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醒一点!今天,是她把你当礼物送给我,你觉得,她心里还有你吗,还有你做的那些破事,她那么高傲,才不会轻易释怀,你无论做什么,她都不会回来,你难道看不出来?”
她看着他,语调几乎失控。
“苏棠、她就是一个会装一点的婊.子,表面清纯无害,嘴上说?着和?解,下?一秒就可以去和?班主?任打?小报告,不就是警告她以后?别再穿那件衣服,是什么很难办到的事吗,还有那个死?去的人,是我的错吗!明?明?是她自己喜欢充当烂好人,我说?了,追上车子我就把手机还给她求救,是她不够快!她家里两个老人跟她一样贱,拿了钱就该好好收着,为什么不要!为什么!”
谢流筝声嘶力竭,提起苏棠,便满心满眼都是憎恨,桌上的茉莉花成了她发泄情绪的出口,被她拿起来狠狠的砸在桌沿。
“是谁这?些年缩在德国连家都不能回!凭什么我要忍受这?些!人死?了是我的错吗?!是我杀的吗?!是我的错吗!”
细碎的白色花朵弹飞一地,她把枯枝的包装纸往墙上砸去。
“凭什么!是我的错吗?!只有我一个人的错吗!!”
“我只是讨厌她!我有什么错!”
沈逸清握着门把手一动不动,弹飞过来的白色花朵乱七八糟散在脚边。
今夜的一切都与他设想毫不相同。
没有温馨的烛光晚餐,没有女人的浅笑低语,没有和?好、没有温存。
他从未想过,会和?一个疯子在这?里撕扯。
她就那么讨厌他,那么恨他,所?以用这?种方式来折磨他。
喉咙像缠上一根钢丝,被人用力的拉扯,令沈逸清呼吸困难,他捏紧拳头,隐忍的站在门口,双眼充血,艰难的滚了滚喉结,尽是满口酸涩。
半晌,他僵硬的回头,像看着一个魔鬼,语气像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讨厌她、你有什么资格?”
临走,他背对她,声线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有些事我想你比我明?白,这?么多年,我动心的对象从来都不是你。”
......
门砰的一声关上。
谢流筝红着眼盯着门口,可对方走得决绝,几乎毫不停留。
——“你不光恶心,还疯得无可救药。”
男人临走前的话似乎还有余音。
这?是一次浩大的、惨烈的告别,她败的体无完肤,同时也明?白,他以后?也再也不会为她回头了。
玻璃窗上的雨还在噼里啪啦的砸,像他妈永远不会停一样。
谢流筝感到绝望。
她双手掩面,颓然跪倒在地上。
完了,一切都完了....
....
秦诗窝在沙发看剧本,下?一秒,被一阵爆裂的敲门声惊得偏过头,打?开门怎么也想不到会是沈逸清。
“苏棠呢?”
他的到来似乎对方并不十分惊讶,只是撩眼皮漫不经心的看他,语气轻飘飘,对他十分不待见。
“不在。”
“不在?”
他昨晚明?明?送她到这?里来。
沈逸清不信,冷笑一声审视着她。
怀疑的盯她一阵,随后?用力拨开人大步往里走,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决绝和?怒气。
她把他一个人扔去酒店,扔给谢流筝,连手机也关机。
沈逸清胸膛被被委屈和?愤怒撑满,肿胀得像是要爆开,汹涌的情绪像涨潮的海,他快被窒息的淹没。
她居然把他推给另一个女人。
他气她。
恨不得把人拉出来打?一顿。
他精心赴宴,她却一声不吭的算计他。
沈逸清心中无边无际的烧着一团火,整个人像是要由内而外?的炸掉。
心脏里像插满了玻璃渣,又痛又难受。
气她的玩弄,气她把他这?样丢给别的女人,气她为什么有好不好好说?,他哪里又惹她不高兴,只要她说?,他改,他一定改。
还有她一直介意的谢流筝。
他红着眼握紧手中的纽扣。
他可以解释的,只求她愿意听。
为什么。
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把他往外?推。
这?处顶级套房是个一览无余的大开间。
沈逸清像头暴走的狮子,眼睛到处捕捉着每一个角落。
客厅、没有。
他毫不迟疑的往次卧走。
开门、没有。
洗手间、依旧没有。
他发了疯般的开了所?有能开的门,最后?走向主?卧,被秦诗伸手拦住。
“够了。”
“让她出来。”
“我说?了她不在。”
沈逸清站在原地无声的看她,两人就这?么对峙着,谁也不肯让步。
半晌,沈逸清的态度首先?软下?来。
“你放心,我不会对她怎么样。”
秦诗不知道两人之间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一言不发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刚才的气势汹汹瞬间不见,改换作一副颓丧消极的模样,像极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