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简然都没有睡好。
天擦亮她被惊醒。
大冬天,她却惊得一身汗。
“还好是梦!”她拍着脸,快速掀开被子下床。
“简小姐,今天起这么早。”
“嗯。”简然,“张婶,早餐开始做了吗?”
“还没,正在准备。”
现在六点还不到,一般早餐时间是七点。
“简小姐要是饿了,我先给你煮完小馄饨,垫垫肚子。”
“不用了,张婶。”简然跟着张婶一起走进厨房,“张婶,我,我想试试,可以吗?”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靳付年被退学的噩梦,她必须找点事做,把它们都忘掉。
“可以呀,简小姐想学什么,我来教你。”
简然没有下过厨,是连最基本的西红柿炒鸡蛋都烧不好的人。
以往张婶不再的日子,不是靳付年做,就是他们出去吃。
指望她下厨,能把厨房烧了。
“哎,简小姐糊了,糊了!”
这是简然打的第五个鸡蛋。
简然:“……”
简然:“张婶,要不我再煎一个?”
张婶嘴角微抽:“简小姐,这个煎鸡蛋对于新手而已难度系数比较大,要不我们换一个。”
张婶说的格外委婉,简然配合的点头。
“那我们做什么?”
“做牛奶鸡蛋羹,好吃又营养,你和少爷不都爱吃吗?”
“哇,这个好。”
……
靳付年下楼就被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声吸引。
“张婶,怎么了这事?”
厨房门开,靳付年意外的看到简然的身影。
“怎么起这么早?”
他的手搁在她头上,习惯性揉两把。
“睡不着就起来了。”
“弄什么呢?”
靳付年想往前一看究竟,简然却挡在他面前。
“你先去餐厅等着,一会告诉你。”
“给我,惊喜?”靳付年薄唇勾着,在简然重点的脑袋下,双眸迸发出异彩。
“嘿嘿,你快出去,一会就知道了。”
简然将靳付年推出厨房,快速关上门,带着他来到餐厅,将他拉到座椅上,再三嘱咐他坐着等,才小跑回厨房。
“咦,这么快,张婶你好速度。”
厨房已从刚才的炸锅式,恢复整洁。
“没多少东西,收拾起来很快。”
张婶做惯了事,整理东西的速度自然不是简然能相比。
“简小姐,牛奶鸡蛋羹好了。”
“哇,好香。”
简然接过张婶递过来的坚果,打开盖子在上面洒上一层。
“谢谢张大厨的指导,那我端出去了。”
“简小姐,不需要帮忙吗?”
简然摇头,乐滋滋端出去。
“啦啦啦,看我的大作。”
盖子掀起,简然手挥着,“香不香?”
靳付年看着牛奶鸡蛋羹上摆出心形,“香。”
“只是香吗!”
简然围着他转。
“不止香,还……”
靳付年拽过她的手,将她带到跟前,“还很美!”
“那是,也不看出自谁人之手。”
给点颜色就灿烂,简然脸上的嘚瑟劲和早上被噩梦惊醒天差地别。
她的牛奶鸡蛋羹一人一口,吃的干干净净。
再配上张婶下的小馄饨,两人都吃的好饱。
“下次我还蒸再一起吃。”
“好。”
“早上特意起早,给我做早餐?”
简然心虚的点头,一路简然担心靳付年追问,没敢多说话。
两人一直无话到校门口。
“付年。”
“有话要说?”
“嗯。”简然还是没沉住气,“我早上被吓醒了,梦见你被退学了,还梦见靳叔叔发了好大的火,还怪我,怪我……说要把我和我妈妈一起赶出靳家……”
再回忆,梦里的场景如看电影般,逼真的似亲身经历。
“梦是反的。”
她低头,靳付年大掌将她小手包的很紧。
在这个冬天里,格外温暖。
“嗯。”
“回去上课吧。”
“好,那我走了。”
“嗯。”
简然一步三回头,最后撞到夏允芸怀里。
“妞,大清早的你就投怀送抱,我很方呀!”
“你方啥?”
“万一,靳学长看见了生出误会,期末考复习不带我,我要上哪里哭。”
“你……”简然指她鼻子,“期末考比我重要。”
夏允芸点头。
简然:“……”
……
苏菲走在靳付年他们后面,拽紧背包袋子。
“嗨,副班长,这么巧。”
严钦上前打招呼。
“吃过早餐了吗?”
苏菲:“嗯,我还有事先走了。”
严钦手伸在半空中,看到苏菲快步到靳付年跟前,缓缓落下。
“靳付年,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靳付年步伐跨的很大,苏菲个头比他矮一个头,腿自然没有他长。
跟在他身边很吃力。
刚刚他和简然一起进校门,又将简然送到高一九班门口,苏菲目光一直跟着。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靳付年却走的很慢,明显在迁就简然。
原来,从他们没有在一起时,他就一直在以简然不知道的方式,迁就着她。
就是因为简然住在靳家,可明明是她先认识靳付年的。
手心传来刺痛,苏菲松开,指甲被鲜血染红。
“靳付年,是我爸,是他让我带话给你。”
托靳叔叔,昨天下午她那一出戏很漂亮。
现在知道靳付年京大那事的人,基本都知道简然害的靳付年惹怒了京大,而她苏菲在这样的关头,主动站出来帮忙打听情况。
似乎一切都回到她想要看到的轨道。
“说。”靳付年斜靠墙,打量她的视线。
一个字,苏菲却打起寒颤。
“我爸说他保证做到,绝不会有下次。”
苏菲最后是用鼻音发出。
“让他记住他说的话。”
“付,靳付年,你到底对我爸做了什么?”
昨晚她到家,书包还没卸下就被她父亲苏国镇叫进书房。
挨训一直面壁到半夜,最终还是母亲求情,她才得以喘气回房休息。
临走前,还被父亲逼的签下保证书。
“苏菲,从这一刻开始你必须将靳付年剔除,以后不准再对那人动半点心思!”
“为什么!”
苏菲歇斯底里问了一晚上,嗓子喊破,泪流干,苏国镇也没有吐露半字。
回到房间,她扑到母亲怀里哭,问母亲,母亲摇头说不知道。
早上用餐时,苏国镇又一次嘱咐她,并让她带话,临出门前,还让她将带的话背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