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江砚变凶了
哭唧唧
——纪嘉禾日常宠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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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没想过,你吃的糖有可能是我专门寄过去的,橙子抱你的前一天晚上有可能跟我视了频,有可能是我让他替我抱你的,甚至有可能为了封口,我给他们一家三口都转了封口费?”
纪嘉禾瘪瘪嘴,奶凶奶凶的瞪着他。
程漾这家伙老在该透露消息的时候安静闭麦。
“要不我给你报销?”
江砚修长的指尖搭上姑娘墨黑的发丝,温宠的揉了揉。
他当然知道糖是谁买的。
毕竟这家伙爱吃的奶糖牌子就那么一家,小嘴刁的很,这一点他是记得明明白白的。
程漾平时管的又严,是断不会给程呈这小家伙买上那么一大箱,而后看着小家伙抓糖还无动于衷的。
也就纪嘉禾这么个蠢崽崽,还真觉得他什么都不知道呢。
“谁稀罕你赚的那点儿工资。”
纪嘉禾倒是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随后将孩子往上托了托,特别嘴硬的哼哼唧唧。
“叮。”
恰巧此时,电梯门开了。
“走了。”
纪嘉禾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楼层数,而后一边逗弄小孩子,一边稳稳的往前走。
…
另一边。
“你们家丫头是学幼师专业的?”
孩子的爸爸震惊于这个小姑娘,分明不过刚成年的模样,抱孩子的姿势和动作,居然都这么娴熟。
自家一向不爱让陌生人抱的孩子,竟然这么黏她。
这姑娘不去做幼师真是可惜了啊。
对孩子的亲和力这么强。
“她是经济管理方向的研究生。”
纪嘉禾一个人抱着孩子在前面走,孩子的父母就像是毫不担心似的,悠哉悠哉的跟在后面,有一茬没一茬的搭话。
江砚修长指节微屈,衣着干净清朗。
嗓音低沉平缓的解释。
“研究生啊,好厉害。”
闻言,孩子的妈妈两眼放光,唇边漾起的笑容真诚且温柔,她抬手为她鼓鼓掌,眸中露出赞许的光。
“那她大学的时候选修的不会是幼儿心理学吧?”孩子的爸爸在一旁沉吟片刻,始终对幼师相关的方面有执念。
他就奇了怪了,怎么自己的娃娃会这么黏一个小姑娘呢。
还是一个有主的小姑娘。
……宁愿黏一个陌生人都不愿意黏自己的亲爹。
孩子的爸爸内心觉得有些自闭。
但,还未为人父的江砚完全察觉不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身份不同,自然也就无法真正做到换位思考。
男生视线多扫了他两眼,随即低咳两声,白皙指节微屈,掩在唇边:“她是某一届高考全省的文科状元,大学在国外念的,闲暇之余,偶尔也会去那边的福利院陪孩子玩儿。”
骨节微微泛了浅淡清冷的白。
“好优秀啊……”
“嗯。”
江砚平静的点点头,算是肯定。
普林斯顿大学本科毕业,自愿低降到宁江记和大学读研。
放着更好的姚安交通大学不去,偏偏选了个稍显逊色的。
想当初,她还因为他高分低降骂了他一顿……
她不是傻子么?
“你们家丫头这么容易引小孩儿喜欢,以后有了孩子,一家三口肯定热闹……”
“你有完没完?现在就开始问人儿孩子了?人家才多大,先拼事业怎么了……”
“我这不是在夸他们嘛?”孩子的爸爸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但妈妈完全不领情:“你还是闭嘴吧。”
“……”
于是接下来的这一小段路,孩子爸爸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甚至乖乖的抿紧了唇瓣,做了个拉链的手势。
…
看到纪嘉禾时她正蹲着身子,伸手点了点小孩儿的鼻子,下一秒,那两个小家伙便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嘉禾。”
江砚微微软了软眉眼,在香樟树旁立住。微风携着夏天的炽热温度,晃得繁茂枝叶无精打采的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来啦!”
孩子的爸妈走过去,礼貌道谢过后便先牵着孩子走了。纪嘉禾撑着膝盖缓缓起身,侧眸,一眼就看见了芝兰玉树般挺直修长的江砚。
她扑过去。
小手环住对方的脖颈,两条纤细的腿缠住对方的腰。
这丫头猝不及防的撞上来,江砚毫无心里防备,却只是踉跄了一下便将她稳稳的接住。
他失笑:“你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
“都是你惯的。”
“……”
“我腿软,你抱我过去。”
江砚一时无言以对,纪嘉禾也完全不觉得尴尬,脚尖晃荡晃荡,下巴搁在对方流畅漂亮的肩线上,蹭蹭。
“……换个姿势吧,影响不好。”
小姑娘黏人的姿势像极了非得往别人怀里拱的纪三好,江砚修长指尖轻轻捻下她耳侧沾上的细小绒毛,温声道。
“行吧。”
纪嘉禾从他身上蹦下来,理了理衣角。
而后眼前一阵模糊。
待到面前的景物都安定下来时,她整个小小的一只,被江砚打横抱起。步伐平稳,呼吸均匀浅淡。
“你以后别叫纪嘉禾了。”
给这丫头系好安全带,江砚指尖轻握住方向盘,睨她一眼,嗓音不咸不淡道。
纪嘉禾笑一声,舌尖抵了抵腮帮子,一边拍了拍自己的爪子:“你要给我取名字啊?”
“纪一岁,可以么?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跟一岁的小姑娘似的。”
“你在说我幼稚?”
“我在说你可爱。”
“得了吧,虚伪的老男人,”纪嘉禾才不信他的鬼扯,“我要真一岁,你这就叫拐卖儿童。”
“怎么,不能是童养媳?”
“童养媳?二十五岁的年龄差,长大能直接继承你遗产的那种吗?”
“……”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叫多了吗?”
“……”
江砚的眉心跳了跳。
晳白剔透的耳尖绯红。
如果不是因为他在开车,他敢保证,这个小丫头会被他一脚踹下去。
被惯得无法无天,说话也口无遮拦。
纪嘉禾盯着江砚的耳尖,一脸神奇:“……你不是吧,怎么又害羞了呀,更羞羞的事情都做过了,你的耳朵到底是咋整的。”
“你要是真的不想生孩子,那你就乖乖坐好,”江砚忍无可忍,咬碎了字儿,“再闹,我让你过上明年的母亲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