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安一脚踹开医务室的门,往里转了个弯,把江甜笙安置在一张床上,扯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校医室在宿舍旁边,独立的一个小房子,门没锁,但是没人,里面四张床,每张床都隔着白色的帘子。
江甜笙坐在床上,四下望了一圈儿:“我们等一会儿?”
沈倦坐在床尾,一手握着她脚踝,往上抬了抬,另一只手捏着鞋跟,把她鞋子脱下来。
“嘶,疼疼疼。”江甜笙忍不住嗷呜。
他抬了抬眼:“疼?”
“不疼,没感觉。”江甜笙侧着头,脑袋扎在枕头里,声音闷闷地,“你动作很熟练啊。”
沈时安点点头,用酒精涂抹在肿起来的脚裸上。
江甜笙痛得用手指不停地揪着枕头边儿,连脚背都绷直了。
沈时安哼笑了一声:“小骗子。”
她不服气:“我这叫勇敢。抗战时期我一定是不怕任何严刑拷打的女英雄。”
“抗战时期的女英雄都像你这样那没戏了,你就差平地走路摔一跤,”沈时安抬腿把垃圾桶勾过来,将酒精棉丢进去,换了一块干净的,“我就一眼没看你。”
下一秒就摔在地上嗷嗷叫了。
等校医回来的时候,江甜笙这边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这裙子摔在地上沾满了灰尘,她回寝室换了一套干净的,又跟着沈时安回了操场。
阙诗瑶坐在高二班的中央,脸上依旧是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应该是要装给别人看?江甜笙也无可厚非,她这么喜欢和自己来个两败俱伤,那就随她咯。
过了一会儿,她没见沈时安人了,旁边的苏卿卿咬着薯片,很懂事的说道,“被沈时安给叫走了。”
“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她忍不住感慨。
江甜笙白了她一眼,起身,瘸着一条腿蹦跶着上楼梯,在一个拐弯处看到了阙诗瑶和沈时安。
阙诗瑶拽着沈时安的袖子,哭得梨花带水,“时安,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动她。”
沈时安云淡风轻的脸上难得露出一点儿阴戾,他看了一会阙诗瑶抓着自己袖子的芊芊细手。
“不管是不是,你以后少动她。”他说完就走了。
留下阙诗瑶一个人在原地满眼蓄满了恨意,哪还有刚才半分楚楚可怜的样子,她擦干眼泪,视线随着沈时安背影的消失而慢慢变得黯淡。
江甜笙也没多看,她又扶着楼梯上的扶手蹦蹦跶跶的下了阶梯,林幼恩刚好给她买了一点儿牛奶和一些吃的。
“你买这么多牛奶干什么?”江甜笙默默吐槽,自己又不是奶牛。
“听诗逸晨的,他说缺什么补什么,我就给你买了一些牛奶补钙。”林幼恩说着觉得他讲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江甜笙没看到诗逸晨的人影,林幼恩替她回答,“早就走了,怕是这次被伤的比较重。”
江甜笙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他也受伤了?伤哪了?怎么不和我说啊。”
林幼恩抓着江甜笙的手,放在她心脏的位置,“伤的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