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无为道长被封住魂魄,再也施展不出刚才那种出神入化的分身术。
分身一旦被锁死,无为道长自然也就躲避不了我的剑招。
无为道长发出歇斯底里的绝望嘶吼,他那张没有脸皮的脸庞,露出无法形容的狰狞表情,两颗眼珠子瞪得滚圆,眼神里满是绝望,以及深深的不甘。
无为道长对这个世界还有留念,对他的成仙之梦还抱有幻想。
这样的魔鬼,留在世上一天,就会多一分罪恶,所以,我是不可能让他活着的!
我拼尽最后的力气,用力刺出了这一剑,人剑合一,我最后的印象便是,龙渊剑直接穿透了无为道长的胸口。
我和他面对面而立,我嘴里的血沫子喷在他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他的手紧紧握着我的手。
片刻,他的手终于松开,垂下,大量的鲜血从他嘴里倾泻而出。
我对着他,笑了一下,然后身体一软,和无为道长双双倒在地上。
只不过,无为道长死了,我只是晕死了过去。
我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当然,也可能不是梦。
我见到了黑白无常,两个地府阴差出现在床边看着我。
白无常问黑无常:“老黑,你说咱们要把这小子带回去吗?”
黑无常声音洪亮,掷地有声:“必须死!”
白无常摸着下巴,面有难色:“这小子不能死呀,留着以后还有大用的,他要是死了,谁帮咱们在阳间做事?”
“必须——不死!”黑无常立马转变了口吻。
不一会儿,二叔又出现了,他来到黑白无常背后,脸上挂着笑,冲黑白无常抱拳作揖道:“二位爷,大家都是老熟人了,通融通融?”
二叔一边说,一边往黑白无常的手里塞元宝,金灿灿的金元宝,一连塞了好几个。
白无常一脸肃色的说:“哎,吴老二,你这是做什么?我一身正气,刚正不阿!”
白无常嘴里说着屁话,手上却一点也不客气,把金元宝全都给收了。
黑无常盯着二叔,沉声说道:“必须要!”
见黑白无常收下好处,二叔笑眯眯的说:“二位爷,还有什么事吗?”
白无常咳嗽两声说:“暂时没有了,回头有事我再找你,别忘记了,你上次还欠我一个人情呢!”
“是是是,忘不了!忘不了!回头有任务,尽管吩咐!二位爷,慢走啊!”二叔笑嘻嘻的跟黑白无常挥手。
白无常对黑无常说:“老黑,走吧,去做个马杀鸡,好好放松放松,最近工作太累啦!”
黑无常说:“必须鸡!”
两个阴差高高兴兴离开了,二叔回头看了我一眼:“小子,该醒了吧?”
说来也怪,二叔刚刚问出这句话,我便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时候,有亮光照着眼睛,让我的眼睛隐隐作痛。
我揉了揉太阳穴,缓了片刻,这才缓过来。
我看见自己躺在一间雪白的病房里面,床头边上的仪器嘀嘀嘀响个不停。
房间里只有一张病床,看样子我住的是高档病房。
我的手上打着点滴,一扭头,就看见二叔站在病床旁边,微笑着问我:“醒了吗?”
我点点头,试着想要坐起来。
但是刚刚一动,胸口便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差点让我背过气去。
而且,不止是胸口,我发现浑身上下都在疼,几乎是每一块骨头都在疼。
二叔笑着说:“躺着不要动,你看看你,都成木乃伊了,还这么好动呢?”
木乃伊?!
我打量了自己一眼,这才讶然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到处都缠着绷带和石膏,确实像极了一个木乃伊。
我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问二叔道:“怎么把我捆绑成这样?”
二叔耸了耸肩膀:“全身几十处大大小小的骨折,你还想怎样?哎,你看,看见裤裆那里的那个蝴蝶结了吗?那是我亲手帮你捆得呢!”
我低头一看,顿时臊得满脸通红,但见我的裤裆位置,果然有一个极其惹眼的蝴蝶结,那造型别提有多别致了。
二叔拿来一个水杯,水杯里插着吸管,让我躺着喝了点水,对我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就安安心心在床上躺着吧,等到夏天过了,你就可以出院了!”
“啊?需要躺这么久吗?”我感到阵阵晕眩,一想到自己要在病房里躺两三月,我的心里就莫名的烦躁。
二叔说:“你就不要啊啊啊了,你小子命大,胸骨断了好几根,幸好断骨没有插进肺里,要不然你当场就报销了!”
我嘿嘿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我要是八字不够硬,我也不敢独闯龙潭了!”
二叔点点头,顺手拿起一颗苹果,一边用小刀削着皮一边说:“不错,你小子现在越来越像我了,有个性,够放荡!”
“放荡?”我翻了翻白眼,“这是一个褒义词吗?”
二叔嘿嘿笑了笑:“放荡不羁!放荡不羁!”
“对了,清风观怎么样了?那个大魔头呢?”我不放心的问,生怕无为道长那个龟孙又活了过来。
二叔很潇洒的甩了一下发型:“你说那个老道吗?死了,我亲自把他的尸体扔到火里去了!清风观嘛,也已经被大火烧成了废墟!”
我激动得热泪盈眶,哽咽道:“太好了!终于拔除了这颗存在百年之久的大毒瘤,以后不会有人再受害了!”
二叔慢条斯理的训斥我说:“你小子记好了,以后做任何事情,必须三思而后行!不是每件事情都需要你逞英雄的,逞英雄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别搞得跟这次一样,还需要我们飞回来救你!对了,机票钱报销一下!改签机票很贵的!”
二叔说着,竟然真的从衣兜里掏出两张机票的票根,递到我的手里。
你大爷的!
我一时间气血翻涌,又忍不住剧烈咳嗽。
二叔说:“得得得,你先不要激动,先养好身体!你要是死了,我找谁报账去?”
二叔笑了笑,拿起削好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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