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位置,项书宇的脚步走得有些急,连带着夏晓雪的脚步也跟着快了一些。
到了心理科室,项书宇抬手敲了两下门,诊室内传来一道清亮悦耳的女声用着美国语言说了“请进”两个字。
心理医生是位女医生?
随着项书宇的思绪落定,他的手跟着推开了诊室的门。
门被慢慢推开,项书宇的视线越来越宽广,最后一位年轻的中国女孩的面孔落入了项书宇的眼线里。
女孩面相文静,皮肤白哲,面容姣好,并和项书宇的视线相互碰到一起时,两个人的眼底都是满满的震惊和诧异在浮动。
项书宇轻轻在嗓子眼里叫了一声女孩的名字:“畅雪!”没有发出声音。
女孩在抬头看到项书宇,并和项书宇的视线交接了良久之后,又把视线转移到了项书宇旁边站着的夏晓雪身上。
静看了两秒后,女孩又把视线定格在项书宇和夏晓雪牵着的手上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眨了眨眼帘,带着自然而然的微笑站起身和项书宇打起了招呼:“好久不见!”
项书宇从推开门看到温畅雪的那一刻,整个人的身体都变得有些僵硬,连喉咙都变得有些发硬,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前天晚上,项书宇决定第二天要来美国时,他突然间很想给温畅雪打个电话,至于打电话他要对温畅雪说什么,或者是他想说什么,这些他不知道。
只是当时他心里有这样的一股子冲动,特别想给温畅雪去个电话。
可犹豫了很久,他还是放弃了。
他也在心里想过自己这次来美国会不会和温畅雪碰上面?但他也知道就算碰了面,他和她也只能是最普通的朋友关系了吧。
因为温畅雪是个很现实的女孩,对于爱情这一方面她拿得起放得下,对于异地恋她从不抱有任何幻想。
项书宇在想,也许,在他和温畅雪分手后,现在的温畅雪已经重新交了男朋友吧。
项书宇思绪万千,很久才回过神来,然后又想起在自己走神时温畅雪在跟他说话,问他好吗。
回过神后,项书宇整理好自己情绪回答着温畅雪的问候,也关心的问起了温畅雪。
“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
项书宇语气有些明显的低落。
在项书宇的心底温畅雪虽已过去,但在他的心里还未曾离去,毕竟那是他的初恋,最难忘的。
说实话,最初项书宇遇到夏晓雪是出于一个男人对一个女孩的保护,然后是他知道夏晓雪的名字后面也有一个“雪”字时,他的脑子里第一链接想到的人是“温畅雪”。
也是到最后才渐渐发现才明白,他最初只是把夏晓雪当成温畅雪来爱,来弥补,可最后他才发现夏晓雪就是夏晓雪,永远都不会是温畅雪。
最后,他要把仅仅只是夏晓雪的夏晓雪全心全意来爱,而不是当成温畅雪的影子来爱时,却发现夏晓雪喜欢的人并不是他。
从头到尾一直都不是他。
而他所想的那些夏晓雪不接受他的原因,让他越发觉得自己就像个“爱情乞丐”一样。
两段感情,他都爱的很深很深,可最后他总是失去。
项书宇还拉着夏晓雪的手站在门口,心里的波澜久久定不下来。
温畅雪淡淡的笑了一下,说了句:“谢谢,我过得很好。”然后又把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夏晓雪的身上,看得很专心。
还落落大方的问了一句项书宇:“这是你的女朋友吧,你也不介绍介绍?”
温畅雪表现得很大方,脸上也没有任何感到不适的表情,而且语言谈吐很直爽,也没有任何因为项书宇拉着一个女孩站在自己的面前而感到心里犯冲的情绪。
这让项书宇明白,温畅雪是已经把他放下了。
可他在见到温畅雪后心里还有着一抹难受和愧疚,直到现在心里还在回想起,在美国读书时和温畅雪在一起的时光,在他脑海里不停流转。
项书宇压了压自己的思绪然后给温畅雪介绍道:“她叫夏晓雪,是我的朋友。”
温畅雪点了点头,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在意到这个女孩和项书宇的真正关系是什么,只是很快的就投入了自己的工作状态当中,问起了项书宇的情况。
“她就是我的病人吗?”
项书宇回答也很干脆:“是的。”项书宇把夏晓雪带到温畅雪的桌前坐下,然后把情况给温畅雪说了一下。
温畅雪给夏晓雪做了检查后,又让项书宇去给夏晓雪拍了脑部的片子,在确定夏晓雪脑部神经正常后,开始给夏晓雪进行初步心理询问和治疗。
期间,项书宇在门外等候,半个小时后温畅雪带着夏晓雪出来跟项书宇交代了很多情况:“表面上看她是得了抑郁症,可其实并不是。她现在的情况已经超越了抑郁症的病例在往精神分裂症方面发展。”
“她不怎么说话,当我问到她因为什么事不开心时,她表现的很紧张也不愿意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