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姨正准备离开,却被项书宇叫住了:“容姨,这是我给您买的一些补品,您拿去按时喝对身体有好处。”
容姨:“少爷,我身体很好,用不着这些,您真的没有必要为我这样破费。”
项书宇起身将茶几上放着的补品递到容姨手里:“容姨,我说过,您和周伯父周伯母就跟我的亲生父母一样,书宇抽不出时间来陪伴您,这些补品就当是孝敬您的,您一定要收下。”
项书宇的话里不知道那个字眼触及到了容姨的深心,让容姨瞬间泪奔,还把刚从项书宇手里接过的补品掉在了地上。
不知容姨是感动而泣?还是为别的?总之容姨是一发而不可收拾的掉眼泪。
项书宇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是不是的自己话惹容姨想起了伤心事?还是怎么了?
“容姨,是书宇哪里做的不好吗?”
……容姨摇了摇头,抬着满脸皱纹的脸颊,看着自己面前长大成人的少年,忍不住上前一步,伸出颤抖的手去摸着他的脸颊。
那一刻的容姨虽脸上挂着泪,却也挂着一种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项书宇感受着容姨的手在自己脸颊边的触碰,一时之间项书宇心里有种莫名的温暖在心里盛开。
这种温暖的感觉很真实,很暖心……如果我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那该多好。
在项书宇的晃神之际,容姨已经把他抱在了怀里。
项书宇个子高,容姨身高本就不及项书宇,再加上年纪大了,当保姆也不是个轻松的活,容姨背部有些轻微的陀。
看似容姨抱着项书宇,却更像是容姨靠在项书宇在肩上。
容姨失声哭泣……
项书宇突然间心里有了这样一个想法,就脱口说了出来想征求容姨的意见:“容姨,如果您不介意,书宇想把您认成自己的母亲?”
“不可以”容姨停止了哭泣,一下子把项书宇松开,往后退了一步,直摇头,嘴里依旧连续重复了两句:“不可以,不可以”。容姨说话的语气里透着坚定不移,和一丝惧怕。
容姨在惧怕什么呢?
“为什么?”项书宇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没有为什么。”容姨回答得很否定,豪不解释。
说完,容姨捡起地上的东西拎在手里,擦了擦脸上的泪,在转身要离开客厅时对项书宇说了句这样的话:“少爷的心意我领了,像您刚才说的话那句话,我希望少爷再也不要提了。”
“……”项书宇到嘴边的那三个字“为什么”想问,却硬是被容姨的决绝卡在了喉咙,问不出来。
看着容姨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离开,项书宇心间有种想要去搀扶的冲动,却怎么也迈不开脚。
容姨向来就是这样,她不喜欢项书宇对她好,不喜欢项书宇把她视为亲人般的对待。
曾经项书宇在过年期间给容姨买了一副老花镜,容姨拒绝不收,还很生气;项书宇要请保姆代替容姨做家务,容姨把保姆打发走……
整座别墅就容姨和项书宇两人,吃饭时项书宇坐在餐桌上,容姨总是呆在厨房吃。
容姨总说自己是佣人,佣人就应该有佣人的规矩,如果乱了规矩,那还有什么主仆之分?
容姨离开了,项书宇在原地僵持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项书宇给美国的酒店经理打了电话,要了艾拉的手机号,他给艾拉发短信就是问夏晓雪怎么样了?
听艾拉说,夏晓雪昨天莫名奇妙的哭了一个下午,最后哭累了自己睡着的。
刚才醒来后,夏晓雪没吃晚饭,电视也不看,就那样坐着……。
项书宇在看艾拉发来的短信时一直蹙着眉,看完后,项书宇没有任何心思的把手机按了黑屏,心里烦乱的他把手机往腿前的茶几上一丢,过了两秒,项书宇又把手机重新拾了起来,握在手里在网上查着机票。
项书宇实在是放心不下夏晓雪,他很想立马飞往美国,可是最早的机票还是那趟下午六点多的机票。
买好了机票,项书宇又嘱咐艾拉让好好哄哄夏晓雪,让夏晓雪吃饭,说自己已经买了机票。
剩下的时间项书宇又去了公司忙到了下午四点,从公司离开项书宇又去医院看了看王可,然后又从医院去的机场。
临登机前,项书宇给别墅的座机打了电话,告诉容姨自己走了,过段时间才回来,还嘱咐容姨注意身体。
……
第二天,美国时间凌晨两点多时,项书宇赶回了酒店。
走在走廊间的项书宇离他所住的房间号越来越近,走廊的灯光比客房的灯偏暗一些,走廊的地板上反照着从夏晓雪房间里照应出的半道亮光,房间里还传来艾拉的说话声。
项书宇离夏晓雪所在的房间越来越近,同时也离对面的房间距离也近了。
项书宇刚开始一直把注意力放在夏晓雪的房间,可走近了一些项书宇清楚的看见对面的客房居然开着门,而且透过那一道开着大约有三厘米的狭窄门缝里,他看见了那门边站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