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恩在家闲得无聊,打了个电话喊江甜笙出来玩。
江甜笙仰躺在沙发上,望着头顶斑斓交织的旋转球灯,眼眸涣散,“柚子,如果有个男生特傲,碰巧他又有点讨厌你,你会怎么做?”
林幼恩头枕在她大腿上,眼窗将阖未阖,声音也带着鼻音:“笙笙,你听过一句话吗?”
“嗯?”
“死缠烂打,强扭的瓜不甜也得甜,就算是苦瓜也得摘。”
....
次日清晨,沈时安刚进教室。
一眼看见课桌上放了包软糖,包装挺少女心的,不经意瞥见是水蜜桃口味。他见怪不怪,随手扔进垃圾桶里,指骨弯曲构成冷冽线条。
常有女生送来各种零食,被他全部喂给了垃圾桶。他搞不懂,是他看起来像吃货了还是缺零食了。
之后一周里,课桌上总放着包软糖,口味还不带重复的。沈时安一如既往地丢进垃圾桶。
同桌看着心疼,“这款软糖可贵了,你不吃留给我啊。”正要被抛进垃圾桶的软糖转了个方向,到他课桌上。
开封处是小巧精致的拉链款式,拿出一颗软糖,正要剥开糖纸,“噫,这还写了字呀?”
无非是表白之类的话语,当他念出落款人时,沈时安动作一顿,“谁?”
“江甜笙啊。”
他又连剥了几颗,果然都有字,一袋少说也有四十几颗吧,更别提前几天沈时安扔的。
“这妹子挺有心啊。”
沈时安转了下笔,动作娴熟漂亮,神色清淡而微含冷艳,他音色似琳琅相撞:“扔了吧。”
林幼恩帮她写了一周的软糖情书,手都快废了,得知沈时安都是直接扔掉的消息时,他面无表情地撕开糖纸吃了颗,默了半天,悠悠吐出三个字。
“心里苦。”
沈时安的态度,在江甜笙意料之中。
如果这么轻易就能追到,恐怕她还会怀疑是不是被他反套路了。
学校百年校庆前月,校领导颇为重视,交由学生会专职负责,各部门已陆陆续续着手准备,每班至少编排出一个节目。
江甜笙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对于这种文艺汇演她从小学开始就再也不会参加了。
陈呓抬眼瞧了一眼江甜笙,心中冷笑,她眼眸滑过一抹精光,文艺委员站在讲台上有点尴尬,她早就知道班上不会有学生参加了,可惜她喉咙被查出有扁桃体炎,最近这段时间都不能唱歌了。
在文艺委员颓废着准备下台时,陈呓却突然喊道:“听说江甜笙很喜欢舞蹈,来我们学校面试的时候,被校领导夸赞过,她人也很热心,我相信她应该不会拒绝的吧。”
江甜笙睡的好好的,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眼神不耐地瞧了一眼如扮小丑般的陈呓,心里直冷笑,把她逼到绝尽?要是她拒绝,全班会觉得是她心高气傲,不愿意为班上做贡献,要是她同意呢,到时候文艺汇演她也得出丑。
林幼恩是唯一一个知道江甜笙对舞蹈是一直有阴影的,她当即就拍响桌子,咄咄逼人:“人家想表演自己会举手,你是不是嘴巴长多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