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啥话想说
一切尽在不言中
——纪嘉禾日常宠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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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叫他待在原地别动,那人便抿着嫣红的唇瓣,垂眸淡然的站在立牌旁,乖乖巧巧的抱着纪嘉禾扔给他的皮卡丘小挎包和三明治。
就像只在便利店门口,乖然安静的等着主人买完东西出来接他的小奶猫,委屈的沉静。
“喏,给你。”
十分钟后,纪嘉禾拎着两个袋子悠然而归。
今天只是单纯的去领个成绩单,因此学校也没有强制性的要求同学们穿校服。小姑娘只套了一件长袖卫衣,抬手间,灰色的衣角微微往上提,那一小截白皙纤细若隐若现。
少年眸光沉了沉。
这丫头离他还有两步距离,江砚抬步走过去,抿着唇从她手里接过,垂下眼睛,下意识往里面看了一眼。
油条,鸡蛋?
什么玩意儿。
纪嘉禾背好小包包,又从他手里把三明治接过来,捧在手里咬一口:“给你的。”
“我吃过了。”那人看着面前雪白的一团,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
纪嘉禾才不管,红着耳尖,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眸子凶他:“你今天不是要考试吗,快吃!”
她小学期末考试的那一天早上,安嘉总会给她买一根油条两个鸡蛋当早餐。
虽然没有什么别的效果,该及格的不该及格的依旧全都不及格。
只是单纯的图个吉利。
“……哦。”
那人傻白甜似的应了一声,白皙指尖轻轻攥着原木色包装袋,在小姑娘压迫的目光下,抿起纤薄好看的唇,低头在那根油条上咬了一口,委屈巴巴的嚼了嚼,漆黑眸底水光潋滟。
……好凶。
他昨天晚上也没睡好,现在脑子还不太好使,整个人迷迷蒙蒙的,再加上今天早上被纪嘉禾莫名其妙吼了一通,心下本就存着一股淡淡的委屈……
“快吃快吃,吃完这个保证你每一门科目都能拿一百分儿嗷!”
今天的江砚似乎格外的软萌,平常对她清冷淡漠的疏凉少年像是喝了假酒还没醒,对她言听计从,像是一只软乎乎的大型猫。
小姑娘站在原地,咬着唇纠结。
她今天是不是恰了炸药。
对江砚这么凶。
于是半分钟后,小姑娘抬手,轻轻揉了揉少年墨黑的软发,软软糯糯的哄他。
……是这样吧?
她记得三好被她不小心踩到尾巴后,就这么顺毛摸一摸,很快它就会不生气了。
呼噜呼噜毛哎气不着。
那人一僵。
墨黑发丝被揉乱,有几撮坚强的翘起来。
江砚没动。
甚至微微低了低身子,乖乖让她揉。
“纪嘉禾。”
等小姑娘收回手,少年才抬眸。
眸底一片清明。
纪嘉禾及其敷衍的“哼唧”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心,默默走远了些。
完。
这人醒了。
瓷白少年伸手,把她抓回来。
“……每一门试卷的满分,是一百五十。”
那人的另一只手微微蜷起,微凉的手指压着唇,微微低眸看着她,染着细细碎碎的温煦笑意。
“反正也就走个形式,你肯定会考得特别好。”
小姑娘低头瞅着脚尖。
妈的,这人温和起来比何屿况可好看多了!
谁要是再说江砚不如何屿况,她纪嘉禾第一个跳起来挥拳头不同意!
…
办公室。
做完最后一门试卷,距离纪嘉禾放学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那人礼貌的用双手将试卷递给老师,侧眸看了眼窗外,白皙指尖捏着笔。
这么热的天气,那丫头还穿着长袖。
“江砚,等等。”
因为只有江砚一个人补考,因此老师也没有为了他重新腾出一间教室。
他直接在老师的办公室进行考试,被正好在场的老师监考。
一小张桌子,三四个老师。
听到老师叫他名字,少年抬出的脚尖默默收回来,礼节性停下来,侧身,嗓音平淡:“老师”。
因为这批学生要升高三了,所以这次试题的难度也加强了些。
在监考强度,试题难度系数同时增大的情况下,江砚依旧能保持好成绩。
非常不容易。
班主任看了眼考卷,对江砚这孩子便更加满意。
他从旁边翻出一张表格,递给少年,面上更是一派和蔼可亲:“是这样的,高三年级有两个和隔壁江城一高交换生的名额,这是我给你留的一张申请表,还有一张我给何屿况了……”
“高二有么?”
江砚沉默片刻,漆黑漂亮的眼睛望过去,嗓音低沉淡漠。
下学期,他就高三了。
那丫头也该升高二了。
班主任呆愣愣的有啥说啥:“啊?有的……不过我听说高二的那两个名额,其中一个学校要给一个叫林木子的学生,还有一个估计会落在文重班……”
“喔。”
指节微屈,轻敲了敲桌面,嗓音平淡,听不出多少情绪。
只是漫不经心。
“江砚,你问这个干什么……哎!”
话音刚落,少年便清冷着走近,抬手,从他手中接过表格,垂眸将它折好,疏冷道了句“老师再见”,便轻带上门,走了。
…
太热了。
小姑娘在树荫下坐了一个小时多,靠在椅背上哈欠连天。白浅的光透过翠色树叶,在她身上投下斑驳光影。
从江砚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小姑娘纤长眼睫的剪影。
“等人?”
她似乎被吓了一跳,抬眼看见来人,整个人都警惕起来,老老实实:“等江砚。”
嘤嘤嘤,砚砚说了,叫我离何屿况远一点。
但他老自己凑上来,避也避不了,咋整。
那我是不是应该……往旁边挪一挪?
呜呜呜他靠得更近了怎么办……
直接跑掉会不会不太礼貌?
“怎么了,怎么这么躲我?”
那少年像是调侃一般,眯起眼睛,唇角上扬,微微俯下身,笑容温和柔意。
小姑娘抓着袖子,有点小心虚:“没有……”
“这样啊,”何屿况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失落,扬着的嘴角也逐渐归于直线,“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呢。”
“不是啊,”纪嘉禾耿直,边说话小手边比划,为了摆脱他不惜自黑,“你是我的老师啊,你想想,我不会做的题你都会,我会做的题你也全会。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都马上要高考了,你怎么能跟我这种智商偶而不在线的人当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