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我。
——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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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江砚擦着头发从氤氲的水雾气里轻缓踏出时,小姑娘几乎是一眼就扫到了他修长脖颈处泛红的皮肤。
唇瓣色泽苍白浅淡。
一只手捂着胃,有些难受的拧眉。
“你这什么情况,他们真的对你动手了?”
纪嘉禾心疼坏了,赶紧过去扶他。
方才胃里翻江倒海,身上一股子油漆味儿让他下意识产生恶心呕吐的反应,鼻尖发痒,他刚在浴室里还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现在这身衣服就是纪嘉禾给他挑的那一件,主色调为淡白,胸口处却绣了一个可可爱爱的q版人物,旁边还有两只软萌q弹的小兔子。
布料纤柔,手感极好。
就是有一点点单薄。
“……”
难受的紧了,江砚想说话,一开口声音都在抖抖。
白皙的前额抵着纪嘉禾的肩,江砚咬着牙,胃里再次翻江倒海起来。
“哇操,江砚,你不会是有了吧。”
小姑娘被那人眼疾手快的推开,懵了两秒后,她抬步走进去。
江砚吐的天昏地暗,脖子后面的皮肤红的愈发明显。
只抬眼,狠狠的瞪了说风凉话的某丫头。
漆黑漂亮的瞳孔莹光潋滟。
纤长卷翘的眼睫沾了些生理性的泪水,便更显得漆黑的纯粹,干净。他的指尖紧扣着衣角,觉得自己的胃液都快被吐出来了。
“砰。”
江砚皱着眉,发泄似的,忽的一拳头砸向地面。
他莫不是对油漆过敏吧。
江砚难受之余,也不忘对这次事故进行理智的分析。过敏的症状尤其令人觉得难受,纪嘉禾也不知道他他到底有多不舒服,只能一边陪着他一边给他顺气儿。
不会吧。
虽然之前有时候江砚是显得有些弱……但不至于连娃都是他来生吧?
“我找人送你去医院吧,你乖你乖喔,我们很快就不难受了。”
“纪嘉禾……你陪着我。”
江砚的指尖轻扣着纪嘉禾纤细皓白的手腕,指节微屈,手背脉络分明,精致的骨节被磨破了皮,有鲜红不断渗出。
没力气了。
自从纪嘉禾回来之后,她便很少看见江砚脆弱难受的样子。此时,他半张脸埋在纪嘉禾的颈窝,雪白贝齿死死的咬着纤薄柔嫩的唇瓣。
整个人跪在地上。
“我陪着你陪着你……”
纪嘉禾低头看着他脖颈后面的皮肤,又看了看地上这满地的水。
再看了看自己刚才过来时顺手搁在洗漱台上的手机。
“你等会儿,我去拿手机。”
“……嗯。”
于是纪嘉禾终于站起来,蹲了那么一会儿,她的腿就有些发麻了,小姑娘龇牙咧嘴的走过去,飞快的就拨了个电话过去。
“纪嘉禾……我不舒服,现在不要……”
小姑娘的指尖抚过江砚腰上精致泛凉的皮带扣,对方难受的紧,拧着眉头拒绝。
纪嘉禾一脸茫然,她看起来像是毫无一点人性可言的嘛?
她不过就是看这家伙难受到指尖都在抖,担心他不方便解皮带扣而已。
结果她好心还被当成流氓了?
纪嘉禾越想越无语,抬手就在他的腰侧狠狠的拧了一把。
江砚身子一瞬间僵了僵。
“想啥呢,你自己换条裤子,等会儿就有人送你去医院了。”
“你也去么?”
纪嘉禾一个枕头扔过去,觉得他在说废话:“我不去你不怕啊?万一你走路上,有人给你突然诈个尸,你不得吓得嗷嗷哭啊?”
“我又不是小孩子,”江砚一脸看白痴似的看她,想起了什么,顿了顿,又问,“刚才那群人……你在他们面前说你是我老婆?”
“……”纪嘉禾乖巧的从江砚身上把枕头抱下来,伸手心虚的摸了摸鼻梁。
“我们什么时候结的婚,嗯?”
江砚的思绪冷静了不少,不知道是因为适应,还是好转了些的缘故,他把衣角往下扯了扯,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声线依旧有些微微的抖。
但语气很欠。
“我的婚姻状态……就这么随意被你改了?万一传出去,他们说我是吃软饭的,我该怎么办?”
纪嘉禾耸耸肩,小碎步迈向房间门口,一边头也不回,像是毫不在意般说道,“那就不公开呗。”
“……”
“隐婚多方便……”纪嘉禾依旧嘟嘟囔囔的把嘴欠的功力发挥到了极致。
尾调略微上扬,明显的戏谑意味。
门在他眼前被合上。
江砚忽的有些自闭的瘪了瘪嘴。
他到底是蠢成了什么样子,居然想跟纪嘉禾比坏心调皮。
……他不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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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纪嘉禾的电话号后,助理小飞很快就过来了。
他还有点受宠若惊。
毕竟纪嘉禾平时真的就像是特别瞧不上他,除了一些需要打杂的活,其他事情根本就轮不到他。
就比如今天这种类似接人的活。
那平常都是有专业的司机接送的。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说来也奇怪,纪嘉禾家大业大,身价更是不敢估量,小飞的亲戚当时说可以走后门把他塞到纪嘉禾身边去做助理的前几天晚上,他还特意去看了好几本最近很火的总裁文。
……不同的是,那些总裁都好狠。
他只是个普通的男孩子,他害怕。
但知道他正式入职之后,他才发现其实当纪嘉禾的助理一点也不费脑子,毕竟人家根本就对他毫无欣赏的意思,也压根不觉得他是个人才。
更何况,对比那些专车接送,她好像更愿意选择接地气的交通工具。
“你看看他是不是过敏了,他脖子都被他抓破了。”
小飞吃苦耐劳,把江砚搀下去,而后把人扔进后驾驶座,打开手机手电筒,指尖扒了扒他的衣领。
江砚苍白精致的手腕骨被纯黑的领带束缚。
他躺在后座上。
小飞倾着身子,单只膝盖跪在江砚的两腿间。
一只手撑在他耳侧。
纪嘉禾:“……”
这扑面而来的cp感是怎么肥四。
不过她之前倒是听小飞说过,他父母都是宁城的医生,自小耳濡目染,一点简单的症状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江砚:“……”
他有些尴尬的侧了侧头。
这种姿势他实在受不了,于是他抿了抿唇瓣,张嘴向纪嘉禾求救。
“纪嘉禾,我真的就是过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