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秘书他们在车里等了二十分钟,后来等到了王可从别墅出来。
丁秘书打开车灯给王可照亮,王可顺着车灯照的光亮走到车前自己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的位子上。
一上车,丁秘书就掐住王可的脖子拷问着:“说,项总为什么只把你留下了?我是他的秘书,为什么他有事不让我去办,而是找你?如实招来!”
王可的脖子被丁秘书掐在手里,把王可的脖子拉来耸去,晃着。
其实丁秘书只是在发牢骚和王可闹着玩根本没有用力,只是这样晃来晃去,都快把头摇晕的王可,对着丁秘书开口求饶:“丁秘书,你快放了我吧?”
丁秘书带着一点用力把王可的脖子一松,带着几分嫌弃的样子,把手收了回来。
说归说,闹归闹。丁秘书知道项总留下王可一定是为了其他的事,项总应该是考虑到他不便插手所以就找了王可。
就像那些让他现在都想不明白的事,比如,王可以前是一个公司不起眼的小员工,为何突然间就成了他的助理?这中间一定有事。
刚才项总又把王可单独留下,一定是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需要王可去办。
因为当着贝贝和林千儿的面,丁秘书就没有再问王可什么。
他专心的开着车,看着车前方的路,转着方向盘。
王可一走,项书宇就飞速从客厅往楼上去,来到了夏晓雪的房间。
门打开一看,夏晓雪已经胡乱的躺在床上睡着了,她手里握着的他的手机还播放着小猪佩琪动画片。
项书宇眉头蹙了蹙,轻轻走进去先把手机关了放到床头的柜子上,然后给夏晓雪把鞋脱了,把身体摆正,盖上被子。
整个过程中,项书宇举手投足之间都很小心,而夏晓雪睡得也很实沉,项书宇把她放好后,她睡意中像是在找什么东西,让她少了安全感似的,伸手胡乱在空中乱抓,口中还发出不满意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项书宇赶忙找到床头边的小猪佩琪放进夏晓雪的怀里,熟睡中的夏晓雪下意识的抱住自己怀里的毛绒玩具,把脸贴在小猪佩琪的脸上满意的动了动唇,再也没有乱动,呼吸均匀睡得更香了。
项书宇盯着熟睡中的夏晓雪,眉宇间挂着一抹愉悦,轻轻地勾了一下唇,笑得很轻,却又很伤感。
项书宇不由在感慨,为何自己往往想要的,最简单的幸福,却总是以一种奢侈的方式得到的。
如果不是夏晓雪生了病,恐怕他永远都不可能和她走得这么近。
看着看着,项书宇的眉蹙得更厉害了,那俊美的脸上被一些些难过掩盖,眼底都泛了红。
项书宇又把夏晓雪的被子轻轻往上拉了拉,给夏晓雪盖好,然后把窗帘拉上,把灯光调到最暗,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迈着步子出去。
在随手关门时,项书宇又不舍得把视线在夏晓雪的脸上停留了好一阵儿,然后又强迫自己把视线收走,才把门关上,去了隔壁他的房间。
回到房间,项书宇睡不着,拿出手机翻开了自己手机里的电话薄,盯着联系人“畅雪”和那一串串数字犯起了傻。
他好像是要去给这个女孩打电话,却又在犹豫,一时下不定决定,所以指尖在屏幕上一直在颤抖,不敢去做任何操作。
过了良久,项书宇隐隐叹了一口凉气,手指在手机屏幕右下方很快的点了两下,把手机退回到待机镜面,又盯着黑了屏的手机看了良久,他把手机屏幕朝下在他掌心紧握了握,然后思绪飘得很远。
当项书宇真正入睡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
在睡之前,项书宇还是习惯性的去夏晓雪的房间看一眼,然后才踏踏实实回房睡觉。
说来也奇怪,自从有了小猪佩琪,夏晓雪日夜不离手,晚上总是抱着它睡觉,而且睡得还很踏实。
虽然如此,但项书宇晚上还是会不放心起来好几次去看夏晓雪睡得好不好。
因为上海到美国洛杉矶的航班只有两趟,一个是下午六点多,一个是晚上九点多。
项书宇怕太晚坐飞机夏晓雪会犯困,就订的是那趟下午六点多的机票。
等到夏晓雪睡到自然醒时已经是早晨七点多。项书宇给夏晓雪梳完头,连带喂过饭,收拾完东西时也才八点多。
时间很充足,项书宇怕夏晓雪坐飞机会累,今天就哪里也没去。
早晨空气清晰,项书宇陪着夏晓雪去别墅的后花园玩了一早上。
中午太阳光线强,项书宇就让夏晓雪呆在家里。
吃过午饭夏晓雪还睡了两个小时。
四点半,项书宇叫了车带着夏晓雪赶往上海的“虹桥机场”,六点二十分准时登机。
到达目的地是第二天中午两点,而美国的时间是凌晨两点多,下了飞机项书宇直接找了酒店订了一间套房,让夏晓雪再补补觉。
一个陌生的环境,对于夏晓雪来说感到很不适应。
一进酒店房间,夏晓雪就紧紧抓着项书宇的衣袖,用目光环视着房间周围,不敢再往里走。
项书宇把夏晓雪带到主卧,让夏晓雪睡觉,结果夏晓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不松开。
项书宇蹲下身子,看着夏晓雪语气温和如水地道:“晓雪别怕,我不会丢下你的,我把你带到美国,是为了给你治病。”
“你先好好睡一觉,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
项书宇还问:“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叫些吃的来?”
夏晓雪摇了一下脑袋,只是听了项书宇的话后,慢慢松开了项书宇的衣袖,抱着小猪佩琪自己躺好,然后又看着床边站着的项书宇没有离开,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