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时间就是当夏晓雪打开电视看电视剧时,项书宇也会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安静地盯着银屏看。
当夏晓雪发现项书宇在另一个沙发上坐着目光同她一样,看着那电视时,夏晓雪会悄悄地从他的眼前消失。
甚至到最后的三天里,项书宇除了在吃饭的时间能看见夏晓雪之外,其它时间根本看不见她的人影,只要吃了饭她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项书宇深深地感觉到,夏晓雪是有意在躲着他。
这星期的最后一天……
晚饭后,当夏晓雪直接从饭桌上离开时,项书宇眼角的视线会跟随着夏晓雪的脚步一直移动。直到夏晓雪上了楼关上了门,他的心又有种撕裂的感觉,可他只能装作什么也不在意一样,故作镇定地坐在哪里。
突然,项书宇握着果汁的左手突然加大了力道。“砰”得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完好的玻璃杯硬是被他给捏碎了。他的手紧握着玻璃碎片被他攥在手心扎进掌心,可他似乎感觉不到疼一般。直到掌心益出发粘的液体,他才发现手里的玻璃杯被自己捏碎了。
血滴滴答答流了出来,他都没有去理会,还面不改色的坐在哪里。血顺着掌心流到了餐桌上,把白色的餐桌布面染红了一片。
最后,容姨去收拾餐具时才发现项书宇居然受伤了。容姨不知为何地问了句:“少爷,你这是干嘛呀?”
容姨被吓到了,所以她说话的声音很大。项书宇眉心蹙了蹙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我没事。”
“这……”容姨赶紧上楼拿来药箱,用镊子把他手心里的玻璃碎片给取出来。他的掌心有密密麻麻玻璃扎伤的口子,大大小小整个手掌和五指都好不到哪去。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项书宇就像失去了知觉一样,不管容姨手重手轻他始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容姨也得看出来,她知道项书宇是为了什么。可他这样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
项书宇从小任何事都藏在心里,也从不挂在脸上。他长大后更是沉默寡言,容姨太了解项书宇了,他是对夏晓雪动了真情了。此时的他,真的是为爱折磨自己。
近几日就连容姨也看得出夏晓雪是有意疏远项书宇。现在容姨也搞不明白,项书宇这么宠爱着夏晓雪,换作任何一个女孩,哪怕她是一坐冰山,那也会被项书宇的真情给融化了,可是这夏晓雪是感觉不到呢?还是故意的呢?
容姨心疼地看着项书宇的手掌,心里很难受。给项书宇处理完伤口上了药,她就收拾卫生去了。
项书宇的右手包裹着厚厚的纱布,失魂了一般走到沙发前孤孤单单地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容姨收拾完卫生后都休息了,客厅内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人。安静地只能听见钟表秒针走动的声音。
他微微抬起头向着二楼看了很久,很久。他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浓烈的忧伤,他的眼睛慢慢变红,最终,他的视线很快就从楼上撤了回来,低下了头。
他迟迟没有上楼,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晃三个小时过去了,他也没有一点睡意。
最初,他觉得只要有夏晓雪在的地方,他觉得周边的气息都是温馨的。可是此刻,夏晓雪给他的世界增添了莫大的沉重感。
尽管这种感觉是令他如此地难以承受,但他却把它视为是一种珍贵的爱的体会。
一个星期过去了,夏晓雪的腿已经好了。
今天夏晓雪起得很早,梳洗过后她换了身漂亮地裙装,扎着高高地马尾辫,从她的装束来看,今天应该是要出去。
才七点,夏晓雪就下楼恰好碰见容姨在收拾客厅的卫生。夏晓雪跑来到容姨跟前交代道:“容姨,您早上不用做我的早餐了,我这就要出去了。”
这么早她就要出去?
容貌诧异了几秒,面色平静地说道:“晓雪,现在还早,你吃了早饭再去出去吧!”
项书宇还没起来,容姨知道自己不好直言阻拦夏晓雪,就拐着弯说。
夏晓雪直接说道:“不用了容姨,我这就走了。再见!”
边挥手,夏晓雪边从客厅往外走。容姨长了个心眼连忙问起:“晓雪,你要去哪儿呀?”
夏晓雪转过身道:“我去公司应聘。”
夏晓雪走了。容姨知道了她的去向,就算项书宇怪她没有拦下夏晓雪让她一人出去,但最起码她知道了夏晓雪的去向。
容姨本想上楼去叫醒项书宇,可又想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夏晓雪只是去公司应聘,应该不会有啥事的。
想了想,容姨没有去叫项书宇,自己去厨房忙活着做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