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的话就像一颗炸弹,震得田长青和万莎说不出话来。
两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恐惧。
万莎声音发抖,怯生生的问:“吴大师,我们……我们为什么不能离开别墅?”
二叔表情严肃的说:“出了这扇门,吕梦霞的鬼魂就会找上你们,到时候我可救不了你们!”
万莎倒吸一口凉气,美艳的脸色变得煞白,坐在那里一声不吱。
田长青抿了抿嘴唇问:“吴大师,我们留在别墅里面,一点忙也帮不上,可能……还会拖你的后腿……”
田长青昨晚受到惊吓,是真的被吓坏了,连自己的儿子也顾不上了。
二叔剔着牙说:“谁说你们留在别墅里面没有用?你们留下来写忏悔书,跟吕梦霞承认错误,吕梦霞的怨念自然就会消除!”
“写忏悔书?!”田长青满脸困惑:“怎么个写法?”
“这还不简单?”二叔浓眉一挑,跟田长青指点迷津:“你去找几张纸来,在纸上写一百遍‘对不起,我错了!’,吕梦霞看见你们认错态度诚恳,就会放过你们!要不然……”
“写一百遍!这么多?”万莎一脸的不情愿。
“闭嘴!”田长青对着万莎怒目而视:“吴大师怎么讲,你就怎么做,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不想活了吗?”
二叔点点头:“你是愿意死呢,还是愿意写一百遍忏悔书呢?”
田长青抢着回答:“别说写一百遍,就算写一千遍,一万遍我都愿意!”
万莎小声嘟囔道:“还不都是你们两父子搞出来的破事!”
田长青耳朵尖,听见万莎的抱怨,立刻来了火气:“你个臭婆娘说什么呢?不想在这个家里待了是吧?”
万莎被田长青劈头盖脸一通骂,登时也火了,不甘示弱的回怼道:“你以为我想继续待下去吗?要不是吴大师说今晚不能出门,我现在就走!你们搞出来的破事,却要我陪着你们一起承担,凭什么?”
田长青脸都黑了,指着万莎,唾沫星子横飞:“没有我,你他妈什么都不是!你能开上宝马?你能住进别墅?你现在都还是夜总会里的一只鸡!”
我看了一眼万莎,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是从夜总会出来的,真是遗憾!
万莎被田长青戳到痛处,将桌上的酒杯一摔,毫不留情的揭露田长青:“吴大师,我跟你讲,那个吕梦霞就是被他那混蛋儿子田亮峰逼死的,田亮峰喝醉了酒,碰上吕梦霞,强迫人家小姑娘发生关系,吕梦霞誓死不从,从青石桥上跳了下去,最后溺水而死。
田长青这个老混蛋,知道这件事情以后,不仅没有教训自己的儿子,反而到处找关系替田亮峰隐瞒罪行,做出吕梦霞是失足坠河的判定,真是没有人性!”
我津津有味的看着田长青和万莎争吵,万莎把田长青干的那些丑事,全都揭露了出来。
田长青气得七窍冒烟,指着万莎恶狠狠的说:“你知道我田长青是什么样的人,你再胡说八道,我会让你永远闭上嘴巴!”
万莎毫不示弱:“怎么?威胁我?我告诉你,你要敢对我下毒手,我就把你的所有坏事全部曝光,大不了咱们同归于尽!”
“吵够了吗?”二叔冷冷插嘴道。
万莎哼了一声,转身走去客厅,田长青赔着笑脸对二叔说:“吴大师,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二叔淡淡说道:“这些都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也管不着!田亮峰醒了吗?你去把他叫下来,待会儿和你们一起写忏悔书!”
田长青说:“晚饭之前,我去看了一眼,还没有醒!吴大师,要不你帮忙看看?我家小峰都昏迷一天一夜了!”
二叔打了个酒嗝,吐出牙签说:“看在这两瓶茅台酒的份上,我就帮你看看吧!”
田长青大喜,连声说了好几句谢谢,然后领着我们上到二楼,推开田亮峰的卧室门。
昏暗的卧室里面,田亮峰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双眼紧闭,看上去就跟死人差不多。
二叔走过去,探了探田亮峰的鼻息,又抓起田亮峰的手腕把了把脉。
田长青在旁边小心翼翼地问:“吴大师,怎么样?”
二叔眯起眼睛:“简单!我给你一张符,你把符烧了,化碗水给他灌下去,但还需要一个药引子!”
“什么药引子?”田长青好奇地问。
“去找一些鸡屎回来,不是普通鸡屎,必须是大红公鸡拉的那种白鸡屎,越白越好!”二叔一本正经地说。
“白鸡屎?药引子?”田长青的眼睛瞪得老大,他还是头一次听说用鸡屎当药引子。
我也是满脸困惑地看着二叔,不知道二叔的这些偏方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二叔很严肃地说:“你可不要小看这白鸡屎,公鸡乃正阳之物,它拉出的屎阳气十足,专治你儿子这种阴气入体的病!”
看见二叔如此认真的表情,田长青也打消了疑虑,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镇上有个养鸡场,田长青让养鸡场的老板立马送一袋白鸡屎过来,而且必须是大红公鸡拉的白鸡屎。
养鸡场老板非常诧异,询问田长青要白鸡屎的用途。
田长青也不好说白鸡屎是拿来给自己儿子吃的,只好闪烁其词,说他要去白鸡屎施肥,让养鸡场老板不要问那么多。
养鸡场老板不敢多问,半个钟头以后,一袋白鸡屎送到田长青家里。
老板很实诚地问田长青:“田镇长,这点鸡屎够不够施肥?不够的话,回头我再给你拿点!”
“够了够了!”田长青请鸡场老板吃了一支烟,三言两语将其打发走,然后捂着鼻子,拎着那口袋白鸡屎往回走,看他满脸痛苦的表情,就知道那鸡屎有多臭。
我站在二楼,仿佛都能闻到从别墅大门口传来的鸡屎味。
我问二叔:“叔,这白鸡屎真的能治病吗?”
二叔莞尔一笑,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回复:“我说能治,它就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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