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的骨子里藏着的是疼痛脆弱
但纪嘉禾的骨子里却满是肆意和骄傲
他们似乎天差地别，却又带有对方的影子
——《感兴趣的可以拿去当文案，但记得标明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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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不是胜诉了吗。
怎么还被人欺负上了呢嘛！
“别摸。”
江砚第一时间便侧了侧头，但女孩已经伸了手，强制般的掐住他的腮帮子。
他挣脱不开，略微皱了皱眉，漆黑干净的眸子微垂，看着她。
声音带了微微的哑。
“……怕没洗干净，脏。”
纪嘉禾“啧”一声，手上力道稍微松了松，两只爪子重新搂住对方的脖颈：“我还以为你疼呢。”
“掐的疼。”
江砚淡声应她，眸光倒是平淡，皙白的半边侧脸泛起微微的小片红痕。
“你的脸怎么这么容易起印子啊。”
女孩儿待在江砚的怀里，却并不安分。她的唇角微微上扬，心满意足的蹭蹭。
“不是不跟我走的么？”
他闲来无事时，也会去逛逛宁江记和大学的学生论坛，不为别的，只为了看她。
在宁和大就读的那么些年，他都没登过几次校园论坛。但他觉得，纪嘉禾虽然比起之前来已经沉稳了不少，可那份嚣张和肆意是藏在骨子里的，况且以这姑娘本身的性格，怕是在学校安稳待不住。
于是，他反倒在毕业后，登论坛登的勤了些。
但论坛上，关于纪嘉禾的言论让他讶然。
“不爱搭理人”“感觉很稳的样子”“成绩好”“不骄不躁”……都是她身上的标签。
江砚漆黑的眸底闪了闪。
盯着在自己颈窝处蹭的欢快的小姑娘。
……她可以成熟，但她并不是必须成熟。
但他怀里的纪嘉禾可不知道他现在的所思所想，江砚掂量了下怀里姑娘的体重，心底忽的就泛起了淡淡的波。
丫头不明所以，眯了眯眼睛，像只餍足了的猫咪，窝在他的怀里撒娇，微微抿了抿嫣红的唇瓣，软着声音，故意拖长了尾调：“那当然是因为……你身上香呀，我才不跟臭烘烘的人走呢。”
江砚睨她一眼，淡声：“那我下次把自己弄臭一点儿再来接你。”
“你臭我也跟你走！”
“……”
“要不要啵一个呀。”
纪嘉禾勾着江砚的脖子，墨黑发丝垂在脑后，微微侧了侧头，无辜的眨眨眼。
对方扯了扯唇角，实在拿她没办法。
颀长身形微倾，他纤长的眼睫微颤，打算极为敷衍的在她前额轻轻落下一吻。
软凉覆下。
电梯门开的瞬间，小姑娘得逞般的挑了挑眉，眸中狡黠的丝芒闪过。
下巴微微微抬起，张嘴，含住江砚纤薄柔嫩的唇瓣。
“你在小区门口是吧……”
一个男生低着头，刚从电梯门口踏出来，抬眼便瞧见了这一幕。
还有半句话，就这么被噎在喉咙里，不上也不下。
不过大家也都是成年人，这种情况实在没什么好去看的，但碍于两个人都出奇的好看，男生便也只偷偷笑了笑，而后若无其事的继续打电话。
“没什么没什么，我没事儿哈，你在原地待着，不要乱跑啊……”
“……”
那人走后，江砚雪白指尖有些无措的收紧，皙白晶莹的耳垂忽然变得绯红。
实在太久不见这丫头主动亲上来，那人干净漂亮的眼睛忽然有些震惊的瞪大，随后便是无措的四处乱暼。
“纪嘉禾，够了啊……”
纪嘉禾恍若未闻，在他的怀里安心待着，雪白贝齿轻轻摩挲对方唇角。
呼吸平稳，肆意掠夺对方清冷好闻的淡香。
“你是不是废物，为什么换气也要我教你？好歹也陪我看了那么多狗血电视剧，老套路你都不会走吗？”
瞧见男生越来越红的耳尖，纪嘉禾怕这家伙憋死，终于舍得放开神色依旧茫然的江砚。
唇角染了丝红。
女生的语气有些明显的凶，大概是平常在公司训人训惯了，略微不悦的拧眉时，便有一种潜在危险的感觉。
江砚脑子一懵。
忽的有些委屈的抿了抿嫣红莹润的唇瓣。
瞳底升起浅薄清淡的水雾。
“你是专门来骂我的？”
“不，”经江砚这么一提醒，纪嘉禾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随即敷衍的在他侧脸上亲一口，面无表情道，“我是来给你送奖励的。”
“可你刚才就是在骂我。”
艰难的按下楼层按键，江砚下意识伸出舌尖，无意识将唇角的血迹舐净，也不再垂眼看她。
白嫩的腮帮子略微鼓起，皙白的下巴微抬。
——这便明显是有些小脾气的样子了。
电梯顶部的白炽灯光落下，在那人清淡的瞳孔形成一个漂亮干净的光圈。纪嘉禾一双眼睛毫不顾忌的盯着他，扯了扯唇角。
这家伙怎么就跟小公主似的呢。
凶一下就委屈了……
于是她觉得自己还能补救补救：“我真的是来给你送惊喜的嘛，你胜诉了不是嘛？”
孩子目不斜视，声线清淡道：“我赢了很多场。”
“可是这是我看到的第一场啊，你赢了案子，我总不能还让你回家面对空空荡荡的屋子吧。”
“我入行也有好几年了，纪嘉禾，”他的嗓音有些低，“这是我第一次感到胜诉之后的温暖。”
不是骄傲，不是满足，而是温暖。
就算是赢了再大的案子，也从来不曾有人想过给他一份惊喜和感动。
这也是他爱纪嘉禾的某一个点。
无论是在何时间段……纪嘉禾总能在无意间填补他心底的空缺。
话音刚落，江砚原本平稳的气息略微顿了顿。
可……你也缺席了我人生中的好几年呢。
虽然他知道，这般缺席，她是没有错的。
但他就是忍不住会去想。
也会在梦里填补上这几年的空缺。
“要不这样吧，我答应你一件事。”纪嘉禾咬了咬自己的指尖，眸光认真的思考着些什么，“以后只要你赢了案子，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回来陪你庆祝，等会儿我给你出个单据，就以那个凭证为准。”
“……”江砚的视线不经意间瞥过来，有些疑惑的重复，“单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