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别人。
再撑撑,很快会?就过去的。
姑娘僵硬地站在原地,右手还停留在胸前,维持着刚才?跟他打招呼的姿势,随意挽起?的长发迎风而?动,惊讶让她双唇不自?主的微张,带着天生的魅惑。
想起?她刚才?那些?没头没尾的话,沈博舟心?头莫名地痒了下——原来小狗摇尾巴竟是这?样的感觉?
沈博舟的喉咙也开始发痒,他喉结滑动,嗓音偏干,说:“我今天休息。”
苏梨背脊绷得笔直,下意识地“啊”了声,“休息啊。”
“休息好?,你继续,我……”
话还没说完又听男人来了句,他说:“我在等你。”
“等,等我?”苏梨想起?自?己刚才?的豪言壮语,心?虚胀满了她的整个胸腔,可她只能?继续强迫自?己维持镇定,“等我干吗?”
等我给你骨头吗?
沈博舟深看了她一眼,而?后松开发财树枝,男人的脸再次被茂密的发财枝叶遮挡住,她听见男人说:“等你吃饭。”
不等苏梨反应,男人又说:“给你十分钟,换衣服,我在门?口等你。”
苏梨的思绪被打乱。
她本能?地拒绝,“我可以不去吃吗?”
“可以。”沈博舟说:“如果你不介意我去你房里吃的话。”
苏梨一秒接话,“我去。”
“我现在就去换。”
然后逃也似的跑回了房间。
苏梨挑了件白色的蛋糕长裙搭配果绿色的针织短袖,清凉且温柔。
适合夏天。
也适合半生不熟的她和他。
十分钟也就够她换身衣服了。
她匆匆绑了个高马尾就出?了门?。
可她在走廊里等了好?一会?,都不见沈博舟出?来,刚准备去敲门?,房门?从里面?被拉开来,然后就见男人慢条斯理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开口就是:“走吧。”
随后径直往电梯间走了去。
什么嘛。
说好?的,他在门?口等她的呢?
电梯下行,苏梨从镜子里偷瞥了男人一眼,又像是触了电般赶紧移开。
如此反复多次。
直到上了车。
苏梨这?偷看的小动作依旧没停下。
车子驶出?停车场开向她未知的目的地。
一路无言。
若是无事,沉默也未必会?不自?在。
可今晚注定不会?没事。
苏梨心?里有些?疑问,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就在她又一次从后视镜里偷看他时?,不凑巧和正主的眼睛对了个正着,车子随后右转在路边停了下来。
苏梨往窗外看了眼。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不像是能?吃饭的地方。
她偏头问沈博舟,“到了?”
沈博舟:“没有。”
苏梨:“那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苏梨就听得男人闲闲一声,“看不够就光明正大的看。”
“……”
苏梨一时?也忘了移开视线,唇瓣张合了好?一会?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来,“谁,谁偷看你了,我刚只是在检查我的妆有没有画好?。”
“……”
苏梨梨,你化妆了吗?
谁教你的此地无银啊啊啊啊?
下颌突然被一片温凉触感扣住,苏梨的脸随即被动地偏向驾驶位,男人的脸在她的瞳孔里逐渐放大。
四目相?对,不远不近。
暧昧又不失分寸。
那一瞬。
胸口的悸动来得猝不及防。
记得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是和他在啤梨镇初见的第一眼。
苏梨被迫看着他眼睛,眼睫轻颤如蝶翼,灯光透过挡风玻璃落在男人的金边镜框上,光影流动,视线往下落在了他的双唇上。
不似薄凉之人惯有的薄唇。
他的唇,薄厚适中,唇色健康。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苏梨突然就想到了粉丝们评价爱豆时?常用的话术——这?种唇看着就很好?亲的样子。
“沈博舟…”她有些?紧张却又莫名地心?痒,“你,你要做什么?”
莺江的夏天是什么呢?
是佚名笔下的“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是柳树摇曳,是燕舞莺歌,是熟透的梅子,是夜里的清风和明月。
很久以后,苏梨才?惊觉。
莺江的夏天在她的心?里是一股名为沈博舟的风。
“我的骨头呢。”男人问。
苏梨眼睫动了动,“什,什么骨头。”
沈博舟:“我早上收到一条微信,她告诉我说有人要来哄我,让我别辜负,好?生招待。”
反应了好?一会?的苏梨:“……”
好?了,她也不用去问了。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她,被卖了。
既如此就随便吧。
反正她的确也是来给他送“骨头”的。
她有求于他。
而?她还欠他一个承诺未兑现。
如此,刚好?两全。
想通这?些?,苏梨僵硬了半天的背脊总算是松了些?,她不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