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小呢呜呜呜……
不过枸杞有点好吃
——纪嘉禾日常宠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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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嘉禾觉着,在这个天气她居然还能感受到寒气,估计是神经末梢循环不良,得提前进行老年生活了。
她可能需要去买点保健品啃啃了。
想她一个十六七岁的花季妙龄少女,人生还没过半,就不得不保温杯里泡枸杞了。
小姑娘愁啊。
“你生气了。”
走到小区门口,那人抿着唇,站在离纪嘉禾微微远一点的地方,姿态不紧不慢。
一双潋滟的眸望着她,一眨不眨。
纪嘉禾回头,一脸莫名其妙:“没有啊。”
“因为我牵了你。”
对方似乎有些气闷,微微鼓起白嫩的脸颊,眸光明摆着委屈。
……怎么能这样呢。
她每次牵他,他都没有跟她生气。
他都答应只让她一个人牵了……
“我生什么气啊……”
白衣少年发丝微乱,身形清瘦颀长。阳光炽热白浅,那人的耳尖都被晒了个微红,白皙好看,气质清透,双腿笔直修长,露出的一小截踝骨雪白漂亮。
像只被主人随意扔在一旁的小猫。
怯生生的等着主人再领他回去。
虽然纪嘉禾一头雾水,但还是难得的耐心下来,走过去牵他衣角,叹了口气。
男孩子就是娇气。
还黏人。
果然什么样的人就跟什么样的人玩儿。
程予白是戏精本精,这个人也差不到哪儿去。
这委屈巴巴的可怜样儿,看得她都觉得自己是他后妈了……
没事儿就打他还不给他饭吃。
“我只是担心,”小姑娘颇为老成的摇摇头,还是决定跟他解释一通,“万一你被灌了迷魂汤,牵着别人的手跑了,我得有多亏本……”
“不会。”
纪嘉禾小小软萌的一只,头也不回的走在前面,纤白细嫩的指尖轻轻攥着对方的衣角。
那人抿着嫣红的唇瓣,低垂着羽翼般纤绒眼睫,一双漆黑漂亮的眸琉璃般剔透,漠然安静。
小姑娘似乎讶于他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呆怔一秒后也没放在心上,敷衍般的挥挥手,继续往前走。
少年雪白的贝齿却咬紧,喉结微微滚动,耳尖如胭脂水粉清染,绯色清浅而漂亮。
“……不会牵别人。”
那人似是有些羞涩腼腆,此时乖乖被白净的小姑娘牵着,不明白这丫头刚才那句话的重点在“别人”,还是“亏本”上。
耳尖愈发滚烫。
“……只有你一个。”
自始至终。
只有你一个。
…
在家安分了好几天,在距离开学还有十几天的时候,纪嘉禾终于拿起了她的笔。
本来她打算在最后一个晚上创造奇迹……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下雨了。
窗外天色阴沉,迎光微亮的雨丝斜落。
小姑娘趴在桌上,打了个哈欠。
这个天气莫名的觉得压抑,但气温适合睡觉。
今天又是她一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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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8月17日。
本该在兼职的少年躲在屋内。
修长双腿微屈,骨节分明的指环着膝,白净好看的脸默默埋入臂弯。
窗帘被拉上,原本就不强烈的光便被遮挡的更加彻底。
屋内没有灯,少年蜷在床头柜前,小小的一团,黑色剪影。
又下雨了。
冷。
江砚唇色苍白,白皙指尖死死掐着虎口,雪白贝齿咬紧。
每到这一天,他似乎都会觉得异常压抑。
心底的疼意细密而轻微,少年手上又加了些力道,张嘴,咬住自己的衣袖。
眼眶憋得通红。
但他不可以发出声音……
他现在的阴影……有一大部分是江市南给的。
默认铃声响起,在安静默然的环境内便显得尤为突兀,少年的身子一僵,掀眸,微微抬起手,去看来电提醒。
还以为是那丫头给他打电话了。
那人抿着唇,将手机随手扔在一旁。
重新埋入臂弯。
…
干完三张试卷的纪嘉禾再次被自己的高智商所折服,喜滋滋的打开房门,打算窝在沙发上点个外卖好好犒劳一下她失去的脑细胞。
没想到一开门就隐隐听见谁的手机铃声唱起来。
她虽然身体不太好使,但她的思想属于当代年轻人啊。平常手机要么开振动,要么开静音,能不能接到电话全靠缘分。
据她所知,安嘉和纪跃明昨天也没回来,这么长时间以来,整个房子就只有她和江砚两个人。
所以江砚这是今天休息还是没带手机?
“砚砚?”小姑娘蹑手蹑脚的将江砚的房门打开一条小缝,毛绒绒的小脑袋钻进去,试探性的叫他,“你没走吗?”
“……嗯。”
少年阖上眼,像哄着她似的随意应了声。
“你在家怎么不出来啊。”
“在外面等我。”
那人嗓音干净平和,听不出什么异样。
“喔……”
这次比上次的态度好了可不止一星半点,再说江砚这人像极了一汪平静幽深的潭水,心事藏得极深,她什么也看不透。
于是小丫头乖乖的将小脑袋收回去,白嫩嫩的小爪子捧着一透明的水杯,清透的杯壁水雾氤氲。
水面浮漾着几颗橘红。
因为今天她并不打算出门,所以身上依旧是一件软乎乎的熊猫睡衣,爪子半缩进毛绒绒的袖子,无意识抿了口手上的水,在门外安安静静的等。
门开。
那人少见的穿了一件黑色外套,里面是件白色卫衣,额前碎发被浸湿,乖巧的垂下。
清亮水珠挂在那人纤羽般眼睫上,顺着少年精致绝美的轮廓滑落,没入衣领。
眼睛还泛着微微的红。
小姑娘仰着脑袋,糊里糊涂把水递给他,觉得他像是哭过,但情绪却又好像没什么问题。
“要出门吗?但是外面在下雨哎。”
对方乖乖巧巧把水接过来,象征性抿了一口,便安安静静的捧住,白皙指尖干净修长。
少年垂下眼睛,嗓音低沉平静的让她回房换套衣服,另一只手骨节微微弯曲,抬起,掩在唇边。
纪嘉禾一脸茫然的被推进房间换好衣服,开门出来:“你要干啥……”
“想让你陪我去个地方……”江砚顿了顿,语气清温,缓道,“……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