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茅十九以后,钟楚楚让我陪她去公司一趟。
钟旭日走得很突然,钟氏集团现在群龙无首,作为钟旭日唯一的女儿,这种时候,钟楚楚必须要站出来。
在这之前,钟楚楚没有任何管理公司的经验,对于公司业务更是一片空白。
但是,这些问题都好解决,因为公司管理层都聘有顶尖的管理团队,来帮忙处理和运转公司的日常事务,钟楚楚完完全全可以当一个甩手掌柜,每个月,每个季度只需要过下账目,了解下公司营收情况就行了。
其实说到底,这些东西都是钟旭日早就给钟楚楚准备好的,毕竟钟楚楚是他唯一的继承人。
现在钟旭日死了,公司管理层肯定会出现一些动荡,甚至会出现一些声音,所以钟楚楚不得不出来主持大局。
钟氏集团的总部跟其他上市公司的总部很不一样,就像钟家庄园一样,返璞归真,亲近自然,
那些上市公司的总部,比如之前我们去过的火星科技,就喜欢在热闹繁华的中心地段,立一座高楼大厦,来标榜自己的江湖地位。
但是钟旭日一直是个低调谦逊的人,他的公司总部竟然建在城市郊区,而且也没有修建摩天大楼,反而修成了那种复古的中式花园,小桥流水,回廊飞檐,鸟语花香,特别有韵味。
要不是总部门口挂着“钟氏集团”的牌匾,我还以为这里是一个环境优美的度假山庄。
“钟总的品味可真是与众不同呀!”我说。
钟楚楚笑了笑:“是啊,我爸就喜欢这种返璞归真的感觉,当初他就是看中这里生态好,清静,才把总部建在这里!”
“挺好的!”我点点头,赞美道:“与众不同的人,才能成就大业!”
钟楚楚突然有些感伤:“人都已经不在了,就算是宏图伟业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立马跟钟楚楚道歉说:“不好意思,我不应该提起你爸的!”
“没关系!”钟楚楚摆摆手:“很多记忆刻意想要去忘记,反而忘记不了,顺其自然就好了!”
我点点头,微笑着说:“你的心态不错,继续保持!”
“钟小姐,您好,左总他们都在会议室等你呢!”一个秘书迎了上来,把我们接到会议室门口。
会议室是一个水上庭院,特别有韵味。
秘书把我拦了下来:“先生,里面是公司高层会议,外人是不可以进入的!”
我哦了一声,识趣地停下脚步,我不是公司管理人员,确实不太适合跟着进去,高层会议,肯定会谈到公司很多内部秘密。
谁知道,钟楚楚直接对秘书说:“让他进来,他是我朋友!”
秘书有些为难:“钟小姐,这……”
钟楚楚沉下脸道:“你是真听不清楚我说的话,还是假装听不清楚?我说了,他是我朋友!”
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压低声音对钟楚楚说:“楚楚,我就在外面等你吧,你们集团的内部会议,我确实不太适合参与!”
“谁说你是外人了?你忘记了吗?我爸走得时候,可是委托你照顾我的!”钟楚楚大咧咧地伸手挽住我的胳膊,这个举动看得那个秘书一脸震惊。
秘书看出钟楚楚和我的亲密关系,可能还误以为我是钟楚楚的男朋友,赶紧跟我赔礼道歉,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是钟小姐的朋友,刚才多有冒犯,里面请!”
秘书对我的态度,立马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我对钟楚楚说:“这个秘书还不错,挺有眼力劲的!”
钟楚楚莞尔一笑:“怎么?你喜欢他吗?回头我就把他调到你的身边,给你当秘书!”
“不好吧!他可是个男的!”我皱眉道。
钟楚楚用力一掐我的胳膊:“咋的?你还想要一个女秘书啊?是不是穿着短裙还有黑丝袜和高跟鞋的那种?”
我嘿嘿笑了笑:“那种其实也不错!”
“美得你!”
钟楚楚狠狠掐了我一下,拉着我往会议室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咬着我的耳朵说:“里面有几个老家伙不好对付,我让你跟着进来就是为我撑场子的,懂吗?”
我苦笑了一下:“不就是开个会吗?搞得就像要去干仗一样,还要人撑场子!”
钟楚楚神情严肃地说:“你没在公司里待过,不知道人心险恶,我跟你讲,这种高层会议,可能比干仗还要凶险!”
开个会竟比干仗还要凶险?!
我怀着将信将疑的心情,跟着钟楚楚走进会议室。
当大门打开的那一刻,十几二十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我们。
凭借着在江湖上磨砺出来的直觉,我能明显感觉到那些目光,好似利箭一样射向我们,这种目光是带有敌意和侵略性的目光,看来楚楚说的没错,今天的会议真可能比干仗还要凶险。
我迅速扫了一眼会议室,会议室很大,没有富丽堂皇的装修,但是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很轻松,有点像那种古典茶室的风格,会议室里也确实飘荡着茶叶的香味。
会议室中间是一个椭圆形的长桌,围着桌子坐了十几二十人,男人有三分之二,女人大约三分之一,一个个都是西装革履,正襟危坐,给人一种很严肃的感觉。
正北的位置是空着的,那个是董事长的位置,也就是以往钟旭日的位置。
在董事长位置的旁边,副董事长的位置上坐了个老头。
说是老头吧,也不是特别老,大约五十出头,梳着溜光的大背头,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还是那种带链子的金丝眼镜。
其他人全都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只有这个老头穿着一套红色的中式马褂,手里拿着一个价值不菲的翡翠烟斗,气场明显比其他人更强。
看那老头的打扮和气质,像极了以前大上海的那种江湖大亨。
当我的目光扫过那个老头的时候,我明显发现那个老头也在眯眼打量我,直觉告诉我,在座的所有人里面,那个老头也许是最难对付的。
喜欢走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