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儿子!
鬼婴的声音不大,但是这句话却震住了在场所有人。
我们齐刷刷向程川投去惊讶的目光,程川本人也呆住了,怔怔地看着鬼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二叔冷冷笑道:“有趣!越来越有趣了!我只知道程院长视财如命,没想到程院长还风流成性啊!”
程川使劲咽了口唾沫,涩声问鬼婴:“你是我儿子?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我从来没有儿子,我到现在都没结过婚,哪里来的儿子?”
鬼婴幽幽说道:“姓程的,你虽然没有结过婚,但你这些年祸害过的女人少了吗?”
程川猛地一震:“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放我走!我不认识你!”
鬼婴阴森森地笑了起来:“不错,你确实不认识我,因为我还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就被你打掉了,你从来就没有见过我,又怎么会认识我呢?”
“你到底是谁?你妈又是谁?”程川嘶声吼叫道,此时的程川早已没有平日里那种温文儒雅的气质。
鬼婴瞪大眼睛,狠狠盯着程川,一字一顿地说:“两年前,有个在医院跳楼自杀的年轻女护士,你忘记了吗?”
我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医院里居然发生过女护士自杀的事情。
夏果插嘴道:“两年前我刚进医院,听人说过这件事情,那个女护士好像叫黄梅,说是抑郁症跳楼自杀的!”
听见“黄梅”这个名字,程川顿时脸色大变,身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一脸惶恐地看着鬼婴,说话都不利索了:“你是……你是黄梅的儿子?你……你居然是黄梅的儿子?”
鬼婴发出咯咯咯的笑声,他虽然在笑,但却像是在哭,满脸都是血泪,可见他的心中悲愤至极。
鬼婴说:“黄梅究竟是怎么死的,程院长,你应该很清楚吧?”
“跟我没有关系!不关我的事!”程川惊慌失措地否认道,他的反应如此强烈,更加说明黄梅的死跟他有关。
鬼婴冷冷说道:“黄梅进入县医院的时候,才刚刚从卫校毕业,她才十八岁。你平时最喜欢玩弄年轻女人,黄梅入职的第一天,你就把她盯上了。
后来,你故意接近她,以长辈的身份关心她,并且用你虚假的温文儒雅诱骗她。
一个初入社会的小女孩,很快就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献身于你。
你把黄梅玩腻了以后,就想一脚踹了她,但不曾想黄梅对你付出了真心,甚至还怀上了你的孩子。
黄梅梦想着能够和你步入婚姻的殿堂,但你却冷酷的要她打掉孩子。
黄梅不肯分手,也不肯打掉孩子,于是你在她的水杯里下了药,将其迷晕之后,强行带到医院堕了胎。
黄梅醒来以后,哭着闹着来找你,你非但不肯见她,还对她拳打脚踢,并且威胁她,要是敢把你们的事情说出去,就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黄梅对你彻底死心,也彻底醒悟,她搜集了不少证据,要去纪委举报你。
你听说以后非常恐慌,也非常愤怒,于是假惺惺把黄梅约到医院天台,说要跟她最后谈一次心,并且要对她作出补偿。
天真的黄梅相信了你的鬼话,她真的以为你会回心转意,没有想到,她赴的是一场死亡之约!
等黄梅来到天台,你趁着四下无人,于是狠心将她推下天台。
你早就编造了黄梅抑郁症的假病历,等到黄梅坠楼之后,你便到处散发黄梅因患抑郁症跳楼自杀的消息。
由于没有目击证人,你成功逃过警方的调查。
我就想问问你,这两年你午夜梦回的时候,有没有想起过黄梅?有没有想过有一天黄梅会变成厉鬼来找你报仇?”
听闻鬼婴的讲述,在场众人无不感觉后背直冒寒气。
我们知道程川这人没有人性,但也只是认为他掉进了钱眼里面,没有想到,程川竟毫无人性到了这种地步,连枕边人都要谋杀。
夏果情绪激动,径直冲到程川面前,抽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痛骂道:“畜生!”
我摸了摸红肿的脸颊,冷笑着对那些黑衣人说:“看看,这就是你们跟着混的大哥,如此没有人性,你们跟着他混,会有什么好下场?想想老孙头是怎么死的?你们还敢继续为他卖命吗?”
那些黑衣人终于也有所醒悟,一个个低下头,默不作声,有人默默后退,跟程川拉开距离。
二叔说:“程院长,没想到你干了这么多坏事,本来贩卖人体器官就已经够坏了,没想到你还涉及到谋杀!啧啧,你这种人,只有下十八层地狱,永远不得转世!”
程川脸上冷汗长流,看得出来,他非常恐惧。
他用尚且可以活动的左手,不断擦拭脸上的冷汗,声音颤抖着向鬼婴求饶:“对不起,是我对不起黄梅,当时我也是被逼急了,我没有办法!儿子,你终究是我儿子,咱们血浓于水,你原谅爸爸好不好?你原谅爸爸好不好?”
为了活命,程川居然跟鬼婴攀起了关系,一口一个“儿子”,满满都是求生欲。
“血浓于水?!”鬼婴突然变得十分暴躁,怒吼道:“你要是懂得血浓于水,当初就不会那么残忍把我打掉?我都已经成形了,你也要把我打掉?多狠的心啊!当我变成鬼婴的时候,我就发誓,我会回来找你报仇,为了妈妈,也为了我自己!”
顿了一下,鬼婴又说:“原本今天晚上,妈妈是要亲自去找你报仇的,只可惜妈妈报不了仇了,她的仇,我帮她报!”
“不!不!”程川惊恐地瞪大眼睛,拼命摇晃脑袋,嘴里大喊着:“儿子,不要!儿子,我是你爸……”
砰!
枪声响起,鬼婴操纵程川握枪的手,逼着程川对自己开了一枪。
子弹从枪膛里激射而出,旋转没入程川的眉心,然后掀飞程川的头盖骨,从程川的后脑飞出。
血雾就像烟花般散开,程川仰天倒了下去,肝脑涂地。
喜欢走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