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疑问吗？”顾一言轻声问道。
陈祉希突然想起，前不久就有人找她，让她去当制片人，还给她管理院线。
她一直认为那个人是看上她，想包养她，才会说些好听的来哄骗。
结果今天..又一个让她去当制片人的，还是个大导演。
“顾导..之前那个骗子也是你的人吗？”
“骗子？你说柳子吗？就是染了个彩虹样式颜色的小子。”
“对对。”陈祉希不相信那个人的原因之一，就是头发太出戏了。虽然这个时代，非主流是主流，但非成这样的还是很少见。
“呵呵，是我的人。我回头就让他把头发剪掉。”顾一言觉得有些丢脸。
他自己一直都是后世的发型，初见柳子头发时也无比诧异。但想到这是时代的产物，忍一忍就过去了。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顶着这一副模样跑去当猎头。难怪不成功，这样谁会把他当正经人。
“没事的。顾导，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你会认为我能当好制片人，我大学学的是表演专业，这突然让我转方向，实在有点...”
顾一言之前有想过这个问题，但说实在的，他确实没有万全的理由。总不能告诉别人说你演戏没什么天赋和运势，到转为制片人前这近10年的光阴里都演的配角。
所以他只能直截了当，“我没有办法给你一个确切的原因，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种大导演特有的眼光或者感觉。这个人能不能出名，会火到哪一步，我们在看到每个演员的时候都会有大概的想法浮现。”
顾一言最后采取的方法，就是仗着他拿了大奖，一顿胡诌。
反正国内现在能算得上大导演的也只有3个人，老谋子、陈大导和他自己。
他不相信陈祉希还能直接去询问另外两人，如果是问其他人。
那不好意思，你都不算大导，怎么能理解我们的能力，或许这就是你们无法成为大导演的关键所在。
陈祉希也被这个回答惊住了，什么时候感觉也能被当成正当理由。
相比之下，她更愿意相信是那个彩虹毛青年看上她了。
“顾导.”没等陈祉希说完，顾一言就开口打断了她，“我们聊直接点，你觉得在国内娱乐圈里面，哪个工作地位是最低下的。”
陈祉希皱眉思考片刻，带着不确定的语气回答道：“幕后的工作人员？”
“不，是群演。然后才是幕后不重要岗位的工作人员，再然后，你觉得是什么？”
手机里半天没有声音传来，顾一言知道对面已经懵圈了。到底是个刚刚入行的新人，正是哄骗的最佳时机。
“我可以告诉你，是演员。”
“不可能吧，我看演员大多都是...”陈祉希立马发反驳，但越说声音越小，她也想到了什么。
“大部分都显得很有傲气？那是因为他们背后站着人，不光有影视公司，还有导演或者制片人。有人会说这也是他们的本事，但我得告诉你，在一个真正的大剧组里面，没有哪个位置是不能被换掉的。
“例如我的剧组，我如果极其不满意一个演员，便会直接换掉他。这样他不光不能演我的戏，所有和我有关的人都会考虑这个人到底干了什么，亦或者差到什么地步，才会被我换掉。
“而制片人，除非出现重大贪污，我是绝不会换掉他。因为我的剧组统筹，前期工作，中期流程，制片人都有完整的资金计划。换掉他再重新找个人会十分麻烦。”
其实顾一言这话有很明显的偷换概念的意思，举例也是拿他自己的剧组举例。他当然可以随意换掉演员，别人还不敢要任何赔偿，甚至还得考虑给他补偿。
但这是因为他的身份，不管是他导演的身份，或者家庭的身份。
最直观的例子，前世已经爆火的杨蜜，就因为被陈大导换掉，直接自绝于京圈，没人敢用她。逼得她没办法，只能靠近港圈，才有了后面那段荒唐的婚姻。
但如今才大四的陈祉希自然分辨不出此话的真假。
顾一言的话还在继续，“我可以给你一个保证，你来给我当制片人，等你真正体验过这种权利在握的感受以后，还想去当演员，我帮你找一个女主角的戏。”
对于陈祉希，顾一言之所以愿意说这么多，纯粹是看中了她的眼光和能力。
能从一个演员进化成制片人再坐上万达影院ceo的地位，就可见她的能力有多优秀。
国内制片人并不缺，例如亮哥其实就干得很不错。但一个能无限进化，从娱乐圈低位爬到高位的人，细数整个华娱也就这么一个。
这个高位可不是常人眼里的高位，哪怕后世吹嘘的哪个明星成为资本，在顾一言看来也不过是高级一点的玩物罢了。
娱乐圈拥有一条完整的上下流身份链。
最下流的就是内容制造者，例如导演或者演员都是这一类。
但其中会有些超模的人能进入第二档次的影视公司或者说叫投资人级别。
这也是大部分人所理解的资本阶层。
第三级别则是娱乐圈地位最高的，内容发布者或者说叫面对消费者的终端，万达影院、腾讯视频、电视台等等都属于这个级别。
抛开q以外，上级别对下级别都有着绝对的压制。
细看当年肖占事件就能看出。
事件发生时，众多影视公司落井下石，联合对他进行封杀。但在一次偶然机会，让上位者看到了肖占惊人的粉丝效益后，第三级别直接下场，轻松破局。
而陈祉希就是走到了第三级别掌舵者的位置。
哪怕她只是一个单纯打工的，但这个圈子很现实，只要她坐到那里，就代表了这个级别。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陈祉希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当即表示愿意一试。
“那我马上让人联系你，刚好我的新电影准备开始做前期准备了，你跟着他好好学一学。如果感兴趣，下部去北美的电影我也能带着你一起。”
“好的，顾导。”陈祉希直接兴奋起来，她没想到竟然还能参与进顾一言在北美的电影，这可是好莱坞呀！电影人眼里的圣地。
搞定制片人和未来院线的负责人，顾一言也算是了解一桩事。
现在转过头继续来思考电影的人选。
考虑再三后，顾一言给钟丽芳打了一个电话，问需不需要搞一个素人海选，将电影女二放出去。
“顾总，如果是素人，会影响电影的质量吗？”
“不会。”所谓的素人怎么可能是真的素人，顾一言当然会选择前世眼熟的人成为女二。
“那可以试一试，这样还能给电影增加一点热度。”
“你和亮哥负责一下，顺便帮我带带那个新人。我看好她能成为你的好帮手。”
“明白了，顾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