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清风吹在身上渐渐有了凉意,花开花谢,铺满了鹅卵石的小路绵延千里,池可脱了鞋子,冰清玉洁的小脚踏在上面,微凉,她的脚指头不经意的蜷缩。
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她和悸年也可以再联系,单纯就是怕见了面会尴尬吧,该放下的人,时间会带走。
踩着踩着,一块阴影忽然洒下来,遮住了她头顶的太阳,池可往旁边走了走,那影子却追随着她,往这边靠拢,她撇了撇嘴,这人是不是不看路啊,“喂……你。”
她抬起头,呆着眼看向嘴角噙着一丝笑意的悸年,阳光落在他的侧脸轮廓上,发色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粉。
“池可,我回来了。”
“跟我回家。”
眼前这个少年,逆着光走来,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在赌池可对自己的信任。
池可酸了鼻子,她慢吞吞的推开他,推不动,使了几分力气,还是推不动,小姑娘掉着金豆子,“你,好讨厌。”
悸年不恼,揉了揉她的脑袋,俯下身,与她平视,“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小姑娘,我长得又帅,打游戏又拽,关键是,我还有打手,谁也不敢欺负你。”
池可一听到他提打手两个字,怒气十足的瞪着他,“你就是个坏蛋,你为什么要指使路星河害时哥哥,像你们这种杀手,是不是只会打打杀杀,不管那个人是不是好人。”
悸年一怔,他没想到池可会突然说这事,随后,他苦着脸回答道,“我这个组织,不杀人,不放火,你……就这么不喜欢吗……还是因为你喜欢的是沈时安?”
池可看着他,绷着脸没说话,她在和自己生气,悸年没有错,他也只是个受了路星河蒙骗的可怜鬼,自己还要去指责他,她气的是自己,什么都不了解,融不进他的圈子,什么用都没有。
悸年垂下眼睫,看池可这个态度,好像是铁了心不会和他走了,他吐出一口气,单手扣住池可的后脑勺,将人往怀里带,轻轻抱了一下,又快速松开,“我走了。”
“保重。”
池可忍不住泪,看着眼前的人越走也远,她忽然扔掉鞋子,光着脚丫踩在鹅卵石的路上,脚底传来丝丝抽痛。
她不管不顾,从后面抱住悸年,委屈着音调,“对不起,呜呜呜,本姑娘还没允许你走,你不能走。”
悸年嘴角勾了勾,他家的小姑娘还是这么容易心软啊,池可看着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弧人精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他耍了。
“你故意的是不是!”
悸年倒也没否认,他点点头,“嗯呐。”
池可端着微笑,一拳打在悸年的胸膛上,“你就是个爱情骗子!”
悸年看了一会她的脚底,忽然将人一个公主抱抱在了怀里,俊脸凑近,他压低嗓音,“怎么?几天不见脾气见长了?”
池可羞得捂住脸,“:公众场合,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悸年把鞋子给她套上,两人挽着手走在鹅卵石的路上。
“池可。”
“嗯?”
“关于我的故事,你想听我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