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飞好整以暇的看着人:“你过去问问人让不让带家属一起?”
严若冰拍拍自己的脸:“他们只请我,你凑什么热闹啊?”
“那你就让我一个人自己解决早餐了?”
“反正你都当这里是家了,一个人吃有什么关系?”严若冰打着哈哈想躲回房间。
蒋飞幽幽的问:“你真留我一个人在这啊?”
“你不是宝宝了,蒋飞哥哥。”
“当着追求者的面故意跟他的情敌走那么近,严若冰你心里打什么主意呢?”
严若冰哑巴吃黄连,索性快步回房间洗漱去。
纪坤过来敲门提醒的时候,蒋飞紧跟在严若冰身后。
她回头看人,蒋飞把耳边挂着的口罩一戴,再把帽子戴上闷着声音说:“我出去跑个步你有意见啊?”
严若冰忍着笑,这人这不是非要让外边的纪坤看到的意思么?
门铃又响了,严若冰看着他的眼睛把门打开。
“吃早餐……”纪坤的声音看到她身旁站着的男人时一顿。
蒋飞轻咳一声,说:“早。”
然后就先两个人一步出了家门,明明就住在三楼还故意等电梯,生怕别人观察他是谁观察得不够准确似的。
严若冰从他的背影中收回目光:“阿坤哥。”
纪坤回过神来,应声说:“吃早餐了,要不把你朋友也叫上?”
“他要出去跑步不让我有意见,随他去吧。”
等电梯的朋友:“……”
蒋飞顺着小区的街道跑了一路,之前没认真看这边的基础建设,没想到还挺好的。
所以严若冰现在住的房子,怎么想蒋飞都觉得有点猫腻。
生活那么节省巴不得所有钱都往家里寄的女人,怎么住得起这里跟早两年学区房房价一样高的房子?
严若冰从隔壁吃完早餐的回来,心里还念着出去跑步的人有没有顺道把自己早餐解决了。
刚进门就看到蒋飞靠在电视机下边的柜子前。
“怎么坐地上?”她问,有地毯也挺凉的啊。
蒋飞指了指柜子问:“我能看看里边的东西么?”
“你看啊。”严若冰满不在乎:“里边藏不了人的,我光明正大的很。”
一边打开柜门的蒋飞嗤笑一声:“你也不是不可以藏一个试试看。”
严若冰一边问一边走到他身边蹲下看他的动作:“你怎么忽然对柜子里的东西感兴趣啊?一般人谁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这么外放的地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笑:“我脑子里并没有这么严谨的逆向思维,你估计错了。”
蒋飞毫不客气的说:“就是你的思维不是太严谨,我才有可能在这里找到什么重要的东西啊。”
“蒋飞你想不想试试被丢出门的感受?”严若冰说。
他把柜子里放着的相册拿出来,一边侧目看她笑:“怎么了?我瞎说什么大实话了吗?”
严若冰的目光落在他的笑容上,怔怔的看了两秒,呐呐的说:“蒋飞,你牙齿上沾了韭菜了。”
蒋飞不上当:“这位同学我还没吃早餐。”
“昨晚的韭菜呢?”
他气笑了:“你说你恶不恶心?严老师你讲点卫生,起床后睡觉前要刷牙,你是不是没这个习惯才会有这样的臆想?”
严若冰恶作剧失败,站起来说:“你想吃点什么啊?我看看能不能给你弄点。”
她站起来的瞬间,酒气萦绕漫进了蒋飞的鼻子,他奇怪的闻了闻。
严若冰说完就要往厨房走,蒋飞站起来把她拉到自己跟前,凑近了嗅。
“你做什么?”她脑袋往后仰。
蒋飞不容置喙的把人拉进一点问:“你喝了酒?”
“啊,纪妈妈早餐做的事糯米酒汤圆,很好吃的。”
“你这种喝了酒就醉,醉了就哭,哭了问什么都不说的人就不要这么好酒了好么?”蒋飞捏捏她不施粉黛的脸。
严若冰毫不客气的把人的手拍开,上次的醉酒囧事她自然记得:“这种浓度的喝不醉的好么?”
“最好是。”
“你很怀疑我现在的清醒状况么?”严若冰和他对视。
蒋飞点点头。
严若冰也点点头道:“那为了我的安全着想,还是不要进厨房了里边哪哪都危险。”
“鸡蛋面,加点葱花谢谢。”
“……”
蒋飞把柜子都掏空了,果真没找到什么太重要的东西,至少房租的票子是一张没找着。
他只能把手上还拿着的相册集翻开,坐沙发上一张张的翻看起来。
这应该是严若冰大学时拍的照片,零零总总也占据了一个大相册集的一半。
严若冰美人模子的渐渐展现在这些照片中看的分明,大一到大四完全是从乖乖学生妹到妙龄淑女的震撼过度。
蒋飞能猜到严若冰大学时很大一部分自由的时间都用来做兼职,但是看到穿着服务员制服的她,看到辅助小朋友做作业,看到发传单的她的照片时,还是抿了抿唇。
赏心悦目之后便是源源不断的心疼。
但严若冰也不完全把自己活成一个赚钱机器,蒋飞还看到了很多她参加公益活动的照片,最多的是就是她参加的一个社团了。
演话剧。
各式各样的服装穿在她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味道。
蒋飞将其中她穿着白色旗袍的照片用手机拍下来,去厨房找人。
严若冰在细心煎荷包蛋,知道厨房门口站着人也没管。
“你喜欢表演?”蒋飞问她。
严若冰小心的给荷包蛋翻面,翻好了才说:“还行,觉得感受别人的人生也挺有趣的,你看了我的相册了?”
“嗯,怎么不试试去当演员?”
她垂眸,笑了笑说:“我更喜欢当老师啊。”
“真的?”
“嗯。”
蒋飞可惜的说:“我还没看过你表演的样子,现场看一定更美。”
严若冰把煎好的荷包蛋夹到弄好的碗面上,再往上边撒葱花,说:“为了让图片更有感觉,后期都是加了滤镜的。”
“我不是说照片好看,我说的是你。”
她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他:“你想看我表演么?”
“我可以么?”
严若冰抿了抿唇道:“我们话剧社打算聚一次,就元旦的之前排个演出到时候受邀回母校表演,你要是有时间我想办法给你一张入场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