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孙女,别的信息一概不知。
可是他们了解柳瑗的丧啊!
以前不管别人多阴阳怪气,柳瑗都是懒得搭理的。个别时候实在听得烦了,也压根不会费劲扒拉地跟人拌嘴,而是直接用拳头说话。
拳头有时候比嘴更好说话。怎么也说不听的人,打一顿就老实了。
搁柳瑗的脾气,以喻琳刚才故意挑事的态度。柳瑗要么会觉得不是什么大事直接不理她,要么会觉得丫的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拉到厕所里正儿八经教训一顿。
可是连呼吸都嫌麻烦的柳大爷居然选择了回嘴!
“靠。”苏映杰看着柳瑗挺拔的背影和侧脸隐约可见的笑意,问唐简道:“老唐。你觉不觉得,柳爷最近……”
“?”唐简等着下文。
“突然有了活力。”苏映杰学习不好,词汇量有限,绞尽脑汁才想到个还算贴切的形容:“好比都干巴了的枯树突然抽了春芽。”
唐简嫌弃地望着苏映杰道:“干巴的枯树?柳爷是不是抽了芽我不知道,但肯定要抽你的。”
柳瑗怼完喻琳就回了座位。
预备铃响了。
唐简赶忙跟柳瑗告状:“爷。你知不知道杰子说你啥?”
“你丫贱不贱!是不是兄弟?”苏映杰吓得去捂唐简的嘴。
***
中午放了学,柳瑗没有急着上楼,而是拿出借来的化妆品在脸上涂抹起来。
然而遮瑕膏是深黄色的,涂在她白透的皮肤上像是雪白的墙壁上糊了块黄色的漆,特别引人注目,还不如本来的淤青看着自然。
她拿了张湿巾糊乱把脸上的东西擦掉,打算还是戴口罩见古榛。
正擦着妆,教室前门忽然探出个小小的留着齐耳短发的脑袋。
大家都去吃饭了,教室里现在除了柳瑗只有两个坐在前排的还在刷题的女生。
“同学你找谁?”两个女生中的一个抬起头看向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古榛。
“找她。”古榛指着柳瑗的方向笑了笑,踮起脚尖,脚步轻轻地朝柳瑗走去。
两个女生听到古榛的回答都诧异地看了眼她。
柳瑗没想到古榛这么快就来了,忙把湿纸巾和化妆包胡乱塞进抽屉里,低下头埋藏起脸慌乱地去摸寻口罩。
然而古榛已经看到了柳瑗脸上的伤。她只是晚上看不太清东西,白天光线充足的地方视力好得很。她脚步顿了顿,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柳瑗终于摸到了口罩,撕开包装袋埋着头戴上,拿出早上从家里带出来的礼品袋子递给古榛,笑意清浅地望着她道:“听说苹果对你的夜视能力有帮助。也不知道真假,不过吃了总没坏处的。”
“嗯……”古榛鼻子酸酸地接过袋子,回头看了眼前排那两个已经起身准备离开的女生,坐到柳瑗身旁的空座上放好袋子,用双手轻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柳瑗感觉到包裹着右手的温暖绵软,和古榛靠近时那股沁人的香。脑袋忽然轰地一下,感觉有股气血直往上冲。
“你没有感冒对不对?”古榛的声音有轻微的颤。
她声音本就甜软,再加上一点微微的颤,撩得柳瑗失了神。
柳瑗沉迷在古榛的温言软语里一时间忘了开口。
“她们不只是骂你对不对?”古榛吸溜了下鼻子,眼角忽然涌出几滴晶莹的泪:“还打你了对不对?”
柳瑗本来享受着古榛的靠近,等看到古榛流泪才瞬间慌了起来:“你别哭……不是谁打的,是我自个儿不小心磕的。”她从来没有安慰过人,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笨手笨脚帮古榛抹着不断落下的泪。
“你不用骗我。磕伤怎么可能磕到颧骨与鼻骨之间的地方?”古榛红着眼无比心疼地望着柳瑗道:“你不用怕她们,不用忍气吞声。我们可以告诉老师,老师不会不管的。”
“真的没事。”柳瑗心猿意马地拿指腹抹着古榛脸上的泪水。丫头的脸颊肉软绵绵滑溜溜的,特别好摸。
“……”古榛不知该安慰柳瑗些什么才好,自己能实际帮上的忙实在有限。
她仰起脸,用指尖轻柔地摘掉柳瑗的口罩查看伤口,近看比远看还要触目惊心。她咬着唇又气愤又心疼地道:“我真是恨极了她们那些人。除了伤害别人还会什么?上次有个你们班上的男生也是,找我借校服,说敢不借就放学打我。”
柳瑗心里一紧,连呼吸也滞住了。她忽然很不想认识苏映杰。
“她们再敢有下次,你一定要告诉老师。记得留证据,录音或者视频都可以。”古榛轻轻嗅了嗅,柳瑗身上只有那种常有的清香,没有半点药膏的味道,于是担心地问道:“你没有抹药吗?”
柳瑗轻轻嗯了一声。她本来想趁午饭聊天的时候,跟古榛说说凑巧借到她校服的事,然后感叹一番缘分的奇妙。现在却不敢说了。
她本来想在相处中慢慢地向古榛袒露不那么好的真实的自己,现在也不敢了。
古榛厌恶怒斥的就是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