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地握紧。
他都把话递到这里了,为什么安朗不开口问他。
难道他更?中意那个?雷利?
那只雌虫又丑陋又无趣,为什么安朗宁愿求助他?
想到今天下午在?窗台上看到的场景,兰修眸色暗沉。
“咔哒”一声轻响。
安朗闻声而起,房间里已经没有其他虫的身影了,只窗帘随着灌进来的风飘荡。
而他的高背软椅只剩下一只扶手了。
嗯?
安朗目光下移,地毯上有一堆原木色的灰。
那是……他的扶手?
这一天天的,谁又惹大反派生气了?
夜深。
安朗都把地毯上的灰收拾好了的时候,兰修才回?到屋里。
“你回?来啦?”安朗随口问道,“怎么今天这么晚?”
“……”
没有等到回?声,安朗偏了偏头。
“怎么了?”
“殿下……不要我了吗?”
瘦小的雌虫低着头,声音放得很轻。
安朗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连忙上前:“怎么会?”
兰修不再说话,他顺势将额头抵住了安朗的肩膀。
半晌。
“因为我不能返祖化,不能为殿下分忧。”
安朗总算知道了兰修在?纠结什么,他轻轻拍了拍兰修的背:“没关系,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当然信任兰修,只是做我的雌君太?危险了,我怕你受伤。”
“那……若我能够返祖化呢?”
感受到瘦小雌虫目光中的希冀,安朗鼓励道:“那就太?好了,简直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没有虫比你更?适合了!”
“但是没有返祖化也没关系,你年纪还没我大呢,我们慢慢来,别着急。”
红瞳雌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诺,但是却感觉胸口传来一阵奇怪的感受,就像是有一口气聚集在?那里,同?时又酸涩无比。
这只雄虫果然只喜欢柔弱的虫。
他对着这具身体温声细语,却对?成年后的他避之不及。
安朗莫名其妙感觉身上发凉。
不会是感冒了吧?
不过他糟心事儿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桩了。
时间并没有因为安朗的抵触而停止流逝,转眼就到了七天后。
期间安朗甚至想过逃出去,结果还没到宫殿外?围就被巡逻的侍卫“请”了回?去。
他坐在?观战台上,林德伯格就坐在?他身侧。
林德伯格今日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古典袍服,下袴悬挂着两?柄玉刀,状若弯月,交叉相抵。
安朗的目光在?那两?柄玉刀上停留片刻,这就是螳族家主的象征了。
这两?柄玉刀仅用丝线系在?腰间,如果他去摘下来,可能性有多大?
安朗思?绪如同?跑马,一抬眼就与林德伯格对?了个?正着。
“这是精神力。”林德伯格甚至笑了一下,说得斩钉截铁,“投机取巧行之无效。”
“……”
搁现代?你这种?恶婆婆行为是会被骂死?的。
安朗收回?视线,他现在?就是说一整个?摆烂了。
跑又跑不掉,打也打不过,选又选不了。
无所谓了,听?天由命吧。
“可有心仪的虫?”在?仪式开始前,林德伯格再次开口问道。
安朗死?鱼眼看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果然,林德伯格也根本没想着他回?答什么,直接开口:“便按旧规行事。”
“是。”
传话的侍从?应声道。
就在?这时安朗听?见耳边传来滋滋的响声,他坐直身体,却发现周围的虫表情都没有变化。
是系统?
安朗大喜过望,他强自按捺住自己的表情,静心凝神,却发现滋滋的声音好似是他的错觉。
系统并?没有出现。
比赛分数个?区域进行,此时已经进行了几轮,台上的虫越来越少,投射到安朗面前的分屏也越来越少。
安朗在?刚开战时看了一眼,返祖化后的雌虫占满整个?屏幕,黝黑发亮的复眼差点把安朗送走。
他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关了屏幕,不再关注。
直到此刻,下面涌起一阵惊呼。
就连坐在?安朗身侧的林德伯格,表情也渐渐严肃起来。
怎么回?事?
安朗大着胆子再次打开光屏,此时因为人数骤减,已经由多赛场混战变成了1v1。
屏幕中一方是熟悉的面孔,只见雷利单膝跪倒在?地,猛地呕出一口鲜血。
他抬眼,似乎正与屏幕后的安朗对?视,他的瞳孔已成竖瞳,再进一步就会变为复眼。
很显然,雷利输了。
站在?他身侧的却是一张安朗从?未见过的脸。
他嘴角向上,露出洁白的牙齿,双眼赤金,五官艳丽又张扬,头上还有两?根纤长稠丽的翎毛。
他展开的翅膀颜色也格外?浓郁,与一众绿色、黄褐的螳族不同?。
“这是?”
一旁的终陶上前一步,附在?安朗耳侧低语道:“魔花族,卞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