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门口停着一辆q7,方叔一身黑色西装,精神抖擞地站在驾驶位旁边。
学校门口已没什么学生。
傅翀深和他说过,让他每次来接他时晚到十分钟,因为这时候该离校的都差不多了,没人会注意到他。
方叔又抬腕看了眼时间,和说好的时间多等了十分钟,他蹙了蹙眉,一抹担忧染上眉心。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儿了吧?
…
陈洁和温宁神秘兮兮的说了一路,无非就一点,傅翀深太可怕,敬而远之便好,离得近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温宁还以为能听到些不一样的,结果都是众所周知的事,顿时没了兴致。
“陈洁,你经常用一个牌子的?”温宁打断了她问。
说的唾沫横飞的陈洁没反应过来,“啥?”
“是清风吗?用起来感觉蛮柔软的。”温宁看了眼学校对面的小超市给出中肯的评价。
陈洁愣了两秒,点头:“昂。”
温宁率先朝着小超市走去,迎面走来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
温宁下意识地顿了顿脚步,以为他是找她,却见中年男人绕开了她,朝着她身后走去。
语气略带担忧地说道:“少爷,今天出了什么事了吗?怎的出来晚了?”
温宁转眸循声望去,便见傅翀深双臂费力地转动着椅子过来。
他低着头,刘海遮挡着他的表情。
中年男人说完话,并未得他的回应。
他依旧是沉默的。
中年男人见他平安,松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只安静地帮他把书包拎进后座,安静地抱着人放上座位,又安静地折叠好轮椅放置在后备箱,等一系列动作做完,才回了驾驶位,发动车子,离去。
车子走远了温宁才收回目光,抬步走了两步,见陈洁没跟上来,奇怪地回头叫她,“陈洁,还买不买了?下班公交马上就到了,我要来不及了…”
“来~来了。”陈洁说着咽了咽口水,脸上的表情尴尬,踏着小碎步连忙跑到温宁一边。
整个人顿时像蔫了的黄花菜,一张脸像是要哭了似的,闷不吭声的。
身旁突然安静的诡异,温宁奇怪地看了眼她,问道:“你怎么了?”
陈洁哆哆嗦嗦地说:“我说了一路,傅翀深好像跟了一路。我走的时候明明看见他还坐在课桌边的…”
温宁:“……”
陈洁小手可怜兮兮地挽上温宁,“你说他听到了多少?我是不是完蛋了?”
“应该不会吧~没那么严重。”
“不会就好,”陈洁拍了拍胸脯,立马又反应过来,“不是,温宁,你说的是他不会听到还是我不会完蛋?!”
“天哪,就说要离他远点的,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你说他会不会乘机报复,把我给……”陈洁以手成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温宁:“……”
她这前桌除了戏多,想象力也足够丰富。
不一会儿,两人进了小超市。
温宁直奔生活用品区域,货架上放着各个牌子的纸巾。
温宁一眼看中了清风抽纸,标价5.98元,拎着就去门口收银台付钱。
收银员扫了码,面无表情报了价。
温宁开始掏钱,裤袋里除了那只诺基亚老款手机外,啥也没有,接着上衣口袋,甚至书包旁边的小口袋…别说纸币,连个钢镚儿都没有…
陈洁忧心着傅翀深的事,站在一旁等着。
温宁心里骂娘,有没有搞错?她身上竟然一分钱也没有?海口夸得太大,要兜不住了啊!
“陈洁,那个…”
“咋了?”
“我觉得我可以过了月考再把纸还你?”温宁一囧,在金钱面前不得不低头,她的前十同手纸无异。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