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祝的效率果然没让方炎失望,才等了3分03秒,微信就收到信息:
“88、61、86。”
“???”
这回方炎没有用语音,而是在屏幕上敲出三个符号。
“三围呀。”二祝回道。
“滚!我要她三围做什么?”方炎额头冒出一丝黑线。
“哎呀,抱歉。习惯了,韦爵爷和胖子让我帮忙查美女的资料时,每次都叫我先报三围。”
约莫过了半秒,二祝将一段信息复制粘贴过来:
“凯瑟琳·罗曼诺夫,22岁,英国乌克兰混血美女;
身高,拥有梦幻三围:88、61、86;
国际超模,两度卫冕《世界超级模特大赛》冠军,被知名品牌‘维多利亚的秘密’誉为模特界摇钱树,签下5.3亿美元的天价合约。”
“然并卵,我对这些完全没兴趣啊混蛋!不要浪费我时间好不好?现在我用的这手机还是在工地上找别人借的,工头催我去搬砖了,你速度点ok?”
方炎不着边际地玩起自黑,只求那二货快点把重点发过来。
二祝也清楚玩笑差不多开够了,立马认真起来:
“凯瑟琳,在‘天眼’最新一次颁布的《异士榜》上排名1438;所属派系:未知,疑似东欧异教徒。”
“1438?”
方炎微微皱眉,自己的排名是1444,只是相差6名而已,但今天的短暂交锋明显是凯瑟琳占据绝对上风,可见那所谓的圣水和逆十字不是凡物。
“二祝,再帮我查查她的姑妈!”
……
※※※
一楼的宾客多数已经入座,此地因缘际会,总有合适的人趣味相投,痛饮千杯不嫌多。
任他屋内龙蛇演义,我自院外闲庭信步。
黑袍修女和小侄女凯瑟琳游走在花园深处,修女握着先前采集的花束,一片片地撕着花瓣。
“姑妈,为什么要放过他?圣水绝对不会冤枉人的。”
“逆十字也不会认错人。”
修女继续撕着秋菊花瓣,枯瘦的脸仿佛永远都在微笑:“他本来就活不长了,我们不需要雪上加霜。”
“啊?他?”凯瑟琳微微一怔,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没想到自己执意要“救赎”的人,本来就是一个将死之人。
“我终于知道寻龙门的老葱头为什么要选他作接班人了。”
修女撕扯花瓣的频率越发频繁,一束秋菊转眼间脱落了大半。
“不出意外,方炎应该是华夏‘那类人’的后代。”
“怎么可能?”
凯瑟琳的蓝色瞳孔急剧收缩,“我们来之前查过,他的父母是一个小镇上最普通的平民。”
“但他的爷爷是个人物,而且……”
修女突然驻足,“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她缓缓托起那束残破不堪的花束,指着孤零零的花蕊冷笑道:
“中国人就是矫情,把菊比喻‘隐士’,争相效仿,自以为与世无争,逍遥自在。在我们看来,都是一些不敢面对现实的怂包而已!”
“您是说方家世世代代都是‘那类人’……”
凯瑟琳娇躯轻颤,感到无比震惊。
她很小的时候就听神父说过,中华大陆有那么一类人,必须铲除。
一个不留!
因为这类人,能够影响各国的国运!
大不列颠、法兰西、埃及、罗马……历史上无数悲剧一次次上演,却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真相……
“走吧,午宴的缺席我会跟金教授致歉,我们先去宜水镇走一趟。如果方文水真的是‘那类人’,就让神父多派点人过去吧。”
“那方炎呢?”
凯瑟琳若有所思地回身望向那栋别墅,不知怎的,竟有种想再见他一面的悸动。
“让他自求多福吧。他活不久了,不止是自身的病。知道他身份的人有很多,想杀他的人,更多。”
修女继续撕扯那束秋菊上仅存的几片花瓣,
“但万一侥幸让他活了下来,半年后,无论走到哪,我都会找到,亲手埋葬方家最后的传承。”
话到此处,她手中的秋菊不知不觉只剩下最后一片花瓣。
修女拂袖而去,“那类人,一个都不能留!”
说罢,仅存的一片花瓣,也被她无情地撕了下来。
好端端的一束花,落得只剩一堆孤苦的枝干,被人随意地扔在路旁。
噌!
一声轻吟划破长空,空气中飘落的最后两片花瓣竟被一支三尺来长的铁箭精准的串成一串,死死地钉在路中央。
一股无以复加的冷冽气息牢牢封锁姑侄二人的去路。
“什么人?”凯瑟琳惊呼。
那人不屑回应,一次小小的警告完毕,早已隐退。
“青邪箭!”老修女识得此箭,眼皮虽在剧烈跳动,却强撑着微笑,“哼,那又怎样?”
※※※
“查到了!凯瑟琳有两个姑妈,一个在伦敦牛津街的地下剧院唱歌剧,另一个在苏格兰的一家牧场挤/奶。”
“你确定?”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非常确定!”
“那她应该不止两个姑妈。”
“是的,而且异士榜的101~2000名里,没有一个是修女。”
方炎眉头紧锁,“要你何用?你这二货就不能查出点有用的?”
“我晕,我要是能查到榜单的前100,那我也能上榜了,成为史上第一个荣登异士榜的黑客。”
这时,金铃儿提着药箱上了楼梯,方炎连忙终止聊天,登出微信账号:“好吧,辛苦了,晚上见。”
“疼不疼?真是大快人心,旧伤还没恢复又添新的。”
金铃儿小心翼翼地给方炎的伤口涂了一层药,随即撕下一段纱布。
“不用包扎,小伤,透透气很快就恢复。”
方炎会心一笑,两人并肩下楼,在密集的酒桌间快意穿梭。
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不认识方炎,他却在金铃儿的拉扯下坐进了主桌,沿途惹来不少宾客惊疑的目光。
“这个年轻人是谁?居然直接被请入上座?”
“我认识金老爷子十来年了,只有两次同桌敬酒过。”
“难不成是金老钦点的孙女婿?不过我看这小子也没什么特别的嘛?说起来是个不入流的摸金异士,却跑去某个直播平台搞主播,真是把异士圈的脸都丢尽了。”
“呐呐呐,你们都不懂了吧?听说最近金教授的宝贝孙女生了一场大病,让这小子走了狗/屎运给治好了。而且这小子真会玩,什么都敢播,估计过阵子挖人坟头的勾当也要直播了……”
“哦?要真是这样?那倒有点意思哈。金老的眼光向来毒辣,看古董从没走眼过;看年轻人,估计也不会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