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怎么?做到在说虎狼之词时,也能这样一本正经的?
“睡觉可以。”苏梨转身回到床上,“但不是我们?。”说着又往衣柜的方向指了指,“柜子?里有被子?和枕头,你睡地?上。”
沈博舟从玄关处走来,立在床尾,“抱歉,我睡不了地?板…”
顿了下又说,“我腰不好。”
“……”
还真是活久见啊!
男人不是最?忌讳有人说他们?腰不好的吗?
莫非…苏梨的视线不受控地?往某处瞥了眼,然后没忍住又瞥了眼。
嗯,的确很安静。
可是之前?他明明……
苏梨!打!住!!!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
苏梨的视线最?终回到男人脸上,不看不知?道,一看:“……”
他笑得还能再奇怪点吗?
然后她就听见男人一本正经的嗓音,“放心,你先生我很健康。”
放,放心?!
请问?他哪里看出来她不放心了啊啊啊啊!
“……”
苏梨认输,拉上被子?侧身背对他躺着装死。
意料中的事没有发生。
苏梨一时没忍住往后看了一眼——没人?
去哪里了?
他不会真去楼下客厅睡了吧?
不是…楼上又不是没有客房,他是故意的么?,明知?下午的话已经让母亲起了疑心,他要是真在楼下客厅睡一晚,不就等同于告诉了母亲,他们?有问?题吗?
虽然回南湖之前?,她就想好了要和父亲摊牌。
可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是害怕,也是自私。
害怕面对父亲。
更害怕面对未知?。
说她怂也好,自私也罢。
既然犹豫了,那就给对方一个机会吧,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她现在只管尽力,其他的交给上天。
为阿奶,为父母。
更为自己。
苏梨翻身坐起,对着空气喊了声,“沈博舟?”
没人应声。
刚要下床,门口就传来了响动?,苏梨迅即躺下,安详闭眼,继续装死。
很快,身后就有了窸窣的声响。
男人的动?作不大?,也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然后,灯关了。
苏梨本能地?紧张,没话找话,“沈博舟,你刚去干嘛了?”
“洗澡。”男人说。
苏梨轻轻地?“哦”了声,没再说话。
心下却在说——他不是洗过澡了吗,干吗又洗?
“那个,我能问?一下吗?”苏梨继续没话找话,“晚餐那会,是谁来的电话啊,怎么?接了那么?久。”
“是兰姨的电话。”沈博舟说:“昨晚梨园失窃了。”
“什么?!”苏梨撑起身子?偏头看他,“那兰姨他们?人没事吧?”
“没事。”沈博舟伸手?去勾她落在枕头上的发丝,暧昧流转在他的眼里,他说:“睡吧。”
苏梨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滑落的睡衣肩带上,她连一热,赶紧将自己包裹紧实,再次背对他而睡。
不敢再动?,也不敢再说话。
卧室安静得让人紧张,连呼吸声都格外?清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困倦的嗓音忽然在黑暗中响起。
他说:“晚安。”
“对了…”苏梨一口气还没松出来又听男人说:“保持住你现在的睡相,别占我便宜。”
“……?”
谁要占他便宜了啊啊啊啊!!!
苏梨往床边挪去,然后故意将整张被子?都卷在了自己的身上,嗓音是如他一般的正经,“谁占便宜谁是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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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记着男人的话,苏梨谨慎又谨慎,迷糊中,那股熟悉的淡香越来越浓,不像是男人身上的,倒像是梨园卧室里用的熏香,却又不同于梨园的。
梨园的熏香和男人身上的香是一样的,很淡,她要凑近了才能闻到,但她迷糊中闻到的香味明显要更浓一些?,而她的嗅觉似乎更喜欢这个气味。
无需太用力,就能够到自己喜欢的。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而她也在那股浓而不腻的,似皂香又似草莓香中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安睡到天明。
这是她从莺江回来后,第一次在没有药物的帮助下,睡得如此深沉。
窗帘没关,清晨的阳光扑满了整间卧室,苏梨迷糊地?嘟囔了声,“嗯~刺眼……”而后本能地?将脑袋埋进被子?里,脚往上缩的同时,忽听一声闷哼响起。
苏梨混沌的大?脑一惊,又一瞬清醒。
因为她的膝盖顶住了某个不可言说的异生物,烫得很。
嗯,很好,清醒既破案。
最?后当狗的竟是苏梨她自己——她整张脸都埋在男人的怀里,手?还搭在人家的腰上,腿更过分,它……
“……!!!”
怎么?办?
苏梨的脑袋高速运转,不过几秒就被烧坏了cup,随后就彻底地?宕了机,只剩雪花沙沙作响,还有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