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办公室。”田老师叹了声气，拿起手机道：“我们班那小子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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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榛在办公室见到陶正然时，发现他有些眼熟，相伴往楼下走时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是以前在考场见过。
一中考试的座位是按成绩排的。她高一的时候，最好的成绩是年级第二，这个叫陶正然的男生就坐在她前面。
“啊！”古榛欣喜地在楼梯上轻轻蹦了下，望着陶正然在昏暗的灯光中有些模糊的脸道：“咱们以前见过的。”
呵呵。陶正然有些无语：“你记性不错啊。”想这么半天才想起来。他曾经看过光荣榜上自己后面跟着的名字，当时一听老田说“古榛”就知道了。
“还好啦~”古榛完全听不出嘲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蛮巧勒。你也住天鑫园吗？”
“嗯。”陶正然长叹声气：“你走路一直这么慢吗？”
古榛赶忙把脚步加快了些，委屈巴巴地道：“对不起……我腿短嘛~”而且比较暗的地方也看不清，都是猜着走的。
“……”陶正然差点憋不住笑了。他不禁纳闷，这样呆呆傻傻的丫头是怎么考那么好的？
“陶同学。你按你正常步速走就好，我会跟上你的。”古榛不愿意给人添太多麻烦，有个人陪着走夜路让她心里踏实下来就很好了。
陶正然也不客气，掏出耳机戴上，听着英语甩开了大长腿走起来。他一米八的个子，一步能抵古榛三步。
古榛就跟在他后面一颠一颠地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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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校门往右有个丁字路口。
出租车准备左转朝观澜竹苑开去的时候，柳瑗望着右边等着过斑马线的小小身影叫了停。
“在这里下车吗？”司机回头问。
“……”柳瑗倒是想下车去找小丫头，只可惜现在满脸的伤，连个遮一遮的口罩也没有，实在不方便见面。她从兜里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司机道：“不用找了。在这里停几分钟。”远远地看看也好。
不过小丫头怎么又不等放学就出来了？
绿灯亮起。
陶正然看了眼绿灯，自顾自地往前走。
此时一辆疾驰的摩托车从右侧飞速驶来，古榛见陶正然塞着耳机没有半点要躲避的意思，赶忙拽住他的书包往后用力一扯。
陶正然没有预料到身后突然施加来的力，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差不多跌进古榛怀里。
柳瑗心里先是一紧。担心小丫头有事。
后来见小丫头救了那个男生，心里又有些怅然。她猜得没错，保护别人只是善良的小丫头的日常，而被人保护的经历却是她人生中仅有的光。
陶正然瞪大了眼，看着那辆飞速行驶的摩托车从身前不到五十公分的地方经过。
“cao！傻逼吧！不知道学校周围限速？不知道红灯禁止通行？臭傻逼！”他愤怒地摘掉耳机，站直身子长吁口气，情绪平和了许多地问古榛道：“你没事吧？”
古榛见陶正然已站稳了，往后退了半步，摇摇头道：“我没事。你以后走路的时候还是不要听东西了，有的人不遵守交通规则的。”
“嗯。”陶正然有些不自在地望着别处。
刚才经历了那样意外事件，绿灯已经错过了，二人继续站在路边等。
绿灯再亮时，陶正然漫不经心地走到了古榛右侧车辆驶来的方向。斑马线一过，他又扔下古榛甩开步子走起来。
古榛还是飞快地迈着小短腿，跑着跟在他身后。
柳瑗感觉胸口比去拳馆之前更闷了，心也更痛了。
原来小丫头和那个男生是认识的么？她还以为只是凑巧一起等绿灯呢。
小丫头亦步亦趋地跟在那个男生身后的样子，好碍眼啊。
第11章 011
早自习时柳瑗摘下口罩对着墙边喝了口豆浆。
“哇靠！”苏映杰刚好回头想跟柳瑗说话，看到她嘴边的伤口瞬间斯巴达了：“昨儿下午那个六中的傻逼打的？”
唐简见苏映杰反应那么大，也跟着往柳瑗脸上瞧。我的个妈！打的可真不轻啊！
柳瑗神色冷淡地戴上口罩。
“那小子可以啊！”苏映杰又回忆起曾经被柳瑗踩在脚下反复摩擦疼得骂娘的伤心过往：“说实话，丫够狠的。跟姑娘打架居然朝脸去。这种垃圾玩意儿趁早分手得了，还谈鸡毛啊。”
“诶。爷。要不要咱们找几个兄弟帮你去六中报仇？”唐简最近才收了柳瑗的好处，相当狗腿地道：“我和杰子可是在余城长大的。发小啊初中同学高一同学什么的，认识不少人呢。”
苏映杰也见不得柳瑗受欺负，做兄弟最重要的就是仗义，何况面对的还是一个对女朋友动手的渣滓，当即点头道：“老唐说得没错。他再能打也架不住咱人多。”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柳瑗根本插不上话。等俩把打人的细节都商量完了，她才抓住难得的开口机会解释道：“不是他打的。我昨天去拳馆练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