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有着早就预判的快意。
这几天因为手伤，两人的日子变得闲适了不少，不过好景不长，终于在昨天被医生宣布完全恢复。
秦以筠没再和这段戏死磕，倒是状态很好地迅速通过，旁边等待给她擦头发的方梨都夸赞了几句。
自从这次短暂的休息过后，剧组里的大家都感受到，女主角的状态比原本一开始的时候变得更好了，但与之相对应的，其他演员被衬托地就有些惨不忍睹。
看着纸上的一长串台词和后续连上的超长戏份，原本还高兴和秦以筠多了一场对手戏的小演员林羚已经快急哭了。
“小羚啊，真不行我去替你和阮导求个情，你就先念数字吧。”她经纪人难得在现场，看着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眼看就要搞砸，急的快要上火。
林羚抱着稿子欲哭无泪，“我不敢。”
经纪人在包厢里来回踱步，恨不得给地板盯出个坑来，最终还是咬咬牙道：“我记得你对芒果过敏，只要你拖过今天下午，起码到下周才会放晴。”
导演组这边盯着道具准备齐全，刚准备开拍，工作人员忽然气喘吁吁跑来，说林羚那边出了岔子，拍不了戏要请假。
阮念赶过去的时候，撞见正出来找自己讲戏的秦以筠，顺手带上了她。
一进房间，就注意到林羚躲在角落里，崩溃地捂住脸不让她们看见，旁边正在安慰的助理见阮念来了，慌慌张张地给还在角落里哭的演员报信：“阮导您来了！”
原本还在哭的林羚忽然面色一僵。
阮念没和眼前人废话，高跟鞋哒哒往前站了两步，“手拿开。”
“阮导我错了我保证下次不会乱碰……”
阮念无情打断道：“拿开。”
林羚怯生生地移开了挡在脸上的手，站在旁边准备吃瓜的秦以筠倒吸一口凉气。
“抬起头来，”阮念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蜷缩起来的林羚，“你试镜那天可没这么畏畏缩缩。”
林羚愣愣地昂起头，嘴唇嗫喏了几下，还是没有说话。
阮念看了旁边正在鬼鬼祟祟录视频的经纪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是赶不上进度又不想挨骂想出来的损招。
她忽然觉得是有必要和叶观棋见一面了，虽然人家是花瓶，但至少不会在背词和基本情绪上出问题。
“主演的台词飞页应该是你的三四倍之多，”阮念抬手拽过旁边的秦以筠做对比，“你装蠢也有个限度。”
秦以筠恍然之间仿佛看见了高三时的同桌，说话风格也是这样毫不留情直来直去，只对自己永远温声细语。
当时秦以筠有道数学题死活做不出来，其实不会做也没什么打紧的，但是那天她就是钻了牛角尖想要知道答案，于是最后缠着阮念给她讲了很多遍。
从下午下课到晚自习快要开始，两个人在同一个草稿本上写写画画，直到娟秀的字迹铺满整个纸页，秦以筠感觉一道白光穿过大脑，终于没有在关键步骤上卡壳，顺畅地做完了这一类题。
秦以筠是第一反应就是兴奋地抱住同桌个告诉她这个好消息，但是转头却发现旁边阮念的身体状态好像不太对劲，整个人难受的直不起身，额头上还在不断地冒冷汗。
那一刻，秦以筠已经有了掏空家底都要救下阮念的决心。
虽然后来发现只是胃炎，长期熬夜加上不好好吃饭造成的，只好监督她按时吃饭了好几个月。
阮念见旁边的秦以筠还在神游，把她往前扯了扯示意说点场面话。
“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状态不佳？”秦以筠想安慰几句让对面的林羚顺坡下。
对面的林羚忙不迭点头：“阮导，我就是最近状态不行，我努努力一定能赶上来的。”
这话说得倒诚恳。
但秦以筠演戏多年，一眼就看出端倪，悄悄揪了揪阮念的衣角示意林羚不简单，至少这句话八成有演的成分。
第18章 第 18 章
叶观棋今早从宽敞柔软的床上弹了起来，举着手机怀疑自己的眼神终于在熬夜打游戏中彻底错乱了。
经纪人的电话适时打进来：“小叶啊，你看大眼没有，《剑落》剧组邀请你去特别出演，这可是一波营销的好机会，咱可要抓住了！”
叶观棋望向窗外一望无际的阳光沙滩椰子树：“……”
“姐，我怎么记得我还在休假当中？”她笔直地把自己砸回了床上，一脸欲哭无泪，“而且我的演技你又不是不了解，去了简直就是公开处刑，业内口碑直接垫底。”
那边经纪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上去正在跑行程，但还是苦口婆心道：“小叶啊，咱也不能当一辈子花瓶，这次阮导还主动延长合约期限，就是要好好磨炼一下你们的演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好了不说了我马上去和那边对接行程，你赶快飞回来……”
最后一个音还没落下电话就挂断了，只留下这边被迫提前中断了美好假期的叶观棋，她掏出手机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