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夏晓雪答应着。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夏晓雪刚入了队站稳,花总监就冲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脚步停在了她的面前,冲着她看了一眼,不知心里又再琢磨着什么。
只见花总监撇嘴一笑,然后“吭吭”两声,清了清嗓子,一副辛灾乐祸忍不住想笑的样子,对夏晓雪说道:“今天有位保洁员生病请假了,那个……夏晓雪,你今天顶一天保洁。”
让夏晓雪顶保洁?这不是明显着欺负她吗?林千儿头往花总监脸上看了一下,知道这个花总监是在故意整夏晓雪。
在场的人都知道,可就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过了几秒,只有林千儿忍不住站了出来:“花总监,夏晓雪当初应聘的是销售员,怎么能去顶干保洁呢?”
花总监把林千儿瞅了一眼,扬了扬下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别瞎掺和。”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散会。”花总监走了。
贝贝看了一眼夏晓雪,没有说话转身也走了。
周围的人都跟着走的差不多了,夏晓雪准备去换衣服,干活。
“晓雪。”林千儿在叫她,似乎有什么话要对夏晓雪说。
夏晓雪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林千儿,道:“谢谢你能站出来为我说话,现在谁碰见我都会被我连累,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说完,夏晓雪走了。
换了衣服,夏晓雪忙里忙外的擦地,擦玻璃,又要拖地。
这些还不够,花总监还让她连整个卫生间的垃圾桶都让她倒。
打扫卫生的活并不轻,干了两个小时,夏晓雪的右手腕就开始疼了。
她忍着疼,不停地干。
她连早餐都没有吃,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的时间,夏晓雪去了食堂餐厅准备打饭,刚拿过碗,她手里的碗就不知被谁的手给夺去了。
侧头一看,是花总监。
“夏晓雪,你卫生还没打扫完呢?怎么就来吃饭了?”
这个花总监真是个地头蛇。
夏晓雪咬了咬牙,气得呼吸都不稳了:“花总监,活得干,饭得吃啊,谁规定不让我吃饭了?”
花总监眨了眨眼睛,正想着要找别的借口时,这时,一道好听的男子声音,传遍了整个食堂餐厅。
“是我规定的。”
谁?
夏晓雪回头,身子转正一看,郑思逸从她身后走了过来。
那话……是他说的?
夏晓雪在心里问了一下自己,还在给自己找借口,是不是自己听岔了时,郑思逸真真切切的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是我规定的。”
真是他说的?
为什么呀?他就这么讨厌我吗?
夏晓雪没有再像反驳花总监那样的态度去开口问郑思逸为什么?或者问凭什么?
她的眼底有些红,傻傻的看着自己眼前的男子,咽了咽唾沫,嗓子发硬的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的心此时像是在滴答滴答的流着血,很疼,疼的她都不敢自如呼吸。
她垂下头,咧嘴笑了一下,那笑是无声的笑,也不是自然的笑,那笑里藏着忧伤,又像是故意在掩盖着自己心里的悲伤,又像是在嘲笑自己一般。
她一直没有说话,低着头,从郑思逸的身边擦肩而过,一步一步往食堂外面走。
此时整个食堂餐厅里的人都很安静,唯一能听见的就是夏晓雪起起落落的脚步声。
夏晓雪的脚步起落很缓慢,每一下都很沉重,那脚步一下一下落在了地板上,也落在了郑思逸的心里。
郑思逸的双手紧握了握,抬眼看着花总监,怼了一句:“今天中午你的午餐不用吃了。”
花总监头一抬,想问“郑总,您为什么不让我吃饭?”可她还没问出口,郑思逸已经走了。
夏晓雪一个人去了楼顶,心里难受的她吹着楼顶的风,不由在问自己,是不是曾经自己总是拒绝郑思逸的追求,现在老天是在替郑思逸惩罚她吗?
抹了抹泪,夏晓雪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又开始下楼干活。
走廊间,夏晓雪正在擦着地板,郑思逸站在一个墙拐角探着头,看着夏晓雪,眼底星空全是疼惜。
他之所以在她的面前伤害她,是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拥有她,他希望她能放弃他,找一个配得上她的人。
当他知道夏晓雪为了他得了抑郁症,昨天又才知道夏晓雪曾为了他还割腕过,面对这样一个爱自己的女孩,他真希望自己能和她在一起,并且把自己完完好好的交给她。
可是……身体上的背叛是抹不掉的,他不希望自己和夏晓雪在一起后,每和她在一起一次让她心里受一次折磨。
那种事,不是嘴上说原谅就能过去的事,也不是嘴上说不在乎,就真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谁不想让自己爱的人今生不管从前还是以后都只属于自己一人?
谁不想把自己只交给自己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