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常,吴常,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法阵会破了?”方兴满脸尘土,跌跌撞撞跑过来。
我扬了扬下巴,目光冰冷地注视着那个正在吹笛子的怪人,冷冷说道:“有人故意破坏我们的法阵,不想让我们顺利收魂!”
“妈的,什么人这么嚣张?”方兴愤怒地抬头看去,一眼就看见那个人。
“我去弄死他!”方兴叫骂着冲了上去。
“方兴,回来!”我没想到方兴这么“勇猛”,想要劝住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那笛声突然变得极其尖锐,数十只阴魂汇聚在一起,幻化成一只乌鸦的样子,朝着方兴飞过来。
数十只阴魂凝聚成了一只黑乌鸦,尖叫着冲向方兴,其势极快。
方兴见势不妙,连忙举起双手,十枚封鬼戒同时亮起。
方兴明显高估了自己,他以为凭借手中的封鬼戒,能够挡住这只“黑乌鸦”。
但令方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黑乌鸦轻而易举地穿过了他的防守,同时穿过了他的身体。
“方兴!”
我大喊一声,只见方兴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那只“黑乌鸦”余势不减,径直朝我们冲上来。
“给我滚开!”我异常愤怒,怒吼声中,手里的引魂铃金光闪闪,旋转飞出,凌空撞上那只黑乌鸦。
砰!
熠熠金光和黑色的鬼气碰撞在一起,形成一圈海浪状的冲击波,四面八方翻涌开去。
那只“黑乌鸦”瞬间爆炸,变成数道黑气消散开去,几十只阴魂同时被灭。
引魂铃飞回我的手里,当我接住引魂铃的一刹那,我发现引魂铃上竟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硬是将我逼得蹬蹬蹬后退了三步。
我卸掉这股冲击力,长吁一口气,低头看向引魂铃,惊讶地发现,引魂铃表面,竟然有了一丝裂痕。
我豁然抬头,看向那个吹奏笛子的神秘人,心中暗惊,此人修为极高,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
扑通!
方兴倒在地上,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短短数秒钟,方兴就变成了一具白骨骷髅,只有骷髅手指上的十枚封鬼戒,还能证明他是方兴。
数十只阴魂穿透方兴的身体,瞬间便吸干了他的精元,方兴的死状跟刚才老张的死状一模一样,十分凄惨。
眼前这一幕,令我的眼皮突突直跳,一股强烈的怒火直冲脑门,短短几分钟时间,我便失去了两名队员,这让我忍无可忍。
铮!
一声龙吟,龙渊剑出鞘,我和青青对视一眼,同时朝着那人冲了上去。
我和青青的速度很快,只看见两道残影掠过,我们已然来到神秘人面前。
当!
火星四溅,神秘人举起骨笛,挡住我当头一剑。
这一次我看得清楚,那人手里的骨笛,竟是用人的腿骨做成的,非常的诡异。
以龙渊剑的锋利程度,理应像切豆腐一样切开他的骨笛,但没有想到的是,骨笛竟然毫发无损地挡住了龙渊剑。
同时,我也近距离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那人的模样并不好看,用我们的话说,长着一张鞋拔子脸。
脸型拉得长长的,颧骨很高,再加上一个鹰钩鼻,容貌绝对算得上丑陋。
不仅丑陋,还很怪异。
为什么呢?
因为他的整个五官,就像是临时拼凑出来的,各自有着各自的想法,完全不兼容。
鹰钩鼻的体型非常削瘦,细如竹竿,偏偏又穿着一件复古的那种长衫。
长衫又是黑色的,更加显瘦,看上去就像是一具骷髅套上长衫跑出来了。
鹰钩鼻虽然容貌丑陋,但修为确实不低。
当他挡住我当头一剑的时候,骨笛上突然生出一股怪力,那股怪力有着极强的吸引力,竟然让我的龙渊剑牢牢“粘”在他的骨笛上面。
我顿感手里的龙渊剑不受控制,拐了个弯,竟朝着青青刺了过去。
我大惊失色,连忙出声提醒:“青青,小心!”
当!
幸好青青反应及时,用打鬼尺荡开龙渊剑的剑尖,滑步后退三米有余。
我惊出一身冷汗,就在我拼命想要夺回龙渊剑的控制权的时候,骨笛上面的诡异“粘性”竟突然间消失了,我一下子被自己的力量反冲到了,踉跄着后退两步。
不等我反应过来,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鹰钩鼻闪电般向前移动,重重一脚踹在我的腹部。
我闷哼一声,腾空飞出去,重重落在地上,但余势不减,我双膝跪地,在地上一路滑行,一直滑行到万人坑边缘才勉强停下来。
“呃……”
我捂着腹部,疼得浑身发抖,五脏庙里翻江倒海,一缕鲜血也顺着唇角滴落下来。
鹰钩鼻的出招速度好快,快到我刚才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脚的。
我知道,今晚咱们是碰上强敌了!
“吴常!”
见我受到重击,上官青青目光一冷,强大的杀气自体内喷薄而出。
上官青青反手将打鬼尺往背后一插,收起打鬼尺,而后双手一扬,数点寒星朝着鹰钩鼻激射而去。
面对激射而来的飞花针,鹰钩鼻足尖点地,以一种鬼魅般的身姿飘然后退,与此同时,手中的骨笛挥舞得密不透风。
只听叮叮当当一连串脆响,数枚飞花针都被鹰钩鼻击落在地。
鹰钩鼻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自己的左肩。
有一枚飞花针终究是穿过了鹰钩鼻的防守,刺中他的左肩肩窝,三分之二的长度都已经没入了肩窝里面。
鹰钩鼻不怒反笑,笑声令人毛骨悚然,他用那种不男不女的声音说道:“呵呵呵,你这个女娃子还不赖,居然能够伤到我,有趣!实在是有趣!”
鹰钩鼻表面好像是在夸赞上官青青,但我们都听得出来,他的话语里面充满轻蔑和嘲讽,他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上官青青冷冷道:“待会儿我把你变成刺猬的时候,你会更觉得有趣!”
“哦?真的吗?”
鹰钩鼻阴恻恻的笑着,用手指夹着飞花针,将那根没入肩窝里的飞花针,一点一点从肩窝里面抽出来。
在飞花针拔出的同时,一缕鲜血也激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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