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于姐呢?于姐是为什么?”
“于洁和陈晓菲?为什么帮助杨晓菲,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马钰莹摇摇头。按道理说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于洁呀,而且平时自己都是把她当姐姐对待的。
“她说家里老人生了病,但背的确实新版的爱马仕包包。”安宁细长的手指缠绕着,眼睛看向马钰莹。
“不奇怪吗?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她应该是和你们所说的那个厂长好上了。”安宁眨眨眼,“那个厂长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安宁没说话,做了一个放轻松的表情。
一个工薪族在家里老人生病的情况下还怎么会买爱马仕包包。那一定是有人送的或是偷的,但光明正大的背出来,那一定是送的。听到马钰莹要辞职,她表情放松了些,看得出她不想让马钰莹回去上班。为什么不想让她回去,因为那里有她的情人,而她的情人一直对马钰莹念念不忘。
推理将求的就是逻辑性和连贯性,要注意到对方的身份,表情,语气,衣着,动作,然后把一切线索连在一起,构成完整的画面。
马钰莹点点头默许了。
恋爱中的女人是勇敢的也是可怕的,她可以柔情似水,也可以变成修罗场上的侩子手。一切都在一念之间。一边天堂,一边地狱,一边光明,一边黑暗。
“这一切都解释清楚了,我们回到初的问题。我说案件都是围绕你而展开,杀流浪汉是为了保护你。而杀害杨徐森……”
安宁想给马钰莹一个心灵上的缓冲。但看上去马钰莹好像想到了那个层次,她惊悚的瞪大眼睛,拼命的摇着头。
“不可能,怎么可能。”她小声嘟囔着,想把这一切忘记,要是这是一场梦该多好。
“那你有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和杨徐森的事没有漏出蛛丝马迹?还是你能肯定在某一次你们约会,你丈夫都没有怀疑?”
“怎么可能?”马钰莹大声道,“赵哲他性格很好,我俩结婚这么久连架都没吵过。”
“那如果是亲眼看到自己心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偷情呢?”
马钰莹沉默了,脸涨得通红。她没有回答。
许久,她开口:“阿森死的那晚赵哲没在家,和他们公司的同事去ktv了。”
*****
赵哲照常下班回家,走过自己楼下,没有注意到楼下停了两辆陌生的车。当然,那也是很经常的事,或许是哪家买的新车,但车也不新,黑色的车身上弥漫着小小的灰尘,一看开车那人都不知道保养。
夕阳的余晖照进车子,车窗帘一中年男人坐在驾驶位,一脸严肃的拿起手边的望远镜。
他承认,其实在这之前,他根本没有怀疑过赵哲。
直到那天,安宁来到警局,就给他一个臭烘烘的垃圾袋。垃圾袋被里边的东西划破了,里边的东西漏出一个小角,像是瓷片。
他问安宁这东西哪来的,安宁没有回答,只要求立即拿去鉴定科鉴定。
鉴定的时间很漫长,但鉴定的结果着实可观。碎片上面除了死者杨徐森的指纹,还有另外一个陌生指纹。
中年男人点了根烟,默默叹了口气,这案子终于是要结了。
马钰莹走到楼下,遥遥的看到了那辆车,她没有和车中的人对视就知道车中是什么人,但她坦然自若的从那辆车前走过。车中的人见她上了楼,打了个双闪。
拐弯处的那辆车中下来一个女孩,女孩走到车前打了个手势,走上楼去。
中年男子看到女孩上楼,对着对讲机吩咐了几句,便又严肃的注意着某一个窗户。
“咚咚咚。”
声音在中年男子的耳朵里放大,在他听来像是在敲鼓一样。
随即,“吱”门开的声音。“咚”门又闭上。
安宁注视着四周的环境,这个房子不大不小,刚好够一个小家庭住。
入门是一个桌子,因为挨着门口的厨房不大,所以在旁边安置了一桌子充当饭桌。厨房右边是一个屋子,放慢了书,应该是书房,房内没有人。其他两个房间房门紧闭着。
马钰莹招呼安宁在客厅坐下,客厅里面打扫的干净,在客厅的尽头是一个推拉门,门是玻璃的。从里往外看,可以看到里面晾着的花花绿绿的衣服,阳台上还这花草,放着一个躺椅。
房子装修的简朴干净又不失大气,但想到房子的男主人,安宁很期待第一次照面。
“呼……”一房间响起一阵冲水声,随着冲水声殆尽。门开了,一个不算很高的男人打着哈欠走出来。
男人一身家居装,长的很平常,但头发修的很整齐。
长的一般,安宁在心里和自己父亲对比着,不由得漏出了一个微笑。
马钰莹端了一盘水果过来放到安宁面前的桌子上,在对面沙发上坐了下来。杨徐森见家里来了生人微微一愣,但立马坐到了马钰莹旁边。
“这是?”赵哲发问。
“额,我是赵濬的语文老师,我姓安。”安宁笑了笑。
“安老师真显年轻,看起来想没大学毕业一样。莹莹,你说是吧。”赵哲转过头,马钰莹没做表态,只点了点头。
“我这次家访是因为赵濬这段时间成绩下降的厉害,想过来了解一下是什么原因。”安宁说出自己的来意,这是之前都订下的,只有这个理由看起来更加合理。
“赵濬吗?”赵哲扬扬眉毛,“最近没什么反常呀,能吃能睡的。”
赵哲笑了笑。
“是不是你们做家长的最近有对孩子施加压力,还是家庭氛围让孩子情绪不对?”安宁拿出小时候语文老师来家访的语气。
赵哲接的很快:“怎么会呢?我和莹莹从没有给孩子施加压力。而且,我们家庭氛围也挺好的。是吧,莹莹。”
他朝右边靠靠,准备搂搂马钰莹的肩膀,马钰莹心不在焉的应声回答。
“嗤嗤嗤……”耳朵里一阵杂音响起。
“安宁,安宁,得快点了,赵濬从五楼下来了。”
耳机里突然传出郭文韬焦急的声音。
这里是三楼,从五楼到三楼,跑下来应该只需要两分钟,得赶紧找一个借口离开了。她向马钰莹使了个眼色,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时候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