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系统抗争失败了
系统一天到晚的脑补最后为什么让我这个无辜的小作者背锅
一定要让我整点儿拼音上来吗
——来自遥晏内心的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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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嘉禾陷入短暂的沉默。
她联想到了那天从陈妮那儿抢过来的照片，无意识的抿了抿唇，心情莫名有些沉重。
少年微微垂下头，揉了揉眼睛。再抬眼时眼眶泛了红，纤长的眼睫毛都被他揉掉了好几根。
挂了电话，纪嘉禾随手将手机搁置在床头，将对方微冷的手扒拉开：“你怎么了这是，被我美哭了？”
江砚眨眨眼：“痒。”
纪嘉禾“嗯？”一声，下意识脱口而出：“哪儿痒？”
少年乖巧的放下手，微微凑近了些，有些难受的眯了眯眼睛，温软道：“眼睛。”
低头间，江砚额前墨黑的碎发不经意扫到女生白净的额，纪嘉禾条件反射的给人推开，“卧槽”了声。
瓷白少年懵懵然眨眼。
……恐怖片看多了还是会有一定的条件反射的。
纪嘉禾默默和江砚对视：“……对不起，我我我这是条件反射。”
少年红着眼睛的模样愈发委屈可怜。身上的毛衣雪白柔软，雪肤墨发，衬的整个人干净清透，嫣红唇瓣抿起，像是只……兔子。
她也没继续赖着，略有些艰难的扑过去，在他侧脸上挽救似的啾了一口：“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嘛。”
而后眯着眼睛笑起来，嗓音软糯道：“你要是再生气……我就只能再残忍的亲你几口了。”
距离极近。
江砚松了松衣领。
露出脖颈上清晰的痕迹。
“……”呼吸交织在一起。
少年微红的眼睛微垂，漆黑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半晌。
纤薄唇瓣轻启。
“这个暂且不提，欠我的告白，你还有印象么？”
纪嘉禾一脸正义：“难道我昨天晚上没表白吗！”
她是记得的！
她昨天明明就有对他深情而坚定的表白！
别的细节记不记得不一定，可她那句“别喊了砚砚，我爱你”她是记得的！
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家伙居然翻脸不认人想要骗她的表白？
少年一眼看穿，长臂一揽，修长漂亮的指轻轻扣住女孩的腰肢，将她往自己怀里扣，哼笑一声：“你的话在那个时候，可信么？”
纪嘉禾抬手揪住少年白软的半边侧脸，一边为自己正名：“怎么就不可信了？砚砚我跟你讲嗷，除开你爸妈，我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江砚微微倾身，小半张精致的脸埋入女孩儿的颈窝，声音淡然，听不出情绪：“我爸不爱我。”
纪嘉禾摸摸少年的头，像是哄小孩似的哄他：“可那并不妨碍我爱你啊。”
“……我们算是在一起了么。”
回想起刚出事儿的那一段时间，他不去上课，把自己关在某个小角落里，拒绝和所有人交流接触。
身上有伤也不去治。
安嘉看着他一副提心吊胆不敢睡觉的模样，又心疼又着急，最后决定带他回趟江城，想让他信任自己。
故乡大抵是每一个人内心深处最纯真的眷念。
但他不是。
于他而言，这是他噩梦开始的地方。
十几岁的少年，抱着膝盖蜷缩在小小的一片天地，满心都是对别人的不信任。
遇上江市南是个意外。
“阿姨！”他还记得自己的父亲给予他的伤痛，下意识倒退一步，挣扎着就要往安嘉身边跑。
安嘉刚从便利店出来，便看见单薄瘦弱的少年半边红肿的颊。他的眸子里全是恐惧和无助，水光潋滟。
“砚砚！”
安嘉脸色一变，一脚踹上那人后膝盖，趁江市南跪地瞬间，扯过孩子的腕，往别的地方跑。
也就是安嘉那么一护。
他才逐渐信任安嘉，乖乖的去做心理咨询。
后来，他就执意要回江城，继续在江城一初读书。
可……谁想到这些小孩子也足够恶毒？一人一句，每个人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看戏指责。
刀没划在他们身上，他们自然不觉得疼。
那段时间是他自己一个人扛过来的。
也许上天确实是公平的，在他一个人独自扛过来之后，安嘉便将他转到了宁城，住在林晏婚前的小窝，一年后便遇见了明媚如骄阳的纪嘉禾。
走神间，纪嘉禾抬手轻轻拍拍少年的背，非常顺口的在他耳侧留下口水印，逗他：“想什么呢宝贝儿？”
少年墨色幽黑：“我们会好好的么。”
“想什么呢，你可是我安安稳稳放在心尖上的人。”纪嘉禾蹭蹭对方墨黑细软的发，一颗心都被他软的一塌糊涂。
“我会认真爱你的。”
网上那些被人直呼好甜的话，在她看来都太过形式化以及理想化，毕竟谁也料不准以后会发生的事情，她给不了那些太过绝对而幼稚的承诺。
只能告诉他。
“在眼下的时时刻刻。”
“我会尽我全力，认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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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药之后的纪嘉禾确实觉得不太安分，胃里翻江倒海，一天要被江砚抱到洗手间去好几次。
没心思喝水，也没心思吃饭。
整个人都酸疼酸疼的。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来了几次。
开荤的少年真是如狼似虎啊。
“吃点东西好么？”
少年半跪在床边，温热的粥放置在床头柜上，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扯扯她的被角，哄她。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她差不多一天没吃东西了。
纪嘉禾苍白着脸色，微微晃晃脑袋：“不吃。”
“你会不舒服的。”
少年平静的眸底泛起淡淡的自责之感。
小姑娘哼一声，完全不放在心上：“那你抱我去医院。”
对方摇摇头：“不去医院。”
末了，又乖巧安静拢住女生温热的指，垂着眼睛，补充：“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平日的江砚就如同冬日林间浅淡的雾气，而此时待她却又像是晨雾散尽后清浅的阳光，淡淡的暖。
女生也不舍得继续看他俯在旁边，便艰辛的撑起身子，略微往后靠了靠，松嘴：“我自己来。”
再然后。
得到准许的少年弯了弯眼睛，抬手把粥端起来。
小姑娘正在看电视，没有灵魂的张开嘴：“啊——”
修长人影遮挡视线，一片湿软覆下。
纪嘉禾无语，瞪他：“干啥，你开关被我打开了？”
对方却淡淡勾了勾唇角，嗓音略微含着低笑，面上一片正经。
“粥没放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