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零零碎碎的。
严若冰过去从后边抱住他的腰,额头抵着他的背哭笑不得:“蒋飞,我就培训一个月,而且你说的我都知道啊。”
“你自己的那些坏习惯自己都不知道吧。”蒋飞没管她,继续想一点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哪些是对的,但是总是不做,你有时候就是这样。”
严若冰自然知道自己的每次用自己的水杯,不管里边的水凉不凉都会直接喝,这的确不算是个好习惯。
“按时吃药你会按时吗?”蒋飞说:“没有人管你的时候,你哪里仅仅是不愿意去医院,你连药都懒得吃,什么是药三分毒不是你惯有的理念吗?”
她再一次闭了嘴。
蒋飞劈里啪啦的说了一堆她平时很少注意的小问题,让严若冰觉得自己简直不会生活。
被数落得有一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错觉。
有他在身边躺着,严若冰渐渐的有了迷蒙的睡意,睡着前无意识的握住了他的小指。
晨光透过窗帘照亮整个房间,闹钟准时响起。
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连位置都没有什么温度了。
跟自己一样不告而别么?
严若冰起身快步走出房间:“蒋飞!”
蒋飞端着白粥从厨房出来,看了看她焦急的样子:“洗漱吃饭了。”
严若冰为自己的慌乱窘,转身溜进了浴室洗漱。
装得比他放心比他无所谓,不就是一个月嘛,清晨醒来惊慌的唤他的名字,一个小举动就让她前功尽弃。
蒋飞开车送她到培训中心,然后便直接回t市。
一天的培训下来,充实的步骤减免了严若冰的多愁善感,但是回到宿舍后的所有隐藏的思念都会像惊慌的黄蜂从洞口飞出来,嗡嗡嗡的在她耳边闹个不停。
十点,蒋飞电话准时打过来。
严若冰此刻正在用笔记本记录今天的培训总结,想也没想就接起电话,语气期待:“喂?”
那边默了两秒没说话,严若冰看了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福至心灵打着哈哈说:“困。”
蒋飞笑了,说出的话却有些牙痒痒的意思:“去看看房门口的便签写着什么?”
她自知理亏,移动鼠标点了文件保存把电脑关了,说:“我正要睡呢。”
“叶酸片吃了么?”
“……吃了。”
蒋飞又沉默了半晌,然后捏着嗓音学她讲话:“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她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
这一晚之后,严若冰每天都按时吃叶酸片以及医生建议吃的一些维生素,给自己定了闹钟,催她睡觉的闹钟每晚九点半就会响起。
严若冰会放下手头的资料和工作,先给他打电话然后准时去睡觉。
她清楚的知道蒋飞这段时间加了多少次班,知道他还出了一次差。
蒋飞这次出差回来的航班目的地不是t市,而是z市。
楼下的保安都认识蒋飞了,他来问钥匙的时候虽然还是要扣押身份证,但保安给钥匙的时候给得很利索。
明后两天有两天休息时间。
严若冰和梁老师一道从培训中心走回来的,有个靠谱的伴总比一个人走安全。
这是蒋飞首肯的。
两人笑着从楼道分别,严若冰打开门就闻到扑鼻而来的饭菜香:“蒋飞?”
蒋飞从小小的厨房探出半边身子:“嗯。”
倒春寒已经过去了,现在的天气穿一件保暖衣和针织衫不用穿外套也不会太冷,所以严若冰选择不穿针织衫直接在外边穿一件夹克短外套,下边的白色长裙。
蒋飞眯了眯眼,倒回厨房继续没完成的菜品。
严若冰没想那么多,满心都为蒋飞的到来而欢呼着,心里开出一朵朵春天滋润雨露的花,纷繁多彩。
走路都带笑。
她放下包包主动到厨房去拿碗筷。
蒋飞看了眼没阻止,严若冰弄完就站在厨房外看他。
他今天应该是西装革履的,青灰色的一套,外套和领带放在沙发了,现在就穿着白衬衫和青灰色的西装裤,很是清俊好看。
严若冰忽地注意到了蒋飞拿着平底锅锅柄的手上,中指套了个低调的戒指。
自然不是她买来给他戴的,严若冰现在还想着攒钱还他呢,谈恋爱归谈恋爱,有借有还是有借有还,两码事。
而这个戒指,严若冰抿了抿唇没说话。
严若冰喜辣他适量放了一点调味,因为她不能吃太多。
她最近几天的培训情况很好,之前落下的也补得差不多了,心情本来就不错,吃到一点辣味的时候挑了挑眉:“不是写着让我让刺激的食品么?”
蒋飞事先给她热了一杯牛奶搁她手边:“吃一点点没事。”
“多少算是一点点?”
他也挑挑眉:“怎么?你想自己做饭的时候放辣椒啊?“
这是当然!
她知道自己怀孕后就都是买回来自己下厨,自己做的至少能保证卫生,平时看到厨房墙壁的便签她一粒辣椒籽都不敢放,嘴巴馋得很。
蒋飞说:“我放多少,这多少就是一点点。”
严若冰吃了一口饭,目光还是不经意间在他手上的戒指上的划过,闻言轻哼一声:“没你这样的,你又没有怀孕过,你知道的也不多吧。”
“我请教了这方面的专业人士。”蒋飞淡定的说。
“什么专业人士?”
“研究孕妇饮食健康学的,受益匪浅。”
严若冰看了看他,夹了一筷子有辣味的菜放嘴里:“哦。”
她夹了那道菜蒋飞看得一清二楚,他给她夹莲藕肉片:“不要只吃辣的那一道菜。”
严若冰把他夹给自己的都吃了,看了看他装作不经意的问:“你大学校友?”
蒋飞这种性格的男生是很受欢迎的,低调内敛还明朗爱笑。
她不知道大学时候的蒋飞是不是这样,但高中那会儿就是这样的,好男生总是容易受到关注。
何况严若冰听常留清说过他大学是经济管理学院的院草,很多情书没直接送到他手上也送到常助手上了。
虽然他当时忙,连一封都没有看过。
严若冰记得自己当时挺不是滋味的,说:“不该打电话直接说么?还送情书啊?”
“他的电话号码给过谁,室友被纠缠得不行卖了一次他的号码,他直接换了,当时是真没空让他有这个心思。”
蒋飞的话拉回她的思绪:“算是吧,没什么印象,请从事这方面教授介绍的时候她自己说的。”