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桃兴冲冲地跑回唐小丫的公寓。
一进门,唐小丫就一把将她拽住:“夏夏,你去哪儿了?电话也不接,急死我了!”
“我……”她还没等回答,唐小丫就惊叫了起来。
“夏夏,你受伤了?”
她看到了夏之桃嘴上的伤。然后把她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手怎么了?”
夏之桃赶紧把手抽回来:“我没事儿!小丫,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人帮忙了,你的事儿,应该是有转机了!”
“你去找陆时野了?”
她低下了头。
“夏夏,这些伤,是他弄的?”
她还是没有说话。
“夏夏,虽然我很希望你们能和好如初,但是我决不允许他这样伤害你!尤其还是为了我的事情!我就算是背锅,也不能让你……我找他去!”
说着,唐小丫就要出去。
“小丫,别去!是我主动去找他的!再说,不管他对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忍受。毕竟四年前,是我对不起他!”
“你也有自己的苦衷啊!虽然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走,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更不是一个随便付出又随便丢弃感情的人。”
“小丫,谢谢你相信我!”如果陆时野也能像小丫一样理解她,那该有多好!
……
第二天,唐小丫到了医院。今天就是宣布医院决定的日子了。
不过,医院却没有像之前通知她的那样,把责任推给她,而是处罚了当时主刀的医生。病人家属那边收到医院的赔偿金之后,也没有再要求什么。因为陆时野给了他们一大笔钱。
唐小丫回到家后,开心地给夏之桃打了一个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
“真的?那太好了!小丫,你买好菜等我,我回去做顿好吃的,咱们庆祝一下!”
“好,我等你!”
上完课,夏之桃便早早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可刚走到学校门口,陆时野辉腾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她左右看了看,没有人,那就是找她的了。
许岩从车上走了下来,打开后排车座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夏小姐,请上车!”
夏之桃暗自腹诽:这是请吗?怎么感觉跟黑社会一样?如果她说不,是不是下一秒就会被戴上黑色头套,被塞到车里?!
“上车!”车窗缓缓打开,露出陆时野的脸。
她叹了口气,乖乖地上了车。
车子在大街上穿梭,她对北市的道路还不熟悉,但知道这不是去唐小丫公寓的路。
“我们这是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她只好闭嘴。
车子在一家高档餐厅门口停了下来。
“陆时野,我答应了小丫回家和她一起吃饭的。”她不太想跟他一起吃饭。
“怎么,昨天还在求我,今天就开始拒绝我了?”
“我……”她可能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要“回报”了。
“那好吧,我给小丫打个电话。不过说好了,这顿我请,就算是感谢你的帮忙!”
陆时野没有说话。
他点了一桌子菜,都是她喜欢吃的。
可她却没有什么胃口。
他们这算什么?再续前缘吗?她自嘲地想:那是不可能的吧!听说慕嫣也在北市,就算没有她,他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吧……
陆时野倒是吃得挺欢,一直都没有说话。
她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想找点儿话说:“陆时野,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不好!”
夏之桃:“……”
她只是想跟他像久别重逢的朋友一样聊聊天,可他一句话就把天给聊死了,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她索性闭嘴,慢慢吃着面前的食物。
他很快吃光了自己的那份。
她便也停了下来。
“吃饱了吗?”他问。
她以为要走,便说:“嗯,吃饱了!”
“别浪费!”说着,他竟把她面前的食物端了过去,然后风卷残云般吃了个精光,连她喝了两口的果汁也没放过!
她看得目瞪口呆,心想:堂堂庭芳集团总裁,难道平时都吃不饱吗?
“走吧!”陆时野站起身。
她忙跟了上去。她走到前台要付钱,服务员却说:“陆总已经付过了!”
“不是说,我请客的吗?”她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
“我没答应!我也没有让女人请客的习惯。况且,你想用一顿饭就打发了我?你知道为了你那好朋友,我动用了多大的关系,花了多少钱吗?”
她没想到,他居然在这儿跟她“算账”。她本来还以为,他是心甘情愿帮她的。不过又一想:也对,他现在凭什么心甘情愿帮她呀!
“那……我该怎么报答你?”
“陪我一个月,随叫随到!”
“啊?”陪他一个月?随叫随到?是她想的那种陪吗?她不禁脸红了起来,“可是,我……我……我还要上课!”
“不会耽误你上课的!”
“啊?”
不耽误上课,那只有晚上的时间了……她怎么觉得,有些浑身发冷?
看着她害怕的样子,他竟觉得有些莫名的开心:夏之桃,你害我痛苦了四年,现在,也该你尝尝这些滋味了!
“走吧,从今晚开始!”他好看的嘴角一翘,拉着她就上了车。
坐在车上,夏之桃紧张到不停地搓着自己的手指。她必须想个办法,难道真的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他……
她决定先礼后兵。
“陆时野,你帮了小丫,我真的很感激你,可是,你能不能,换个要求?”
“换个要求?我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女人!”
“咳咳……”她差点儿被自己的唾沫呛死!
“陆总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何必……”
她还没说完,他募地转过身,一张脸几乎贴到了她的脸上。她吓得僵在了那里。
“夏之桃,你现在胆子怎么变得那么小!”
她这才知道自己被他耍了。
“是,我勾勾小手指,有的是女人投怀送抱。不过我都不感兴趣,我就喜欢那种始乱终弃的!”他恶狠狠地说。
“始乱终弃”?说的是她吗?怎么这语气,听着倒像是个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