肉中,“我倒是觉得是你这幅模样恶心我。”
自从知道君灼的真面目后,每一次与君灼交流,他都觉得无比煎熬。
他就那么天真的相信了君灼的话。
害得自己家破人亡。
君灼的表情?有一丝崩裂,大步流星走到长衡身边,圈着?他的腰,低声道:“既然?皇后不愿与我多说话,那不如我们直接做吧。”
感受到怀里人躯体僵硬,君灼继续道:“比起说那些?有的没的,我更想?看?看?衡儿是怎么在?自己讨厌的人的身下承|欢哭泣,崩溃求饶的。”
说完,君灼就感受到怀中人的人更加僵硬了,宛若一尊铜人。
殿堂内安静,君灼细细密密亲吻着?长衡的脖颈,解长衡腰间的腰带。
不知过了多久,僵硬如铜的人突然?有了动作。
长衡转身,粗暴的扒君灼身上的衣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